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凉壮硕的男性裸躯。他究竟是在暗示着什么,还是等待着什么——我心中其实已经有了数。
他们每个人都是这样,不断的伤害我,再不断的为我疗伤。等我好的差不多了又把我报到桌面上开膛破肚大快朵颐……
我是他们娱乐消遣的小玩具,我是他们拆吃入腹的一盘食物。
这种日子,恐怕没有尽头了。
“为什么不开心?”
见我垂下眼帘暗自神伤,翎夜似乎不悦我将自己的心事封闭起来。温暖的怀抱将我一把裹住,他身上清冽的古龙水味儿立刻沁满我的鼻息。
“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唯一的一次,我没有再唯唯诺诺佯装顺从,而是冷笑着提出反问。假如除了永无止境的被掠夺之外我还有痛快的诀别这条路可以走的话,我倒宁愿他能够被激怒而后一巴掌拍死我。来个痛快的,难道不好么?
我一直都觉得自杀其实是很需要勇气的一件事。虽然道理上有些解释不通,但是我现在却懂了那种心情,那种绝望到不行的心情。
明明连死都不怕了,却单单惧怕活着的心情……
“你的眼神告诉我的——”
像是很了解我一样,男人的鼻尖挺起,锋利的像一把刀。眉宇之间的折痕因为我的反常而变深。
他是个年纪不小的成熟男人了,早已没了小伙子那般白嫩的面皮。但是岁月在他脸上刻下风华的烙印,却没有带给他风霜的裂痕。他还是那么的精神,那么的英伟,只不过额头上笼罩了一层王者的霸气。
那是只有在战场上烧杀拼搏过的人才有的棱角,任何一个单纯只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王子都沾染不上这戾气的分毫。然而这份伟岸却没有令我觉得安全,因为我并不是被他保护着的花朵,而是等待他来蹂躏的野草。
他的强大意味着我即将迎来的风雪,我不愿……我害怕……
“这双眼睛曾经像玻璃珠子一样璀璨明亮,不该像现在这样染满了俗世的尘埃。” 抚着我的细眉,他的目光轻柔的跟随指腹在我的额上移动。沙哑的嗓音像是月夜湖畔中心一声不为人知的喘息。
“嗯……”
不知为什么,听完这句话之后我突然心中注满了委屈与悲伤。抱紧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我泪眼婆娑的低头哭泣。
明亮的眼眸么?
我都不知道自己曾有过那般纯洁的眼神呐——
只是这一刻,身体沾满男人的欲望与体液的自己还能否像曾经那样不谙世事呢。
“Hey,kid.why the tears.”
见我哭得莫名,翎夜先是一怔,随后露出宠溺又担忧的笑容将我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像是一位善解人意的慈父,又像是年长于我却和我真心相爱才结合在一起的老公。
“求你们,放过我……呜……放过我,我想回家……呜……”
伸手抓紧他襟口的布料,我痛苦的摇头,语无伦次的边哭边求。
“我不要……我不要再被你们玩弄了……呜呜……”
如果我还有父母,他们一定会因为此时我的举动而感到难堪。因为我完全不像个懂事的成年女子,竟然就这样在一个随时可以取我性命的男人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张嘴大哭。
“是为了这个吗?”
见我哭得泣不成声,翎夜的眸光更软了。幽幽的闪动着,像是海面上燃烧的汽油。
“放心吧,从今往后不会再有别的男人。”
像是承诺着什么一样,他裂开薄唇,笑得格外镇定自若。抱紧我的双臂时而收紧,时而放松,嘴唇轻擦过我的面颊夹杂着舒缓的笑声。
“什么……什么意思?”
见他意有所指,我不哭了,挂着泪痕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我决定娶你了,冉冉,以后你是我的女人,是他们的‘长辈’。待在我的身边,再没男人敢动你一根寒毛。”
他说得温暖,我却听得心惊肉跳。
“什么!这种事,这种事你怎么可以擅自决定!!”
这群男人都疯了吗?为什么每一个都想完全占有我,让我只属于他们中的某一个。
“不要太兴奋哦,婚礼得在下星期才举行。”
然而明明看到了一脸惊恐与不情愿的我,翎夜却只是自顾自的笑,根本就不在意我的反抗。
“不过,如果你现在就觉得无聊的话,我们可以来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哦……角色扮演,你知道的,我最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