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烟眼巴巴地看着她们上楼不见踪迹,只能望而兴叹。
“没想到我也有像白痴一样接受考验的时候。”林烟站在路灯下,抬头四十度,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楼上正是钟晴家的位置。
林烟虽然可以再爬上去,但那样没任何意思。
只能在这里站着。
就这么站了一夜,林烟虽然不累,但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不过他没打算半途而废。
龚如云穿着羽绒服下楼,将过道里的自行车推出来。
接着她就看到林烟站在那边,于是走过去,问道:“站了一夜?不怕感冒啊。”
“为了能叫你一声妈,感冒也值了。”林烟嬉皮笑脸地说道。
龚如云满头黑线,啐了一口:“混蛋!”扬长而去。
过了片刻,钟云飞也下楼,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过来和林烟握了一下手,说道:“加油吧。”
“切,那必须啊!”林烟瞅了他一眼,把嘴一翘。
钟晴对护士这个职业也有些厌弃了,而且她那个工作单位也不好,加上心情不好。所以这个月月初的时候她就辞职了。
暂时不用上班,时间自由。
龚婵娟是个体户,更是随自己安排。
所以她们直接到了日上三竿才结伴出门,今儿个天气不错,可以出去好好逛逛。
至于林烟在那边苦苦守望,她们权当空气了。
林烟目光一闪,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当了一天的跟屁虫,直到傍晚,钟晴她们回家,继续在楼下站着。
铁血真汉子,说杠上就杠上。
“他早上中午还有晚上,好像都没吃饭吧。会不会饿死啊。”龚婵娟到阳台上偷窥了林烟几眼,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回来,对钟晴说道。
钟晴心不在焉,闻言嗯了一声,说道:“他硬要站着我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因为分手过后,对方自虐一把,就又不分了吧?在我看来,分手就应该洒脱,他这样死缠烂打,靠这种方式威胁,明显就太幼稚了。”
“幼稚?某人恐怕就喜欢这种幼稚吧!”龚婵娟哼哼两声,鄙视了钟晴一眼,躺床上去:“睡觉了。”
她翻了个身,见钟晴发呆,就又翻过来,头枕在自己胳膊上,用脚轻踹了钟晴一下,提醒道:“我跟你说,要么就真断了。要么还是去抓手里吧。林烟这个人我接触得不多,但也看出他不是个耐心多好的人。你这考验要是时间段还好说。可时间一长,等你下去说原谅的时候,人家却没影的话,那你可就别哭哦。”
“哼,这才多少考验,就没耐心了?那这一辈子也没法过了。”钟晴恼怒道。
“喂,你这语气,还真原谅了啊。靠,再次鄙视你!”龚婵娟把枕头往脸上一盖。
钟晴也爬上床,似对她讲,又似自言自语:“如果明天他还站在那里,我就原谅他。如果不在,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