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温云美对著熟悉的布置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收拾好东西,把换下来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面去洗。她一个人随便下了点面条吃就睡下了,这一睡就是从傍晚一直到了转天上午。
中午的时候莫冰又打电话过来说了些下个星期就回来了,很想她之类的话。她都笑著一一回应了。挂了电话之後她几乎是火速出了门,奔往各大商场找施华洛世奇的专柜。转了很久最终买到了一条跟莫冰送给她的一模一样的项链。
没办法,她自己的那条被雷枭冲到云南的马桶里了,总不能对莫冰实话实说。但是面对著手中这条“山寨”的,她的心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忐忑。
如果说雷枭还是不肯放过她那她该怎麽办呢?他说他是不会轻易腻味的,更不会由著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男人的威胁犹自回荡在她的耳边,让她无时无刻不有种站在不知什麽时候会爆炸的地雷上面的感觉。
有的人天生就是别人的梦魇,即使不爱,也要纠缠。
但是转念间又想起机场来接他的女人,温云美又觉得自己对雷枭来说未必有她以为的那麽重要。重要到需要谨小慎微的盯梢,没完没了的打扰。林诗诗也好,那个成熟妩媚的女人也好,他的身边等待宠幸的女人何止这几个?而她温云美又不是最出众的,恐怕很快就会被遗忘掉吧。
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她就安心的回到家里等著莫冰归来。
旅途的劳累让她颇为享受一个人独处的安宁,也让她逐渐忘记了还有雷枭这麽一号人。忘记了这个人某一天会以魔鬼一般的姿态出其不意的打扰到她平静的生活。
莫冰回来的当天他们去了一家颇有名的餐厅,男人说这次会诊很成功,带回了很多珍贵的研究资料也谈成了几个新的研究项目。温云美不懂,只是很耐心的听著他说,看著莫冰一提到工作就容光焕发的俊脸。
末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性致的盒子递给她,说是从国外带回来的礼物。
“这是什麽?”
虽然明摆著就是珠宝,上次已经收过一次项链的温云美心中有数,却还是很给面子的问了一句。
“你看了就知道。”
莫冰抿了一口红酒,脸上的笑容充满了神秘。
“好啊~”
一点一点的将包装拆开,温云美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动作著。
“呀……”
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女人脸上的惊讶无处掩藏,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巴。
只见一枚性致的指环静静的液在天鹅绒的托子上,样式简单的一排碎钻款式低调却不失美丽。
“这、这是?”
不是温云美矫情,而是送戒指的含义太特别了,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实在是不敢往那方面想。他们才在一起多长时间啊……
“你上次不是问我想没想过和你结婚吗?”
见女人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不确定,莫冰起身走了过去在温云美面前优雅的单膝跪下,并且温柔的牵住了她的手。
“上次你问我的时候太唐突了,我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这次出国我认真的思考了这件事,我觉得可能是我这个人还没能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所以我们先订婚,等见过了家长再确定婚期,你觉得如何?”
莫冰是认真的──
结婚这种事对於他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如果没有温云美他也会尽快相亲把事情给办了。作为掌管一家医院的继承人,他其实算的上是比较传统的男人。每每工作到深夜就会渴望能有一个家庭,有漂亮的妻子和几个听话的孩子在他疲累的时候围著他团团转,给他温暖与安慰。
男人的话几乎是立刻就让温云美热泪盈眶……上次的那一问她还以为莫冰的反应是拒绝,因此才心灰意懒的跟雷枭去了云南。没有想到的是,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不回答,也不是逃避,而是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不肯莽撞的回答是与不是而已。
还不肯定的事情就不答应,做不到的承诺不会给予。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男人已经习惯了拿承诺当水喝,喝完了就忘记。又有多少女人已经习惯了男人的信口胡说,只要在那一刻是甜蜜的就可以了?
“你确定吗……和我这样一个女人订婚?”
被感动之後温云美又犹豫了,雷枭刺耳的羞辱声像是惊梦的锺声一般在她耳边敲响。
的确,她是个妓女这是不争的事实。而莫冰却从事著一份最最严肃正经的职业,原本应该有一个好出身的太太的。最不济……也总应该是个清白人家的女儿吧?
两个人的快乐是一回事,但是结婚很复杂,婚後也要时时刻刻的面对著彼此的家人和社会舆论。她无法想象即将遭遇的尴尬与质疑。
“你怎麽了,我觉得你很好啊,为什麽不能和你订婚?”
见女人迟疑,莫冰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在担心些什麽。然而手上却不容置疑的将那枚意义重大的戒指套在了她春葱般的手指上而後将她的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