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一向称呼你是‘亲爱的’。”
是!楚可平怎么不好奇。她只在少少的时候才说“老公”,人前,才有几句“可平”。
“我们刚结婚的时候,我叫你‘老公’,你傻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后来,你不是要我换个称呼吗?说是人太多都不知道是谁叫谁。”
楚可平有些印象了!那时候他们才结婚,林西总不能老拿笑看着他,想换个称呼,用个“老公”却是让楚可平打了回票,林西一气,学着同学用一句“亲爱的”打发了。楚可平也就默认了。
“现在,我们好像不适合用这一个称呼了。”
楚可平顿了一下,又继续吃起了东西。不再适合!她是真的不再把他放在心里了!
“小西,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吗?”
楚可平放下筷子,认真地和她交谈。林西只是摇头,也不说话了。他还不想放弃,紧接着问:
“再试一阵子好不好?我从来没想过要分开。”
林西打断了他想继续的话:
“可平,不是想过就可以分开的。在这段婚姻里,也许我们都错了,我已经把改错的机会都浪费了。”
楚可平靠回椅子,盯着林西,那本该清冷的语调有些起伏:
“什么意思?”
林西回望他,没有退缩,笑着,一字一句:
“我现在更喜欢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楚可平沉默了很久,在林西的笑脸下终于问出了口:
“那个男人是谁?”
林西笑着不答,知道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程宝儿吗?”
林西停了一下才回答:
“是!”
是!楚可平闭上了眼睛!是他!真的是他!他说他爱林西;而林西,说喜欢和那个男人呆在一起!
“小西,那我怎么办?”
该怎么办?林西笑开,抿了一口水,咽下,心情真是难以描述地复杂。
“这一句,现在问,多余了。”
在一切都可以挽回的时候不问,现在说,真的多余了!
楚可平的脸有一丝的迷茫:
“我们算军婚,不是吗?”
“你可以在这个时候想想我的父辈。”
这一句不算显摆了。林西拭着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我还有事情。”
等他也站起,不再有什么道别的言语。出门,林西停下,看他离开。对楚可平,她再也做不来更多了。
楚可平走远,林西也转身向公司走去。手机震动。掏出一看,是他。楚可平的短信只有一句话:
请等我回来再说离婚。
林西没有回复,等他回来?小别就有挽回的余地吗?
事情很多,林西把所有的性力都投入到家族事业上。成功,哪一个不需要付出代价?有好几天,别说程宝儿了,就是林家长辈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她。新上的项目分瓜了她不少的时间,加上本来林北的责任范畴,她真的是从张眼忙到摸瞎。
又一个周末,林西躺在家里的阳台上等着太阳的唤醒,地上被散落的书本与纸张弄得凌乱不堪。程宝儿走上前,硬是在她的身边挤下,林西张眼一笑,挪了挪位置,侧身接受他的拥抱。
“早!”
林西没回答,在他的xiōng前蹭了一下算回答。程宝儿和她躺了一会儿,又开口:
“睡得好吗?”
林西点头,翻身躺在他的身上,皱皱鼻子抬起了上身,远离他。程宝儿有些不解,她偏头,声音低哑:
“没刷牙。”
程宝儿也皱起眉头,这个女人,洁癖得厉害。林西从他身上离开,光着脚跑进房间,留他一个人对着微微升起的太阳,还有她在他怀中的温馨。
再出来,早点已经摆上,程宝儿在阳光下竟是真的睡着了。林西检起地上的纸张,她习惯把想到的东西写在手边的纸上,怎么乱,也没人敢随便为她收拾。她把地上的东西摆放整齐,趴坐在躺椅边,等他醒来。
程宝儿翻身的时候腾手摸上她的脸,眼睛没睁开,声音懒洋洋地透着股暖意:
“吃东西去。”
“你也吃。”
程宝儿只是比她更累,他的工作比她重多了!林家还有众多的孩子可以奴役,程家却只有一个程宝儿,那些明里暗里的事情最终的结果都是他背,容不得松懈。
“笑什么?”
程宝儿坐了起来,低头亲亲她的脸,拉她坐上椅子。
“电视里的有钱少爷和小姐不是只乖乖谈恋爱就好了吗?为什么我们还为睡眠的问题困扰?”
程宝儿接过杯子,也笑:
“你也知道是电视。”
“电视还不是生活来的?我也想好好地睡上一觉,每天只是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吃喝玩乐。”
程宝儿沉默了一下,有些歉意:
“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