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子杨胜利完成任务,子杨说还有一事相求,过两天是美丽的生日,要我替他给美丽买一件两千元左礼物,我打心眼里愿意效劳。
雨萍回来了,她对我的侠义给予了充分肯定,并和我一起到商场为美丽精心挑选了一条白金项链,在去美丽家的路上,雨萍接了紧急采访任务匆忙走了。看到我来了,美丽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我把项链递过去:“生日快乐!”然后狼哭鬼嚎地给他唱生日歌,她的眼里充满感激和不安,我突然感觉到一丝惊慌,急忙补充一句:“这是子杨送的。”她接过项链,不自然地笑了笑,“这是子杨头一次送我生日礼物。”她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我听。
七月的天气像是三岁的小孩子说变就变,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我伸手去开客厅电灯开关,美丽说灯坏了好几天了, 我站到凳子上,让美丽找把螺丝刀来,在我低头接过螺丝刀的一时候,我愣住了,螺丝刀咣的一起掉在地上。“怎么了?”她狐疑的地看着我,我忙把视线移开,她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的面颊是一片醉酒似的嫣红。
一周的时间,我天天到医院照看美丽,要说没有感情那时假话,可我不敢有非分之想,朋友妻不可妻嘛,况且在我的心中没有哪个女人能取代我对象呀。也许,这就是流行的所谓的第三种感情、第四种感情吧。可此时此刻,我心里产生一种渴望,有想要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
我庆幸没这个冲动没有变为现实,房门突然开了,子杨像一只落汤鸡出现在我们面前。
“太穷了,雨萍家里就这么一个宝呗女儿,说什么也不同意。”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但像一颗颗子弹射向我,让我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像挨了一闷棍,感觉天旋地转,如果不是坐在沙了上,我会跌倒。我发疯般地拨通了子杨的电话,子杨承认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他一直把对雨萍的爱埋在心底,无时无刻都想着夺回雨萍,半年前,子杨来到我们这里就与雨萍联系上了,从穷小子变成大老板的子杨让雨萍刮目相看,两人旧情复发,他们还在外面租了房子,频频约会,而我竟丝毫没有察觉。
“你当初娶到雨萍,是我们7年前公平竞争的结果,我今天与雨萍在一起,同样是公平竞争的结果,只是我的手段可能不够光明,但这也是一种策略。”子杨的语气是充满意得意,“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什么时候雨萍愿意同你回去,我还会像7年前那样拍着你的肩膀祝福你。”
“你真无耻!”我歇斯底里地骂他。
“雨萍本来就是我的,我现在拿回我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可耻的,你当初同雨萍在一起觉得可耻了吗,你知道当时看到我们两个人在学校亲昵的样子心里是什么滋味吗。这是一个胜者为王的时代,第一局你赢了,第二局我赢了,想玩第三局吗?那要看你将来的发展了,以你现在的实力恐怕是不行了。”电话里是他轻蔑的笑声。
之趾:如果子杨想同雨萍在一起,各自离婚就罢了,没有必要给你设一个换妻圈套呀?
德铭:子杨不想在离婚过程中被分割财产,而雨萍也需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离婚理由,这个圈套可谓一箭双雕, 我真的想杀了他,可是我知道那样做是愚蠢的。
之趾:雨萍这种轻浮嬗变的女人你还有啥值得留恋的吗?我看还是算了。
德铭:我现在对雨萍没有恨,也没有爱,谁都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从当初雨萍可以轻易地离开子杨,我就想到她有一天也会轻易离开我,越容易得到的东西,也最容易失去,可是,他们用这种方法来耍我,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起诉他们。
我的律师朋友明确地告诉德铭,打赢这场官司希望渺茫,一是自己还没有接触到这样的案例,二是取证困难。德铭把手中的半支香烟掐灭在盛满了烟蒂的烟缸儿里,然后站起身来,掸了掸裤子上的烟灰,面无表情地说了声“谢谢你们”后拉开房门。
生活中总有人成为悲剧的主角,多年的记者生涯让我变得麻木不仁,可是,我无法忘记德铭那双喷着复仇烈火的眼睛,直到今天。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恐怕不能完全用酒后乱性来解释吧,且不说他的老同学卑鄙与否,德铭绝不是无辜的,如果这不是一个圈套,他也会欣然接受换妻事实并乐在其中,因为他早对人家的老婆垂涎三尺了。
在换妻人群中,德铭的故事只是个案,可需要提醒的是,苍蝇不抱无缝的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