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独自窝在学校里舔了几天的伤,在她自我感觉好得七七八八能出来见人了的时候,陆续归来的室友们开始考验她的恢复能力。
第一个回来的是陈琳,她家因为太远,所以走得特别早。陈墨一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就跳起来迎了出去,“老大,带了榛子给我吃没有?”一边张牙舞爪地去抢陈琳手中的行李。陈琳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带了,带了,哪敢少得了你陈大小姐的东西。”已经拿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来丢给陈墨,“别啃完了,给大家都留一点。”又打量了陈墨,“咦,难得你今年没出去鬼混,比放假的时候倒还白了一点。”
陈墨嘿嘿地笑,已经跳回她自已的角落,这一番表演已经用尽了她的力气,但是能顺利躲过陈琳的火眼金睛,可谓成功了大半。
第二个回来的是谢慧,第三个是夏召文,看来越是长途的人到得越早。而田佳蓉的广东相对近一点点,所以,当某位男士帮她扛着行李进来的时候,寝室里已经有几双狼一般的眼睛虎视惮惮地在找下口的地方了。
田佳蓉自然是知道这个意思的,脸上一红,骂了一声讨厌。那个男生放下行李准备和众人打招呼,寝室里顿时倒下一片,原来是个烂熟的人,他们联谊寝室那位极憨厚忠实的寝室长。
这下子来日方长,有得好的吃了。她们放过了那寝室长,开始准备十八般酷刑逼问田佳蓉,“说!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好家伙,反了天了,连我们都瞒着呢。”
那小狐狸脸上一片娇滴滴的红色,吞吞吐吐地招供,“就是放假回家的时候,火车上挤得要死。别人又占了我的座位,他把他的座位让了给我,自已一直站回到韶关才坐到位子。所以……就这样了。”
陈琳嘿嘿地笑,“你就这样移情别恋了?文涛就这样被你抹掉了?”
田佳蓉有了新人,毫不犹豫地把旧人抹了个干净,瞪着眼质问,“我和文涛哪有怎么样?人家条件那么好,我哪里高攀得上。”夏召文拍了手笑,“不用多说了,我看到外面本周未电影预告是好莱坞经典爱情片回放,按老规矩叫你家颜新华准备放血吧。”
陈墨的铁布衫已经练得可以了,听到老规矩的时候,若换了别人想到这老规矩还是刘鹏程首创,只怕就会如一个重物击在xiōng口,吐出一口血经脉俱废或者是走火入魔了。而陈墨心里一阵痛楚过后,面上仍保持了看摩拳擦掌打土豪分地主的积极。
但还是有露出马脚的时候,没过二天,张婷婷就在奇怪,“陈墨,你现在一顿怎么只吃这么一点点?”陈墨没留神说了实话,“吃不进,心里闷得很。”寝室里一阵狂议论,“你们说陈墨是不是暑假里面这个这个了?听人说女人刚怀孕的时候反应会很大啊。”“有可能哦,但是陈墨应该不会这么不小心吧?上次大三有个学姐不是就因为这个被开除了?”“那就难说了,我上次打电话给她,不是说她到L市去了,这年头奸夫□到一起还不会干柴烈火?”陈墨本来还准备把她的铁布衫进化到九阳神功中“你自来去你自来,我自巍然不动”的境界的,听到这最后一句终于忍不下去吐血破功了,她哈哈哈地一阵大笑,不知笑了多久才停下来,甚至呛出了眼泪。寝室里其他人面面相觑,陈琳担心地问道,“有问题么?”陈墨满面通红地抬起头来,在持续的短促的笑声中摇手道,“没事,没事。”
她知道这一关终于过去了,从这天起,陈墨还是陈墨,不再是那个强颜欢笑的那个假人,而她身上的某些东西已然失去永远不会复返,又或者,这是成长过程中必须付出的代价。
开学报完名,联谊寝室自然是要搞搞活动聚聚的,其他人都跑去7舍那边包饺子去了,陈墨是头一个懒虫,借口要准备复习补考,顺理成章地在自已寝室坐到十一点半才赶过去混饭吃。
果然那边饺子已经包好整整齐齐码在报纸上准备下锅了,其他人也已经悠悠闲洗干净手坐在一起打牌吃水果了。陈墨看见桌上的一桌牌,眼前一亮,但所谓有得有失,没有一个人肯站起身来把牌让给她打。夏召文一边出牌一边冷笑,“你一分力气都不肯出,让你蹭吃已经是给你情面了,再让你打牌那可就真是没天理了。”
陈墨悻悻,左右一看,大家都玩得热闹呢,也就只有文涛坐在床上戴着耳机在看小说。此时实在无聊,也只有走过去搭讪了开口,“在听什么呢?”
文涛并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却从面前挡着他书的yīn影里知道面前有人,忙挂出一脸的笑容抬头迎人,结果却不想是她老人家屈尊下顾,一下子笑容竟僵在脸上,陈墨并不跟他一般见识,在他身前凳子上坐下,仍旧笑了问,“听什么呢?”
她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一大群人随之竖起的耳朵。
文涛醒悟过来并且从她的口型中分辩出她说了什么,忙取下耳机,恭恭敬敬把随身听递给陈墨,陈墨也不客气,接过来拔掉耳机液孔,里面传出来的音乐却是她意料之外的。
陈墨有些惊讶,抬头看文涛的眼光也多了一分亲近,“咦,你也听beyond?”
文涛含笑,“我听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