,一边弯腰不厌其烦的给他拣。他尿完自己的裤裆,去尿他老子的裤裆,最后爷俩一对湿裤裆。高橘子很喜欢蛋蛋,一见面就给了一千块见面礼,蛋蛋劈手给了高橘子一个巴掌,高橘子张嘴将他的小胖手咬在嘴巴里含着。蛋蛋立刻吓得鼻涕眼泪横飞。高橘子得意洋洋的将他的小胖手吐出来后,蛋蛋含着眼泪盯着自己的小手足足两分钟后,就又是一脸不屑的表情了。赵学军简直乐飞了。
老同学见面难免缅怀过去,徐步堂现在在检察院上班,竟是个事业编制。吃饭的时候他一直抱怨,一样的为人民服务怎么还整出两种编制?赵学军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位老同学,上辈子他一直对徐步堂有个铁饭碗羡慕的很,这辈子他却听到铁饭碗原来是个泥饭碗,这感觉实在是诧异。闵顺很少说话,他手忙角落的与儿子做斗争,那小崽子实在不听话,举着一根筷子戳他爹鼻孔。
“这孩子离开娘,都不安稳,你要偷出来就好好照顾人家。骂个球啊!”赵学军伸手把蛋蛋抱过来,他害怕这小崽子再打他耳光,他反着抱。蛋蛋挣扎了几下,大概是刚才闹得狠了,赵学军抱的很舒服,他哼哼了几句便安稳下来,大口大口的吃起赵学军喂给他的肉粥。
闵顺全身放松下来,他取出烟想吸,扭脸看看儿子他又把烟瘾憋了回去说:“人长大了,就是***麻烦。”
“放屁呢你!大房子住着,名车开着,情人是省城高尚会所的董事长。票子你有了,儿子你有了,你竟敢说风凉话,也不怕老天爷放下一个闷雷劈了你?”徐步堂看着穿梭在酒席间的那些高尚人士,不由羡慕。赵学军家这几年倒是真的不遮掩富贵了,外面传说他家能有几百万,作为了解老赵家那些事儿的近人,每当听到这些消息,徐步堂不由心里讥讽,几百万那算什么?老赵家随便拉出一个,零花钱都不止这些了吧!
徐步堂今天心里有事,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喝完了他举着酒杯到处敬酒。敬完酒他竟然拉住别人衣襟问:“服不服!”赵学文啼笑皆非的领着他衣领给他拖一边去。
拍着熟睡的儿子,闵顺看着徐步堂的背影对赵学军说:“他也不容易,谁家没点子愁事,有机会就拉一把,我认识的人跟政界没关系,你跟伯伯说下,能帮着就帮下,他那个事业编制都愁死他了。他女朋友死活不答应结婚,就是因为那个破编制!”
赵学军看着那边喝的也有些高的赵建国点点头:“成,我跟我二哥说下,他比我混的好多了。其实我向来不赞成铁饭碗,对着一张桌子,一忙就是一辈子,步堂这是在钻牛角尖……”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世界上能有几个橘子阿姨?也许人徐步堂就觉得那样就不错呢。得了,祖宗睡着了,你开车送我下。”闵顺脱去外套,裹住自己儿子站起来。
赵学军看了一眼睡着的蛋蛋,此刻,他白白的嫩嫩的小脸蛋上表情是那么的无辜,那么招人怜悯疼惜,那酣睡中微微张着小嘴,长长的翻翘着的眼睫毛,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无意中呢哝妈妈的哼哼声,揉碎了赵学军的心。这一刹那,蛋蛋又像极了童年里那个有些傲娇的彭娟。
闵顺开着车子,赵学军抱着蛋蛋,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万林市的街景向后慢慢的倒退着,这两人沉默了一会开始闲聊。
“还有两天就是春节了!”闵顺随搭着话。
“恩,可不,又是一年春来到,今儿是立春吧?”赵学军也应付着,手上却疼惜着一下一下的拍着蛋蛋。
“我不懂yīn历,谁知道那一天是立春呢!我看这天要下雪吧?”闵顺看着yīn沉沉的天空叨咕着:“真可惜,今年没有大年三十,咱小时候,这会子都该着往暖气上摆鞭奶了。”
“我不爱放奶,那是赵学兵干的事情……我说,你跟彭娟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我老妈说,我就是娶个寡妇都比娶破鞋强。我怕气着我妈,我干脆谁都不娶。彭娟……彭娟吧,人家也没想嫁给我。人现在那么本事,那么漂亮,会三国英语……我就是一个乡下的土老板,人能看的起我?随便那两个女人斗,我就跟我蛋蛋活了。”
赵学军被那句三国英语逗得噗哧一笑,蛋蛋不安的哽咽了几声,赵学军的心立刻化开,赶紧拍拍,哼哼了几声儿歌:“这孩子不安的很,那你就这么耗着?孩子多可怜啊!”
“我不耗着能成吗?我能惹得起谁?我妈那是以死威胁我!我就一个妈!我以死威胁彭娟,人家压根没当一回事,我现在啊……我是我是……人质在手,好运就有……哦!我看那个死丫头能不能憋着,我叫她憋!”
闵顺愤愤然的唠叨着,将车停在一处乡间的别墅区的小楼前,赵学军将孩子小心的递给他:“你没车能成吗?”
“得,你才用几天,我车库里还有一辆旧的呢,你真大过年的躲山去?我跟你说赵学军,你这个思想有问题,有出家做和尚的问题!这是病!得治。”闵顺接过孩子,拍了几下后继续唠叨赵学军。
赵学军不再说话,只是笑笑后关了车门调下座位,打个方向一溜烟的走了。闵顺抱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