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蜜莉死了?
死了代表什么,死了就代表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之日,卡洛特不禁想到了,爱蜜莉临行前给自己留下的那封信。
爱蜜莉信中的只言片语,直到现在卡洛特仍旧记得很清楚,一切宛若如天才逝去一般,触手可着。
薄薄信纸上沾湿泪痕的褶皱,与那落泪之时篆刻地模糊字迹,它们无在诉说着爱蜜莉对自己的深情,就像那一汪化不开的的血热般执着!
那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恋悄然而逝,正如昔日落叶飞花般飘散地无影无踪,当你想再去寻找它们的时候,却发现名为“时间”的清风已然将那星点闪耀的美好吹散了……
爱情就是这样,总是暧昧地徘徊在得与失两者之间,会让人感到幸福喜悦,又会让人感受到悲伤痛苦。
卡洛特此刻的心情无言可述,昨日激情缠绵的可人儿,变成了今天下毒的行凶者,昔日温顺娇媚的枕边人,今日却化为一缕芳魂与己天人永隔。
一前一后之间得与失巨大的落差,让卡洛特陷入了悲欢交错的痛苦世界,一颗心也变得满目疮痍……
打蛇打七寸,打狗就打落水狗,克洛维斯显然是看出了对方情势上的巨变,就知道自己的心理战计划成功了,暗暗朝那些武士们打了个眼色,示意动手。
有了先前的例子,这些剑师们一个比一个精,都死死地盯着乌姆奇奥拉的动作,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落到和同伴一样的下场!
刷~碰~
一道残影速度快地晃眼,两个武士只感觉胸口微微一麻,就跟蚊子叮了没什么分别般无关痛痒。
但下一刻,他们悉数为他们的大意付出了代价,那就是死亡,而且是种感受不到痛的恐怖死亡方式。至于是如何恐怖的,他们此刻当然无法想象。两个默默无闻的少年一出手,就立刻震慑了全场所有人,包括卡洛特也是一样,对迪的手段不由得说声了不起。
呼呼~呼呼~
“喂,小鬼你这是什么意思?根本就什么用都没有啊,吓了老子一跳,哼。”
被击中的几个七级强者并无不适之处,以为对方是在故弄玄虚罢了,立刻趾高气昂地叫嚣着:“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就凭你那样的剑也能杀人吗?哈哈~”
“我对已经死了的人没兴趣,请让开,还有谁想来送死就只管来吧!”
安迪看也不看那两个一连嚣张的家伙,莫名其妙地说出了这番话,让所与人都搞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
“已经死了?你在说谁已经死了?你这个混蛋……呃……”
扑哧一下,那张口吐糟的武士一口鲜血喷出,随后他胸前一阵蠕动变形,碰的一下便炸开了,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啊啊啊……
一连几声惨叫响起,以同样方式爆开胸腔的武士倒了一片,被炸碎的肉末血浆混合在一起,散发着刺鼻的血腥之气,让人不禁有种作呕的冲动。
克洛维斯看着那殷红的血浆,顺着光滑的地板慢慢流淌过来,将地面然的一片血红。
残肢断臂横陈杂列,内脏脑浆混为一滩粘稠的肉浆,零碎的尸仿佛被野兽撕啃过一样,伤口血肉模糊参差不齐,内大外小,显然是被力量从内部爆开而死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除了卡洛特似乎是看出了点什么名堂,其他人都是不敢相信,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呛啷一声轻响,安迪锐剑入鞘,他双眼死死盯着对方寒声道:“既然没有人想出手,那就请让开吧!”
众人反应过来,尤其是克洛维斯心中甚是恼火,大吼道:“太难看了吧,我养你们干什么来着,竟然面对一个小孩出此大丑,真是一群没有用的废物。”
“哦?说的好,那么就选你吧!”
安迪左手一弹,那剑又噌的一下子射出来,右手握剑,那锋利的剑锋直指克洛维斯的鼻子,面目神情冰冷异常!
众人看清楚那剑的形状不禁愕然,怪不得那剑师会讽刺安迪的剑不能杀人了,原来它的造型太过精巧了纤细,乍看之下,并没有丝毫杀伤能力。
剑锋只有一寸宽左右而已,比大陆任何一种长剑都要窄小了太多,通体乌黑发亮,血腥的红满暗涌很是邪异。
寸长存强,寸短寸浅,安迪的细剑比之一般要短上一些,纤细,重量轻,长度不够这三点相加等于废品。
比之匕首过长也不够方便,比之长剑过短也不够挥洒自如,比之重剑力量上又差了太多,真可以算得上是一无是处了。
就在此时,一股决绝的肃杀之气冲天而起,整个房屋都开始为之颤抖,全场皆惊。
那双紫晶色的眼眸中浓浓的悲伤,化作一腔滚滚而来的杀意,满是怨恨与绝望,那种玉石俱焚的魄力显露无疑。
卡洛特也不管实力只剩下三分不到,他阴冷地盯着对方道:“你认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哼~真是可笑啊,竟然用这种卑鄙的小伎俩来亵渎我的女人,克洛维斯……你该死!”
话音刚落,安迪化作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