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我今天草上八点就看到了，完全没有问题。”苏可
莹打断他的话，她现在的心情很乱，想要诉说，却又不愿张慕
扬知道关于许尧的事。
如果张慕扬知道许尧现在就在她的家里，肯定会忧心忡忡
无心工作。
要是她记得没错，今天下午应该还安排了采访和游戏发布
会。
“可莹，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这是张
慕扬第二次问她。
“可能要过了圣诞，父母两个人在这边很孤单，我不孝，
没有陪他们一起度过圣诞，所以，今年想留在这边。”
“那圣诞节过完，你就会回来？”张慕扬不死心的问道。
“回来会告诉你的。”苏可莹也不确定，她要母亲去做第
二次诊疗，如果万千成功的抑制住病情，她就先回国。
“……苹苹果果很想你。”张慕扬看看两只狗，说道。
“我知道。”苏可莹平静的声音传过来。
“我比它们更想你。”张慕扬从两只刚奔跑完不久还喘着
气的狗身上移回视线，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了。”苏可莹沉默了半响，一丝极谈的笑爬
进了眼里，这个书呆子变得越来越大胆。
“我知道”，和“我知道了”，虽然只一字之差，但是意
义却相隔万里，尤其对整天研究文字的人来说。
可张慕扬却十分高兴，他非常喜欢被苏可莹承认的感觉，
仿佛只要她点头，这个时间都是认可他的。
“那……你有没有想我……们。”张慕扬第一次问她的感
情，紧张的像一个青涩的少年。平时他都是只是简单的问候，
以及汇报日常生活和工作的琐事，从不会问这么大胆的问题。
“你们？”苏可莹听出他的语气的紧张和期待，眼里的笑
意不由更浓，忘记了许荛还在外面。
“重点……是有没有想我。”张慕扬脸红了，他虽然在渐
渐的改变，变得面对偌大的会场和无数的闪光灯，也能泰然
自若，但是总是改不掉在苏可莹面前脸红的习惯。
虽然她没有看见自己，但是听着声音，也觉得有些害羞。
“还好。”苏可莹抿着唇，在积满雾气的玻璃上，用手指
轻轻划着，很快，一个呆头呆脑带着黑眼眶的卡通男人出现。
她以前想的是做一个可以和许睿一起流浪的画家，现在许
睿走了，自己的心一直在流浪，遇到张慕扬之后，流浪的脚步
突然迟疑起来。
其实这个男人真的挺好，做老公的话，又乖又听话，还会
抢着做家务，知道疼老婆……就是不知道日子一久，男人禀性
难移的坏脾气会不会渐渐显露出来。
“还好？就是说，还是有点想念吗？”张慕扬小心翼翼的
问道。
“你认为呢？”苏可莹忍着笑，反问。
“我……我以为是。”张慕扬深吸了口气，说道。
“那就是吧。”苏可莹也不在逗他，笑了出来。
“可莹……”张慕扬听着她的轻笑和回答，真的激动起来
，紧紧握着话筒，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恨不得现在就飞
到她面前，紧紧抱着她，再也不松手。
“可莹，伯父母已经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蓦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苏可莹骇然的转身，看见许
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屋内。
她首先做的就是摁断电话，笑意在眼里凝结：“你什么时
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