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开始?”钟晴一摸小腹,冷笑道,“我都怀宝宝了,你还想跟我重新开始?”
“不会是真的吧?”林烟下巴掉下来,两眼呆滞地说道。
钟晴见林烟手上无力,立刻松开,眼珠子微转间,忽然捂住嘴巴,侧过身干呕。呕完还问林烟:“喂,有纸巾不?”
林烟记得之前上车的时候有买,也就机械地将纸巾包摸出来递给她。
“谢谢。”钟晴客气地接过去,轻轻擦了擦嘴巴,又把擦过的纸巾叠好,塞进纸巾包包里面,郑重其事地还到林烟手上,然后转身就走。
林烟望着她婀娜的后背,眼睛死死盯着她屁股,却依旧毫无经验,不知道她是不是说真的。
见她走出十几米远,林烟忽然回过神来,又追上去。
刚跑到钟晴身后,就听钟情忽然喊道:“老公,快过来!”顺着望过去,就见前方公路旁边停着一辆黑色汽车,一个男人靠着车看手机。
那男的闻声望着钟晴,面露奇怪之色,随即呵呵一笑,手机放兜里,往这边走来。
钟晴手腕将他胳膊一挂,转身朝林烟挥手拜拜。
林烟与男人对视,男人友好地点点头,没说什么。
两人一同转身,走到车前,分别上车。
眼看汽车发动,尾气喷出来,林烟忽然觉得好委屈好委屈,猛地冲上去双手往车尾上一托。
轮子一阵猛转,却是转空了。
车的后半截被林烟给抬了起来,往前倾,压根开不走。
钟晴与男人相视错愕,又同时下车。
钟晴气急,说道:“你发什么神经!”
“啊!”管他那么多,林烟大吼一声,双手往上一掀!
好家伙!
汽车被一下子掀翻了过去!
啪啦一声,车顶被压瘪,玻璃被砸碎。
“我的车——”男人眼珠子爆出来,弓着身子摊开手,嘴巴张得老大。
林烟走过去,一把逮住他西装衣襟,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恶狠狠地说道:“你真是她老公?”
“啊,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报警了!”男人吓得不轻,双脚乱蹬。
钟晴脸上一抽一抽,猛然反应过来,上前用力拍打林烟的肩膀:“你把人放下来,你神经病啊!”
林烟喘着粗气,努力冷静,将他放下来。
男人后退着整理衣服,钟晴挡在他前面,双手展开,一脸寒霜地望着林烟。
林烟看着她维护他这样子,只觉得六月飘雪,天寒地冻,一群太监上青楼……
“是不是?”林烟再一次问道。
男人气急败坏,恐惧消散,昂着头道:“是啊,是啊!怎样?你把我怎样?”
“是就祝你们幸福了。”林烟泄气的皮球一般,将身子一松,又到车前,将汽车搬翻回来,转身对他们说道:“修车的钱明天我取了赔你。”垂头丧气地走掉。
望着林烟远去的背影,钟晴忽然扑哧一笑,对男人说道:“表哥,别跟他一般见识。”
“这就是那个叫林什么烟的?太猛了吧,这怎么练的?”男人后怕地说道。
“他又长高了好多。”钟晴神情颇为复杂。
车顶没被压得多瘪,还能坐进去。钟晴表哥尝试了几次,还真又发动了。
于是钟晴坐上车,跟着走了。
望着拐弯消失不见的汽车,林烟一阵惊疑不定后,忍不住闷哼一声,一拳打在旁边的铁桩子上!
桩子是空心的,林烟这一拳,给生生按了个拳印子进去。
四下张望间,没人发现,林烟悻悻地缩了缩脖子,回家。
推开门,一眼看到委屈坐在椅子上的乖乖陈蕴含,原本闷闷的林烟顿时被愧疚填满,又觉得心里难过,就走过去坐她身边,将她小巧的身子抱了抱,手揩她眼角的泪痕,不知说什么好。
两人正无语凝噎对望着,冷不防一扫把挥了过来。
陈蕴含瞪着眼睛捂嘴,林烟反应更大,下意识一把抓过去,将扫把杆子给一把抓断。
望着手中半截扫把,田清荷张大嘴巴,半晌才道:“还他妈真练了武功啊!”
“妈,你粗俗了。”饶是郁闷之极,林烟也还是笑出了声。
“你个臭小子,这下该怎么解释!蕴含把一切都说了,天啦,天啦!才十六啊,你怎么,怎么……”田清荷捶足顿胸一番,用扫把杆子往林烟腰上腋下一阵猛戳。
林烟挨了两戳,觉得疼,也就哎哟哎哟地躲闪。
田清荷每戳一下,林烟就躲一下。
见戳不着,田清荷气急败坏,用力横扫。
得,这后面是墙,躲不开,林烟只好用手臂去挡。
反震力使田清荷手中杆子脱手而出,她皱着眉头甩甩手,很痛地说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畜生!”心里却认不住得意洋洋:“我儿子真牛啊!”
“我本来就不是你生的。”林烟心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