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不容我再有丝毫怀疑。
当天的报纸报道了案件整个经过,丈夫与一个小姐鬼混了三个多月,后来,那个小姐逼丈夫离婚娶她,不然就拿十万元补偿金,如果不答应就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俩的丑事,那天晚上,两个人发生的激烈的争吵,丈夫失去了理智,把这个小姐活活地掐死了,然后把尸体大卸八块,在弃尸过程中被撞到了警察的枪口上。
我只有愤恨,他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可是,让我搞不懂的是,我们结婚后几乎是没有红过脸,他怎么会背着我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直到我收到他被枪决前给我写的信,我才恍然大悟。他在信中除了嘱咐我要照顾好孩子外,说这些年来同我在一起无异于打光棍,如果我能够尽到妻子义务,他就不会去找小姐发泄,更不会走上不归路。
手中的信滑落到地上,我呆呆地站着,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满脑子是他被我多次拒绝后的无奈痛苦的表情,我一次次地伤害他,可我竟然认为是这理所当然的,千错成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之趾:所以你就更加珍惜同他的来往?
娜娜:我仍然记得他第一次在视频看到我时蛮兴奋的样子,他说没想到无意间认识了一个美女,如果得到我,他一生就别无它求了。我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对这种大灰狼的把戏并不感冒,不过哪个女人不都愿意听到对自己的赞美呢,明明知道是甜言蜜语,心里还是生出一阵感动。
此后的一段时间,女儿患上了支原体肺炎,天天要打点滴,再与他见面是一个月以后了,他说:“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等到花儿都谢了,还好让我等到了。”这句话把我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全击溃了。
去年6月的一个晚上,我和他见面了,一把雨伞遮挡淅淅沥沥的小雨中,没有英俊的相貌,没有高大的身材,却有着男人的体贴和温柔,他说虽然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早已没有了心理上的距离。我的感觉何尝不是如此呢,我也认为遇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一个月后,我们同居了,我催他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他说那只是一张纸,以后再说吧,我告诉他,我这个年龄的女人没有时间挥霍,希望有个归宿,又拖了一段时间,我们终于领了结婚证书,没有举行婚礼。
之趾:他咋会产生换妻的想法?
娜娜:他连续两个晚上还没有回来,也不接听我的电话,我躺在床上,与他相识来的每一个场景像放幻灯一样在眼前闪过,在这一年多的时间时,我努力做一好妻子,在各方面都在尽最大的努力去满足他。
他有超乎常人的精力,甚至有些变态的,在床上,他经常大声说着不堪入耳的下流语言,要求我跟着他一遍一遍地重复,还要我同他一起看成人录像,模仿他们的样子去做。我强迫自己尽量接受,因为我是他的妻子,我曾发誓要善待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
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说自己是搞电子产品的,结婚后才发现,他经销的是俗称“大锅”和卫星地面接收器。今年以来,有关部门加大了对这种非法行为的打击力度,他的财路断了,人也变了,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发脾气,当初的温柔体贴消失得无影无踪,对我也渐渐地没有了原来的兴致,当初,我们一天要打十几次电话,因为在开会期间接听他的电话,还被领导训了一痛,后来,他不但不再给我打电话,接听我的电话时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有什么事。
再后来,他整夜整夜地不回家,我知道他在外面找小姐,老毛病又犯了,一段时间后,他的钱花光了,不能出去胡来了,等在家里无所事事,我猜想,可能就这个原因让他打起了我的主意。
之趾:后来咋屈服了呢?
娜娜:与其说我不想失去他,倒不如说我不想失去一个完整的家。我的第二次婚姻就这样结束了吗?想到我前夫的死,想到了前夫的好,我开始检讨自己,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我决定答应他一次。
我起身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还是没有接听,我给他发短信,告诉他我可以试一次,然后我为这个违心的决定默默地流下了眼泪。半个小时后,他回到家中,嬉皮笑脸地说:“早知道你会想开的,再晚一天就要把这事推了。”我没有理他。
之趾:真是个畜牲!
娜娜:二十多分钟后,汽车停在一家宾馆门前,我每天上下班都要经过这里,而此时,高高的建筑陌生恐惧,要把我压垮。丈夫拉着我走进宾馆,一男一女等在大厅里,他们与我们的年龄相仿,丈夫与他们打了个招呼,接下来互相介绍,我大脑一片空白,腿在发抖。
那个男人气质儒雅,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我也许会对他产生好感,他们用X光般眼神在我身上一寸一寸地扫视着,那个女人的目光更加挑剔,我低下头,感觉自己完全是一头正在被叫卖的驴子。
我企盼有人能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