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人自从降生下来开始,随着年龄的增长,就都免不了或这样或那样地与他人进行攀比,进行比较。
小时候,大家比谁的玩具更漂亮,谁的糖果更香甜好吃;上学了,大家比谁的成绩更优秀,谁在学校里面更受老师与同学的欢迎;工作后,大家比谁的女朋友更漂亮,谁的工作更体面;结婚了,大家比谁的情人更妖娆,谁的事业更成功……
这是一个物竞天择,四处都充斥满了一片竞争与排挤的社会与时代,学校,职场,官场,莫不如是。
排挤,竞争,永远都是这个世界上一种少不了的主旋律,对于职场与官场而言,更是如此。
同样身为此间城南公安分局的一名副局长,李树蓬与沈福天之间的怨隙结了已是不止于一年半载来了。早在数年之前,李树鹏与沈福天之间由于工作争权的缘故,彼此之间便已是开始了摩擦与暗中争斗。
只是一路争斗下来,由于那沈福天的路子比较广,而且深谙各种巴结笼络上司的手段,所以,李树鹏在与沈福天一路争权的斗争之中,一直以来都是处于下风。前不久老局长退休之时,更是被那沈福天四处走动关系,抢先一步,夺得了代理局长的位置,眼看只要任期一过,到时就可转为此间公安分局的正式正职局长一职。
这样的情况,对于与那沈福天之间彼此已是积怨已久的李树蓬来说,自然是坏到不能再坏了。以前两人同样是此间公安分局副局长来的时候,李树蓬尚自都斗不过那沈福天,而眼下,自己的这个老怨宿老对手眼看着已是高升,眼看着就快要过渡为正职局长,成为自己的直属领导,这下子,自己却是还能怎么与其斗下去来?
要自己服软,要自己主动去向对方低眉顺眼以图揭过以往的怨隙来吗?
不说就算是自己主动地服软的话也不太可能就此揭过两人间摩擦积怨已久所产生下来的怨隙,就算,因此而真的能够消融掉彼此之间的恩怨纠葛来的话,但一向以来心头都有些心高气傲的李树蓬心里头,也是自觉自己没有这么一份勇气与脸皮去低头服软来着。
面子,尊严,向来是国人所非常注重的一个问题。
一时之间,最近的李树蓬就是陷入进了一片左右为难的情绪之中来,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与对策。
但是,今天李树蓬当正在办公室内皱着眉头抽着烟的时候,突然间却是接到了曾经在其生日宴会之上自己见过其一次面,身为本市公安部门一把手儿子肖子健的电话了来。
当时李树蓬当在乍一接的了肖子健所打去的电话来之时,有那么一瞬,李树蓬的内心之间竟然还颇是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受来一般。
对于肖子健这类身份乃是自己顶头上上司儿子的人物,像李树蓬之类这样的人,都是极为所乐于接触来的。如果能够与其攀上关系来的话,就算是不能够直接影响自己的仕途,但是,却也多多少少能够在领导的面前露露脸,给领导增加点印象与好感来着。到时候,说不定自己一个走运,便是官运亨通。
而后,李树蓬当在略带兴奋之情地迎出了警局,见得倚靠在了车门之上的肖子健,事后听肖子健一番叙说,得知了肖子健的来意之后,当下,李树蓬的心内禁不住猛地一跳,旋即,便是一喜,心中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所苦等的机会,这次,可算是来了。
见得了办公室对面靠墙壁处那正坐在了局长大椅之上,那张肥胖的脸上神色之间一下就是变得一片惊恐慌然模样来的老对手沈福天,一时之间,李树蓬望向其的眼神之间,便是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神色了来!
由于沈福天接管代理局长一职的缘故,所以,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李树蓬在警局内可谓是频频受到挤压,不仅被夺去了一些原本所属于自己职责的权利,就算是剩下的一些隶属于自己所管的工作,亦是因为自己的这个老对手的高升而难以展开来。平日里局内一些与自己走的比较近的人,亦是纷纷开始与自己疏远,对自己犹恐避之不及。
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
人情冷淡,社会薄凉,人,都是一种趋利避害的动物。
对此,李树蓬心内虽然暗自恼气怒然,但却也无可奈何,唯有叹叹气而已罢了。
但是眼下,自己想要翻身的机会,似乎,来了!
望着那身为自己老对手沈福天的亲外甥,平日里在警局内作威作福横行无忌的那名年轻警察男子,见其当在见得自己等人闯进此间办公室来之后明显受惊,但是手中所持着的那把警用手枪却仍自是指向了对面处那名青年的动作,李树蓬的心头一声冷笑,旋即,脸上那原本有些得意之色的脸上神色之间,一下猛地乍然转冷!
“黄鸣,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刚才说要在这里枪毙了眼前的那个小伙子是吗?他犯了什么罪了?是杀人还是叛国?你都调查清楚了没有?你能够确保他是犯了足以执行死刑的罪?再说了,是谁给你的那个权力,是谁允许你在这里对他人执行枪刑来的?!”
一字一句,俱是铿锵有力,一字一句,俱是满含着无比的严厉斥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