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破玩意儿,还值得偷?里面有钱吗?就算把它装满,也不过几万块吧?你知道我是谁吗?会看得上你几万块钱?你知道我停在外面的是什么车么?你再看一下我这张卡,招商银行金葵花卡。看到这朵花没有?这是什么概念,你懂不?”林烟恶俗地跳出来,嗤之以鼻地说道,同时还掏出自己钱包,掀了掀,好家伙,钱包里没有几张现金,却插了整整五张Vip银行卡,全都是那种需要数万存款才能办理的货色,各不相同!
这些卡都是简易帮忙办理,丢给林烟零花用的。那两亿巨款还在简易那里,等林烟回到方舟市后,她会将这笔钱以合法的方式划到林烟名下,抹去“资金来源不明”的嫌疑。
林烟也当然不会怕简易得了钱就翻脸,虽说两亿对简易来说也是一笔不可能无视的数字,但却不足以使她生出卑劣的心思。林烟与她生死相许……相交,人非草木,早已生出深厚感情,还有救命的天大恩情,加上简易高贵的身份在那里,以及林烟力量方面的巨大潜力……两个亿,翻脸吞掉其实真的划不来。
林烟还帮她搞了三个亿,都没分成呢!
本来简易是建议林烟和陈蕴含悄悄动身回方舟的,但林烟在征询陈蕴含意见后,还是选择了去罗兰耍耍。陈蕴含对谭千尺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逐渐减轻到近乎没有了,但还是希望能够随同见证一番艺术摄影的制作过程。这是她这次离家出走的最大目的,不实现总归是个遗憾。
于是林烟连行李箱子都放简易家里,就这么背了两套换洗衣服和几张卡,陪着陈蕴含来神木岭旅行。等以后回方舟了,再请简易帮忙将行李邮寄回去就是。
却不想才和谭千尺汇聚,就遇到了讹人的骗子,这叫暴发户林烟如何忍得住不暴发?
就见他不屑地甩了甩银行卡又快速插进钱包里,冷笑着继续说道:“坑人的伎俩这么土渣,也好意思出来显摆,我都替你们脸红。要报警就快点报,我们还赶时间。”
林烟此举使陈蕴含谭千尺同时觉得面上无光,而这几个骗子在面面相觑之后,又一个想冲上前说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却被另一个忽然拉住。然后这人使了个眼色,没再说什么,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他们临走前回眸的那种贪婪眼神,却是让谭千尺有些担忧,为防这些家伙去而复返使阴招,他便立刻说道:“我们快走,免得再惹出什么麻烦。”
林烟自觉也是一个讲究“低调”的人,点点头,然后说好。
虽说林烟这种方式恶俗了一点,也不一定是解决麻烦的最好途径,但总归快刀斩乱麻,将那几个骗子吓走,不至于动手,然后有理也变成没理。
不到万一,在光天化日之下跟地头蛇打架真的没意思。打轻了,就会承受一波接一波的打击报复。打重了要赔冤枉钱。打死人?虽然可以镇住他们,但却是犯法的事情,做不得。
当下,四人绕了个弯子,从另外一道门走出去。又往前走了小片刻,谭千尺打电话通知的越野车就开了过来,将他们接了上去。
除了薛宝宝,谭千尺还有七个同伴,加上林烟两个,一共十一人,两辆车。这十一人只有四个男的,剩下除陈蕴含以外都是身材高佻的女模特。
谭千尺是队长,林烟力气大,双方一番介绍之后,他也融入队伍,说愿意充当打下手的苦力,搬搬扛扛的工作无须客气。至于陈蕴含,不脱衣服的女模特她是愿意客串一下的,谭千尺一番无奈之后,也同意给她量身拍上几张,权当纪念。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虽然离天黑还算早,但也不好往神木岭出发,且在县酒店里住一晚再说。
车上,林烟问了陈蕴含刚才情况。陈蕴含说她上完厕所发现洗手台上放着个包,好奇之下就去翻了翻,然后就被抓了,还说是小偷。怎么说都解释不清楚。
要是没有林烟他们,只陈蕴含一个人,那这次可真要栽了。指不定会遭到怎样的敲诈呢!
开车的那男的留着长长的络腮胡,名叫郑清玮,听陈蕴含这一说,就一皱眉,说道:“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们刚才怎么不叫我?要我在那里,非揍他丫的。连小姑娘都讹,也太缺德了。”
谭千尺一乐,笑道:“这林烟都忍着没动手,要你出什么风头?”又对林烟挤挤眼睛说道:“老郑以前读大学那会儿练过几天散打,虽说身手马马虎虎,这勇气却是可嘉的。”
郑清玮回头看了林烟一眼,好奇道:“老谭,听你这口气,这小伙子是个高手?”
“学过一两年华夏工夫,登不上什么台面的。”林烟谦虚地说道,却又一笑,把好不容易伪装的谦虚给一下子破坏掉了。
郑清玮哈哈一笑,说道:“练过真功夫就好,这下我们这次采风也就更方便了。等下找个机会,我们切磋一下怎么样?你可得手下留情啊,我都一把老骨头了。”
林烟笑了笑,不好应答。谭千尺心想就你那三脚猫工夫,等下人家把你揍进医院还不好说什么,忙道:“专心开车,等下安顿好了再好好聊聊,动手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