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来……”
魔夜风的出现也许令幕清幽想起了什麽,只见她艰难的睁开了眼睛在屋子内迷茫的进行著搜索。在看见不远处那一抹月白色的清矍
身影之後,欣喜之情立刻在她俏丽的脸上闪现。一双手也开心的向他伸去──
“乐……我要……”
“你……这是怎麽了?”
女人的拒绝和对神乐的特殊渴望彻底伤害到了仍在努力环住她的魔夜风,男人感到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心焦过。一不小心,竟然几
欲落下泪来。
“你不认得我了吗……”
哀哀的唤了她一声,却已转瞬明了,此时此刻的幕清幽眼中除了神乐再无他人。
“现在你明白了吧,幽儿需要男人。”
就像是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事情发生一样,神乐淡定的望著眼前的好友,用安慰的语气对他说著话,脚底下的步伐却在缓缓迈进。
“我、我是她的男人……”
还在试图将乱动的幕清幽固定在自己已经足够温暖的怀中,到最後魔夜风却失望的发现女人急切的想要挣脱并且没有放弃要转投於
神乐臂弯内的执著。
可恶……
为什麽会这样?
不知不觉间,男人的心中已是一片难以承受的苦涩。
“没用的,今天是十五,每个月中能安慰她的男人都只有我一个。”
月白色的衫子已经飘到眼前,魔夜风眼睁睁的看著对方将手再度伸进了自己女人的口中轻轻的逗弄著。
“你总说什麽月中什麽十五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
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够承受这过多的痛楚了,魔夜风眯起狭长的黑眸对著神乐冷冷的逼问著。
“还记得你给她吃的媚药麽?那药会让她离不开男人。”
望了自己的好友一眼,神乐惊奇的发现这个一向阴冷桀骜的男人竟然也会为了什麽人而发疯……看来他的幽儿的确有著常人不能及
的本事。
“我知道,那不是你给我的麽?”
感觉到他话中有话,魔夜风突然意识到也许在当初神乐递给自己那药的时刻,眼前的这一幕就已经成为了他埋好的暗线。只等著秘
密被揭穿的一天,他正大光明的将等待已久的成果收入囊中。
等一下──
难道自己也被他利用了?
为自己这个想法而吓了一跳,也为男人深不见底的心机而震撼。他从没有想过,一直身为自己军师的神乐竟然也会在不知不觉间摆
了他一道。
“那药其实是一对,一雄一雌。女人吃了雌药後会离不开男人没错,但是如果雄药被另一个男人吃了,那麽每到月之正中他们两个
就必须交合。不然这个女人就会活活被心里的欲望渴死……”
像是诉说著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神乐看著幕清幽的眼神依然是盛满了化不开的温柔。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很动听,却让身边的
另一个男人听得全身冰冷。
“所以说……”
“所以说,我是故意的。没错,你说我卑鄙也好,心机重也好。我早在当初给你出那个和亲的主意时就想过有可能会被她发现因而
失去她的一天。所以我早有准备服了雄药。风,幽儿是我的命,我不能没有她。”
挨著男人僵硬的身体坐了下来,神乐伸手将他们两个人一同揽入怀中。一种情谊是只能给女人的,而另一种情谊却是分享给自己患
难与共的兄弟的。
“我的一生都给了这个国家,这些人民,从来没有想过该如何为自己而活。你出现了,我轻而易举的将王位让给你那是因为我觉得
有你在骁国会更强大。你比我狠、比我毒,比我更有勇气。但是幽儿不同,有时候,我也想为自己活一次啊……”
揽著两人背脊的手臂渐渐的震颤起来,神色凄楚的神乐诉说著不为人知的心事变得有些激动。
“没有爱,没有恨,只做一个云淡风轻的木偶……凭什麽?凭什麽!凭什麽我就不能去爱,不能去为了爱儿卑鄙一次?我就用这种
卑劣的手段强夺我心爱的女人怎麽了?我就让她离不开我的身体怎麽了?谁能说爱一个人有错!你们有谁比我更爱她……咳咳!”
话还未说完,神乐慷慨激昂的申辩就被迎面而来的一拳狠狠的打断了。
身子瞬间摔倒在墙壁上,神乐剧烈的咳嗽起来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但是那双细长的眸子里闪动著的却是满足的笑意。
“你杀我……杀了我,她也一样活不成。”
自己挥袖擦干嘴角绵延不断地血渍,男人转过被打偏的头来笑著对已是杀气蓬勃的魔夜风快乐的说道,声音很轻。
“没有我,幕清幽会死的……你听见了麽,她会死的。除了让我分享她,你还有第二个选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