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天晴北方阿舜许霆宇作为美食节目常规主持,理所当然成为整个美食盛典的司仪。
节目组为此特批经费,为每个主持人度身定做礼服两套。
前去量尺寸时,阿舜很为自己一身怎么练都不见成效的插泼肉苦恼。东北大汉北方已经彻底接受自己再难练就六块腹肌的现实,反倒心平气和。
许君身材最好,连设计师都赞不决口,屡屡借量尺寸为由上下其手。
许君好脾气,一路只管微笑。
亭亭天晴两员女将,被设计师工作室内海量华服吸引得目不转睛,恨不能打地铺在工作室过夜。惹得那描眼线打耳钉搽黑色指甲油的男设计师娇笑连连,频频掩嘴,时时与亭亭天晴交头接耳,言必称“我们女孩子”如何如何。
量完尺寸出来,北方打个冷战,“天晴你不许学他!”
天晴哼一声,“人家不知多有品位。”
亭亭看了微笑,暗暗想如果朝阳看见此兄,不晓得什么反应?
阿舜摸一摸手臂上寒毛,“他设计出来的男装,会否同女装一般?”
所有人想一想,都忍不住抖一抖。
北方给阿舜肩膀一拳,“Please!”
一边天晴做同声翻译:“拜托!”
亭亭和许君相视一笑。
有这么一对欢喜冤家,整个节目组都似被他们所感染,充满活力。
台里给每位主持人发了两张亲友票,亭亭今次没有避嫌,将两张票给了爸爸妈妈,又厚着脸皮,额外多要两张票子,给了朝阳。
“伯父伯母有兴趣的话,请他们一起来看现场。”
“这样的话,两张票可不够。”朝阳笑眯眯接过票子,吻一吻亭亭嘴唇,“单我妹妹就要吵翻天了。”
“啊……”亭亭低叫,“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
“没关系,”朝阳搂一搂亭亭肩膀,“正好叫她看家看孩子,我们解放出来。”
亭亭没有注意朝阳说“我们”,只一味低头想,台里还有谁有多余的票子不要。
盛典开场前三十分钟,亭亭与许霆宇在外场主持绿地毯。
所有参加过明星我做煮节目的明星以及餐饮企业的领军人物,纷纷踏上绿地毯。
亭亭在走绿地毯的明星当中,看见自己大学时,喜欢过的学长。学长已经微微发福,臂弯里挽着结发妻子,正是那年,在法国梧桐树下,他臂挽里挽着的学姐。学姐也胖了,大抵是因为刚刚生完孩子的缘故,两人并肩走来,脸上是幸福笑容。
这一刻,那些写在记忆里的青涩故事,光速般涌上心头,然后,在亭亭笑着将话筒递给学长学姐,清脆介绍:“现在走到我们身边的,是新科塞巴斯蒂安电影节影帝,以及他的夫人……”时,一点一点,慢慢消散成星辰般的碎片。
或许,当她老去时,她会在星星的沙海里,捡起一片属于最青葱岁月的砂。
亭亭还在人群里看见挽着女明星的潘公子,忍下呵呵笑的冲动,亭亭尽责地介绍,“现在走过去的,是P&T的潘总和旗下的国际名模戴安……”
隔着人群,潘公子一眼望见亭亭。伊穿一件湖水色晚礼服,礼服的上半身由层层叠叠的薄纱剪裁缝制,造型似一朵将开未开的青荷,xiōng线以下,是拢在一片薄纱之下的飘逸裙摆,随着五月的晚风微微拂动,隐约之中,可以看见水般薄纱之下,墨色大写意的荷叶,随风摇曳生姿。
荷么?
潘公子微笑,设计师如此解读亭亭,未尝不可,可是,他倒觉得,亭亭更像是艳阳之下,那蓬勃的小甜椒,清脆爽口,有时意想不到的辣,可绝大多数时候,都清甜爽脆,教人心旷神怡。
思及此,潘公子朝亭亭霎眼睛,并向她的方向挥一挥手,可是到底没有走近。今晚是亭亭的舞台,就让他把所有光彩,都留给她罢。
待走完绿地毯,回到内场,亭亭与许君到后台与其他主持人集合。
“亭亭,我好紧张~~”天晴凑到亭亭身边,给亭亭看她正在抖动的双手。
“不紧张不紧张。”亭亭握住穿一件大红色单肩礼服的天晴,“和我们平常出外景一样,都是向陌生人介绍自己,介绍我们的节目。”
现场导演已经在做倒计时,萧笑跑过来,将亭亭和天晴拉在自己左右手里,把她们送到登台口,微笑鼓励:“我相信你们,加油!”
当音乐响起,灯光如瀑,走上盛典舞台的亭亭,脑海里再没有杂念。父母坐在哪里?朝阳坐在哪里?伯父伯母有没有来观看?
所以繁杂思绪,统统化为乌有,此时此刻,亭亭眼里,心里,只得这一片舞台。
当亭亭手持提示卡,有请嘉宾揭晓今晚第五个为餐饮行业做出杰出贡献的企业——辉日集团,亭亭看见潘公子与身高六英尺的国际名模戴安双双走上台来。
戴安深目高鼻,生着一张混血儿面孔,拥有魔鬼身材,并且十分幽默风趣。
“潘公子,你在本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