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赶出来一章,更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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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曹三郎家的莲藕,外来户据亲,以及曹三郎家的女儿要嫁给傻子一连串的事,而变得热闹非凡的十方村,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但这种了然无趣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随着一个消息而让全村人再次沸腾起来。
那个看不起他们村里最好人家女儿的外来户刘小虎,竟然与穷鬼炮槌曹三郎一家定亲了。
全村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曹三郎身上,刘家倒算了,作为一个外来户,如果非要撕破脸也没什么顾忌的,大不了另寻他乡而去,但一向老实的曹三郎是吃错什么药了,竟然敢公然与被地保排挤的刘家结了儿女亲家?这不等于打了曹地保的脸?
曹三郎可是土生土长的十方村人,论起辈分来还得喊曹地保一声爷爷,且不说曹地保得知消息后会气成什么样,曹三郎的老娘、兄弟、以及本家远远近近的亲戚全部找上门来,轮番上阵劝说,要打消曹三郎两口子糊涂念头。
曹老娘坐在曹三郎家的门口,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从自己如何养大曹三郎到曹三郎如何不孝顺历数种种不肖,门上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其中不少端着饭碗看的是津津有味。
早说过了,他家大的,就跟那个小子不清不楚了,只怕是做了什么羞事瞒不住了吧,围观众人如是说。
栓门打响,卢氏将一盆水泼了出来,躲闪不及的众人以及曹老婆造了秧。
“有什么话你休说他,有什么错往我这里来!在这里百般指猪骂狗,欺负俺娘儿们,说起来叫你一声娘,谁还不知道你这黑心老婆,一颗心歪倒后脊梁,我们娘们受得委屈,你背地里干的那茧儿,大伙明眼看着是不是人干的!瞎了眼的黑心老婆,单管黄猫黑尾,分不清个里外,人家眼红看不得咱日子好过,那是你孙女,若有一日敲锣打鼓进了城,你老人家莫怪我们娘们不认人,你是吃人家碗半,被人家使唤!我养的女儿轮到你们说三道四!我女儿有不是都是我纵容她,成日家说别人,你们偷鸡摸狗,别指望没人知道,也不怕扯破脸说道,怪囚的奴才,大家撕破脸打做一处,我但凡怕你们一分就是狗娘养的。”
卢氏挽着袖子,散着头发,那手指着曹老婆稍带指点过众人,高声大骂,众人听得先是大笑,继而纷纷咬手指,看卢氏那样子只怕他们谁在多说一句就会扑上厮打,纷纷思索这说起来是曹地保与这两家人的纠纷,挨不着他们一丝一毫,又听那卢氏话里话外,这小刘哥将来要发达的,犯不着大家伤了和气,于是纷纷陪笑着,自有人拽起被骂的脸色发白就要翻白眼的曹老婆哄笑而去。
这一场闹剧对于处在焦点之中的刘家小院的宁静丝毫没有影响,如果说有事,也只不过是刘小虎种在房角的菜被人掐了尖拔了根,刘氏母子进进出出,似乎没看到一样。
吃过晚饭,刘氏就着昏暗的灯火赶做衣裳,刘小虎掀开帘子有些踌躇的看了过来。
“娘,你没日没夜的做,眼睛可怎么受的了?”
刘氏抬头只是一笑,过于辛劳让这个妇人脸上多了些皱纹,那双也许曾经保养极好的手此刻也如同村妇一样棒糙。
“二郎,让你此时成亲,娘心里已经很难受,如果连一件新衣也没有,将来我如何去见你地下的父亲和你的亲娘?”
刘小虎的眼圈立刻红了,上前几步跪在刘氏身前,就像小孩子撒娇一样伏在她的膝头,“娘,你不要说这个,在二郎心里,你就是亲娘。”
刘氏放下针线,用手扶过他的脸,这张脸刚刚摆脱少年的稚气,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但因为饥一顿饱一顿而导致有些瘦弱。
“你小时候长的跟个姐儿似的,唇红齿白,圆圆滚滚,比那花姐儿的兄弟差不了多少,现如今却这么瘦……”
刘小虎吭吭笑了,说道:“娘,你只说我瘦了,就没见我长高!”
刘氏将他拉起来,认真的打量一番,含笑道:“果然,我们二郎长高了,原来那花姐儿比你还要高一些,这大半年下来,你可是高过她一头了,这就好,省的人说新郎还不如新娘子高!”
说起成亲,刘小虎向所有正常男子的正常反应一样,几分羞涩还有几分茫然,低下头道:“娘,我自作主张,你可恼了?我只是,我只是……”诺诺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
刘氏沉思片刻,拉他坐下道:“我倒不是嫌弃她的出身,我们如今也没的理由嫌弃他人,只是,这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二郎,我怕你一时冲动,将来后悔,你告诉娘,你,喜欢那曹家的姑娘么?可是想让她做你的妻,或是只是看不得她陷入难处?”
刘小虎被问得怔怔的,歪着头看着跳跃的烛火发呆,却最终说不上个一二,刘氏看了暗自叹息,也不再逼问他,说道:“我看曹家的孩子是个不错的,看着傻愣愣的,却是个有心眼的,人呢也不是个奸佻的,我想,娶她为妻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你将来……”
刘小虎听她说到这里,点头道:“娘,我将来总不会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