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不喜欢熟人叫自己的官称。
老杜连连点头,又端起酒杯跟刘海瑞喝了一杯,几杯酒下肚,话自然就多了起来,“小刘,这次在清河村发生的事情,还多亏你了啊。”想起发生在清河村的事件,老杜仍然心有余悸,幸亏那个姑娘没死,要是死了的话,那自己可真脱不了干系的。
刘海瑞显得若无其事的笑道:“客气归客气,老说可就没劲儿了,没这事儿,我和杜哥也不能这么近乎不是?这就叫患难见真情!”
“对!患难见真情!”老杜又和刘海瑞碰了碰杯子,曲曼丽见老杜喝的有点高了,怕再喝下去说话会口无遮拦,就一把夺过酒杯喝了,惹得老杜向她直瞪眼:“咋地,我跟小刘喝酒这老娘们屁事?”
虽然被老杜骂成了老娘们,但曲曼丽在刘海瑞面前还是很给老杜面子的,不仅没有反驳他,反而娇滴滴的说道:“人家不是怕你喝多了吗!”
刘海瑞看到这两口子打情骂俏的样子,就笑着说道:“嫂子,杜哥,你们两口子就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这不是摆明了惹人馋嘛。”
老杜‘呸’了一口,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补上,笑眯眯地说道:“说起来,那个雪莉好像跟小刘你挺对眼的,对了,兄弟,你们昨天晚上,究竟干干啥了?”
女人对于这种事情的八卦心理远比男人要强烈的多,听到老杜突然说起了这个,曲曼丽的双目就像是通电的灯泡一样发光的直勾勾注视着刘海瑞,期待着他酒后吐真言。
刘海瑞那是什么酒量,这点酒怎么可能从他的嘴里套出话来,再说了,昨晚压根就没发生什么事情,这种白开水情节说出来,恐怕要被这两口子笑掉大牙了,干脆保持神秘,留给别人想象空间会更好一点。
两口子期待了半天,还是没从刘海瑞嘴里套出话来,曲曼丽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笑着说道:“嘴巴真紧,不愧是党员干部啊!”
老杜听到老婆这句话,突然就想起了一个笑话,他笑眯眯地说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话说一只小熊去山里创业,农夫给他一把镰刀,木匠给了他一把锤子,小熊来到山里遇到老虎,吓得把镰刀锤子举在头顶,老虎说:‘没看出来,就你这熊样还是个党员来!’”说完她率先笑了起来。
曲曼丽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刘海瑞笑着问曲曼丽:“嫂子,你是党员吗?”
曲曼丽摇了摇头,刘海瑞将目光看向了老杜,曲曼丽像是明白了什么意思一样,就冲老杜开玩笑地说道:“老杜,就你这熊样还是个党员来!”
刘海瑞被逗得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曲曼丽自己也笑的趴在了桌子上,老杜这才回过神来,合着说了半天自己把自己给骂了,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端起一杯酒说道:“来,今天小刘区长能光临寒舍,我这心里很是受宠若惊,干杯!”
刘海瑞倒也是来者不拒,举起酒杯,今晚和这两口子在一起又说又笑的,让他心里感到了一种温暖在流动
这天晚上刘海瑞在老杜家里喝了不少酒,一直和这两口子把酒言欢到了深夜,感觉有点醉意朦胧了,知道自己再喝下去就把不住嘴了,于是就赶紧起身告辞了,老杜两口子殷勤的将刘海瑞一直送到了车上,目送着他开车驶入了漆黑的夜色之中,才转身回去了。
刘海瑞回到住的地方,躺在床上,朦胧的醉意让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种种过往的经历,一个一个与他有过交集的女人的面孔接二连三的闪现而过,想着晚上在老杜家里吃饭时老杜两口子那种恩爱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心里很是空落,已经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了,事业虽然算不上有多成功,但他没有什么关系,就在官场凭借自己善于察言观色的能力干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佼佼者了,可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里很空,就像是缺了一个什么东西一样,至于这个东西是什么,他心里很清楚,就是婚姻,这是任何到了成熟年纪的人都躲不过的事情,可他现在却为这件事感到烦恼
一场秋雨从寂静的夜中洒下,直到天明也没有放晴,雨幕下的城市显得很是朦胧,能见度相当低,刘海瑞一早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外面灰蒙蒙的一片,站在窗前透过玻璃抬眼望了望天空,灰灰的一片,天上连片乌云也看不见。他洗漱了一番,入秋后的天气越来越亮了,下雨之后的气温又骤降了几度,他在贴身的衬衫里套了一件背心,外面套上了一件后夹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挎上公文包,点了一支烟下楼开车去上班了。
雨下的着实不小,平日里几乎畅通无阻的马路竟然堵了车,刘海瑞双手扶在方向盘上,叹了口气,还是没有按喇叭。看到前方雨幕中听着的车后朦胧的红光,刘海瑞不禁感慨不已。现在张增贤这个老东西来区里当了书记以后,像是故意刁难他一样,特意在常委会上指桑骂槐的对一些干部上班时间不在办公室的现象提出了批评,这吴姐一走,刘海瑞觉得自己的日子真的是不好过啊,与之前那种自由相比,现在就像是被关进了牢笼里一样。而在那天张增贤开过常委会之后,刘海瑞也发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区里的几个常委在那以后都会早早的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