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话题了。我们没办法跟他们反抗老师,也没办法跟他们放了学一起去哄在一起,我没办法学会舞厅里流行的那种“抽筋舞”,神啊,为什么要有这种舞蹈呢,每动一下,就抽筋一下。这种被我所厌恶的舞蹈,二哥倒是很喜欢,他常穿着他的战袍,就是那件雪白的白衬衣,去衬舞厅里的蓝光灯。大家都说,二哥的抽筋舞是很油条的,我完全看不出来。每当我看到二哥跳舞,我就想把那半杯牙齿水的事情告诉他。
对了,宋长安最近骑了一辆摩托车,他二叔给他买的重庆八零,要八千多呢。我不是羡慕他骑了一辆牛逼车,我只是想起那句话:要想死得快,就买一脚踹!
好吧,我坏心眼了,上上个星期,宋长安摔断了腿,现在打着石膏在家呢。这家伙彻底安静了,每天跟我哥一起跟家复习呢。但愿他们早考上大学,早死早托生。好吧,我又坏心眼了。
你上次寄来的那些磁带我收到了,没听几盘,就被闵顺借走,拿去吸引顾客去了,南方流行的东西总是比我们北方要快。对了,忘记跟你说一个人。彭娟,你记得她吗,她也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
上个月底,彭娟回来了,她回来后没回家,只是半夜把我们叫起来,陪她又去爬了一回山,大哭一场之后,又走了。
昨天闵顺告诉我,彭娟结婚了,嫁给一个很有钱的人。那人比她大整整二十八岁。我无法阻止彭娟的悲剧,可我觉得周围的人呢并不觉得这是悲剧。彭娟有钱了,据说有很多很多钱。他的父亲找我跟闵顺要了几次地址,闵顺问彭娟的意见。彭娟叫闵顺转告她爸爸说:彭娟早死了……
王希,虽然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天也晚了,这几天,新闻挺多的,我要去看电视了。
最后,祝你一切顺利。
此致敬礼赵学军
一九**年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