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一边哀怨着,一边认命地拿起一个白瓷小碗放入旁边的泡沫水盆中,又拎起抹布来回一擦,”咯嚓──“随着一声轻微的破裂声,白瓷小碗从中间均匀地裂成了两半。不……不会吧!?
她不信邪地又拿起一个大碗,右手拈起抹布沿着碗壁转圈一抹,“咯嚓──”大碗也身首异处了。不……不不可能吧!?
她不死心地再度拿起一个看起来很厚实的盘子,放轻力道,小心翼翼地抹了抹,还好,盘子没破。她就说嘛,身上的怪力哪儿那么吓人。童话舒口气,然而就在她舒气的同时,只听一声极微小的破裂声,盘子中央出现了一道细缝,接着细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棒、拉长,最后在她手中分裂成了两半。
这这这这……她瞪着手中的破瓷,双手不敢置信地微微颤抖起来。蓦地,使劲往后一甩,破瓷在空中划出两道白光,啪地跌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我也不擅长洗碗啊啊啊啊啊──”童话悲愤无奈的号叫响彻厨房上空,握起的拳头砰的一声重重捶打向地面,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地面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可怕的一人多深的大坑。幸亏战麒早有准备,大嘴叼着她及时跳到了一边,否则又将再度上演自掘坟墓的惨剧。
然另一件悲惨的事接踵而至。在大地的震颤中,在鬼哭神嚎中,只见那一摞摞碗碟山摇晃了几下,便摧枯拉朽般地倾倒下来,前仆后继地壮烈牺牲了,白花花的瓷片飞溅了一地一坑,那稀里哗啦的碎裂声同时也有效地遏制了童话尖利刺耳的号叫。
一人一兽一武器看着一地的碎瓷,傻眼了。
“出什么事了?!”“是什么在响!?”“谁在鬼号!”远处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接着便听见了嘈杂的脚步声。
“跑!”童话和涅世猛然惊醒,齐声喝道。
“吼!”战麒叼着童话迅速跳过高高地围墙,抢在被人捉住索要赔偿之前溜之大吉。
……
“唉,这工作怎么那么难找啊?”童话趴在在战麒身上,嘴里叼着根小草,哀叹着。刚才他们一路狂奔,直到从城东的大街跑到了城西的一条小街才终于停下脚步安下心来。“阿奇,我这身怪力到底该怎么控制?”
“吼!”
“不懂。”她皱眉。
“要想把这力量控制自如,你必须习些武技才行。”涅世提出建议,回味着生平第一次逃跑的滋味。
“吼!”战麒点点头。他不想再这样丢脸了,战麒啊,居然也有被人族追得逃窜的一天!?幸好没什么熟人看到。
“没空,太累。”童话懒懒地吐出嘴里的小草,明显对习武很不感兴趣,“我大不了不当洗碗工就是了。”
“关键是你控制不好,很可能那天真把自己埋了怎么办?”涅世不敢苟同,想想都恐怖,他在战场上那么久,还从来没见过有谁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偏偏他家小童话一而再,再而三地干下这险些活埋自个的蠢事。
“乌鸦嘴。”童话瞪他一眼,拍拍身下的战麒,“阿奇记着,以后都要像今天这样及时叼起我啊。”
“吼!”战麒极为无奈地点点头。唉,他宁可委屈自己,也舍不得拿鞭子逼着童学。罢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童开心就好。
“麒,你太宠小童话了。”涅世晃晃身子,指责道,“这样会害了她的。”
战麒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童话得意地冲涅世皱皱小鼻子,转过头又往街道两旁看去,咦,那间酒馆里怎么那么多奇形怪状的人?还都穿着统一的蓝色制服,是做什么的?好奇心一起,她带着战麒和涅世走了过去。
罢进门,一个络腮胡子的大叔级人物就迎了上来,“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吗?我们‘包罗万事’馆将竭诚为您服务。”看似棒鲁的大叔半弯腰,行了个很绅士的礼仪。
呃,听名字好像也是个服务行业。童话有些为难地咬着手指,试探道:“我……我需要一份工作。请问……我……我能应聘服务人员吗?”她指了指满馆蓝色制服的人。
络腮胡子大叔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片刻,他犀利的灰色眸子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小泵娘来。尖下巴,大眼睛,勉强称得上秀气的小巧五官,很平常的一个小泵娘。
“你会什么?”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而充满魄力,馆内喝酒聊天的馆员们也停止了喧哗向这边看来。
还好,以前当天才时被人民群众瞩目惯了,这十几个人的小阵仗还吓不了她。童话深吸一口气,镇静的眼睛平视突然变得威慑力十足的大叔,开始努力推销自己。
“我力气很大,可以轻而易举地在地面上砸出一人多深的大坑。我的身体不惧雷电,这头弯曲的头发就是我用闪电烫发的证明。我有冷静缜密的头脑,可以准确分析事情的起因经过,推测出结果。我有良好的听力,十里尔之外的动静都逃不过我的耳朵。另外,我还有很多亟待发现的奇特能力,是一支高潜力股。”顿了顿,拍拍身边的战麒,“这是我的老公──呃,骑兽阿奇,他跳得高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