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好,一了百了。他可以提供一千种不痛不痒的死法,保证这女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断气。
“不,目前还不想。”
望著男人跃跃欲试的俊脸,丑女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是真的进行了短暂的思索来考虑他这个提议。过了一会儿,在所有人的屏息以待中她咧开嘴露出难看的笑容摇头回绝。
“为什麽不死?”男人似乎很疑惑,瞳仁忽缩忽张闪动著好奇。而站在一旁的幕绝却已经攥紧了拳头快要气死了。
这算是什麽事?!这家夥竟然让他的……他的妹妹去死?!
你别掺和。
青儿瞪了他一眼,玉手拉住了他就要抢步上前的衣角。
现在只有那两个人能有共同语言了,旁人插手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那你又为什麽不死?”丑女人不答反问,一双虾米眼饶有兴致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不是说了‘也’字麽,你……也被恋人背叛过吧。”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比颓废路线更自暴自弃的一种状态的话,那麽在丑女人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代表人物。因为他浑身上下都散发著一种尸体的味道,腐烂的气息,就像是深山老林里一块陈年的朽木。
他──简直就不是活人。
“一个人死多孤单──”被问得一怔,男人随即扯起眼角和唇角同时漾起古怪的笑。
这种笑就像是面部神经麻痹的人硬挤出来的那样,肌肉不动,器官却已经移位。看上去只是单纯的在抽搐而已。但是印无忧却用这种笑笑得开怀,笑得心花怒放……
左右看了几眼,在确定青儿他们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之後,印无忧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近丑女人的耳边,还用手掌遮著自己的唇小声的说道。
“我要她陪我一起死……”谨慎的表情贼溜溜的,像是在透露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男人的手缓慢的颤抖起来,脸上反射出一种吸血鬼见到鲜血一般兴奋地光芒。
“哦?是嘛。那就祝你好运。”
听了他惊世骇俗的言论,丑女人非但不尖叫。反而是露出牙齿,也笑得很亲切。但是她越亲切,青儿和幕绝就越心惊。因为她说话的眼神就像是在哄骗一个神经病,而不是与正常人攀谈。他们不知道印无忧同丑女人说了些什麽,但是从这两个人交头接耳鬼祟的样子看来是那麽的不祥。
事情过去这麽久,他们一直以为印无忧能被时间治愈好伤痛。慢慢的从失去恋人的悲伤之中走出来。却不料,这男人的性格却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变态……甚至是越来越不像人。该不会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真的就此变成疯子了吧?
“听说凌姑娘没有嫁人,而是先在她父亲的坟前守了一年孝?”幕绝悄悄地走到妻子身边小声的说。
“嗯,”青儿点点头肯定了丈夫的说法,脸上的阴霾越积越深。
“但是她与鹰眼族护法的婚事十天後就要举行了。”说完这话,两人互望一眼,分别拍著自己怀中的孩儿继续保持沈默。
“谢谢。”男人的俊颜上因为丑女人这一句敷衍的祝福竟然展开了一抹红晕,娇羞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快要见到自己郎君的新嫁娘。
“也祝你早日杀死你的男人,然後再杀了自己。”丢下这样一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话,印无忧衣袂掀动。连看都没有看青儿他们一眼就再次轻飘飘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就像他从未曾都来过一样。
丑女人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背影离开,过了半晌,才一言不发的放下手中被啃得连油花都不剩的鸡骨头轻轻一笑。随即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皇甫玄紫的师兄吧?真难得的情种,可惜是个疯子。”
一句话,让幕绝一家面面相觑。只有幕嘉霓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只是在暗自纳闷为什麽爹娘和哥哥的脸色突然黯淡了下来。
这麽说──
印无忧真的疯了?
“呵呵,病的不轻。”丑女人甩甩手,脸上笑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