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就住这里吧。”当然,如果她丢了工作,单位要收回房子就只能搬家,所以说是暂时,但朱乐不想说自己最近的倒霉事再给他添堵。
至于大董,似乎把一切都说出来之后终于松了口气,听到朱乐的话有片刻的出神,谨慎地笑了笑:“谢谢你,条件许可我会尽快搬出去。”
朱乐咬住嘴唇,情知他误会了自己,也不便解释,转头开始忙着收拾屋子。
自从出事之后,朱乐已经很久没睡过踏实觉,整夜失眠也不稀奇,当晚饱受刺激,本以为肯定要瞪眼到天亮了,谁想上了床之后,不过翻了两次身就熟熟睡了过去,连梦也没做上一个。醒来看表已经十点来钟,依稀记得是休息日倒也不着急起床,想赖上一会儿,听到外面有响声猛地坐起,昨天的记忆排山倒海而来,才意识到这屋子里除了她还有别人。
匆忙打开房门,发现大董收拾一新正要出门的样子,愣了楞也不知该说什么。天下就有这么滑稽的事,两人做过恋人,做过夫妻,同一屋檐下生活却还是头一遭,而且现在也不知该用什么来定位他们的关系,清晨醒来见面,真是再尴尬不过。
大董展开一个六月阳光般的笑容:“ 早饭在锅里,热一下就能吃,我得去医院了。”顿了顿又道:“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
朱乐低头看自己睡裙遮不住的光裸小腿和没穿袜子的脚,脸上红了一红,马上又镇定心神,喊住他:“你先稍等一下。”跑回房间很快又出来,手里拿了张卡递过去:“你先拿着用吧,密码是xxxxxx。”她相信记这六位数字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大董伸手接了过去,晶亮的眸子闪了闪,带着感动:“谢谢你。”随后又自嘲:“第一次从女人手里拿钱,怪不适应的。”
朱乐有些发窘,坏心地想以你的姿色从女人手里拿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当然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本来还打算问问他母亲在哪个医院是否需要自己帮忙,想起潘兰在那里又忍住没说,只是道:“你也认识我舅舅,需要帮忙尽管开口。”然后想到他房都卖干净了身无分文,车肯定也留不下,又把自己车钥匙递给他。
大董看了看手中的钥匙,无奈地抬头:“你说我是不是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啊?”
朱乐更窘,恶向胆边生,喝了声:“谁稀罕你!”一脚把他踹了出去,然后靠着关上的门安抚怦怦直跳的心脏。
朱乐,你有点出息!这个世界上男人多得是,长得好看的男人也不少,以后还要单独相处老这么发花痴可是会被人笑话的!你已经主动告白主动求婚,他主动的就只有离婚,就算事出有因也是你被甩,再贴上去就叫厚颜无耻,何况人家还有个贤良淑德的青梅竹马替他伺候母亲,你要是还有什么想法鬼神都看不起你!
把上面那段话默念了十遍,朱乐才去洗漱吃饭,喝着香香糯糯的粥,吃着不老不嫩的煎蛋,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下来,朱乐放声大哭:“怎么办,我还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