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阳城城南,一栋栋豪宅鳞次栉比,院深廊曲,一个比一个建得富丽堂皇。能在这里落户居住的,都是些大富之家,来往之人非富即贵。
而在这些豪宅大院之中,占地最广,最为醒目的,还是非凌家莫属,让附近之人,根本无法兴起攀比之心。
据传,凌家不但富可敌国,而且手段更是通天,就算是凌阳城郡守,要在此地发布任何政令,都得经过凌家同意才行。对凌家的权势,由此可见一斑。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如此豪门的下人,自然底气十足,说起话来,就算是一般的官员,也得买几分面子。
因此凌信对目前的差事,很是满意,他虽然只是一个看门的,但也是为凌家看门。
每次有人来到凌家,投贴想要求见家主等人,都得让他通传。因此来人不但要对他客客气气的,而且赏银什么的,自然也少不了。
久而久之,他倒也攒下了不菲的身家,每次出去喝茶听曲儿的时候,一般人见到,也都会尊敬的喊一声“凌爷”,让他走起路来,都感到轻飘飘的。
今天,他和往常一样,恭敬的站在门前的石狮之下,表现得规规矩矩。
虽然在凌家做事油水不少,但相应的,规矩也很严厉。特别是作为脸面的前门,更得有豪门的气派,千万不可让人小瞧了。
他听说他的前一任,就是因为偷懒,在站门的时候,却拿了一张板凳坐下,结果当即就被发现,然后毫不留情的给辞退了。
而且因为是凌家辞退的人,别人都不敢要,从而那人到现在都找不到事做,只好灰溜溜回乡下去了。
因此凌信一直引以为鉴,表现得一丝不苟。
就在他暗自感叹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行十人年轻男女,正有说有笑的往这边走来。
只见这群人身着羽衣,气质清逸脱尘,就算是见过无数豪贵的凌信,也不由精神一震,发觉就算是府中的那些小姐少爷们,都不及这群人的万一。
“仙人?!”凌信作为凌家的族人,自然也知晓一些关于修仙的事情。并且他还知道,府中不少直系族人,都有修炼仙术,每次看到,他都觉得这些人,男的威武不凡,女的雍容华贵。
如今,居然有人比那些修炼了仙术的族人,都还要出尘洒脱,他当然立即就想到了这种可能。
念及于此,凌信心里禁不住一阵狂跳,没等来人开口,他就堆满笑容,当先一步,毕恭毕敬的问道:
“各位仙?????嗯,公子,小姐,不知有何贵干?可是打算进府?”
凌信舔了舔嘴唇,只觉得口干舌燥之极,说话都有些不圆溜了。
凌天琪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凌家大门,眼中又是感慨,又是激动,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一旁小心翼翼的凌信,不由淡然一笑,立即递给对方一块玉牌,道:
“你去通报一声,就说这次回来的还有不少同门。”
凌信小心翼翼接过玉牌,只觉入手温润细腻,再用眼角瞥了一眼玉牌上面的内容,却是一个写法独特的“凌”字。
天,这是“风月令”,传言整个凌家,也不过十块,见到此牌,就如同见到家主,并且拥有此牌的人,还可以调动凌家的一切资源!
凌信脸色顿时变了又变,感到手上像是放着千斤巨石一般,让他都有些拿不稳。
这下看着眼前的青年,不由更加拘谨,慌忙说道:“请公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
说完,还紧了紧手中的玉牌,生怕会掉了一般,随后就往宅院里跑去。
“这个凌信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吃错了药?如果被三管家看到,辞退是小,说不定还会施展家法!”
“他不是看门的吗,难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一路上遇见凌信的下人,看到他如此火烧**的猴急样子,都大感惊讶!各自猜测不已。
不过凌信此刻,哪里有时间理会这些,他现在是生怕让外面的人等久了,不然就算自己有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因此一路横冲直闯,直接跑到了家主的书房外,上气不接下气的敲响了房门,同时喊道:“家主,家主!”
只是片刻,就见房门“嘎”地一声被打开,一个留着美髯须,拿着一把孔雀扇,文士模样的中年男子,正一脸寒色的看着他,皱着眉头道:
“你还有没有规矩了,大呼小叫的,把门拍得直晃悠,成何体统?等会儿直接去执法堂那里领十大板。”
凌信闻言,本来激动的心,顿时冷了下来,也不敢反对,答应道:“是,大管家!”
这时,大管家才问道:“说吧,慌慌张张的跑来,到底有什么事!”
凌信精神一震,顿时把风月令递给了对方。
大管家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不过一看到风月令后,脸上再难以保持常色,几乎是抢的一般夺了过来。
在辨明了真伪后,声音顿时有些急促的问道:“拿出这个令牌的人呢?他有没有说什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