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夏亚的怀抱里,是不行的。
带着这样的决意,多菲雷亚推开了徐向北的胸膛。几乎在这样做的同时,少女就后悔了,多么想就这样将脸一直埋在徐向北的怀抱之中,多么想就这样让那宽阔的臂膀拥抱着自己的双肩,多么想……多么想就这样永远继续下去,沉浸在那宛如温泉一半温柔的包裹着自己的温暖中——
但是这样是不行的。
这种想法让多菲雷亚的内心感到一股又一股无法抑制的伤痛,可多菲雷亚的大脑里还是有一个声音在以无比坚定的语调重复着:这样是不行的——
在夏亚身边的女孩子一个一个都是那样的优秀,莉诺卡也好,梅加耶拉也好,辛蒂辛西娅也好,杰西恩雅也好,她们全部都是那样美丽而又坚强的女孩子。她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夏亚的助力。
多菲雷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上午的情形,回想起徐向北分开人群用气势非凡的步伐穿越广场式的样子,回想起那时昂挺胸亦步亦趋的跟在徐向北身后的两名少女,回想起那两名少女对巴拉莱卡的问题的回答——“我是夏亚的羽翼”;“我是他的盾和剑”——
那么,我是夏亚的什么呢?我能为夏亚做些什么呢?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既不能像莉诺卡和杰西恩雅那样升空作战,所以无法成为夏亚的盾和剑,我更无法像辛德蕾拉那样成为夏亚的羽翼,甚至就连女仆的工作都无法完全胜任,月光舟上的人里面。恐怕处理由希就只有我最一无是处了。不但如此,我地不经大脑的行动还害得夏亚受到了那样深重的伤害。
在大家将和辛德蕾拉同契后立刻就昏迷不醒的徐向北抬回库洛卡瓦家之后,多菲雷亚因为担心徐向北的状况,也想在徐向北躺着的“病房”里面守候,却被辛蒂莎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出了走廊,小女孩鼓着腮帮子瞪着多菲雷亚,身后地三条大尾巴上的毛统统倒立着。她用喉咙出“呜噜呜噜”的声音,就像动物在威胁敌人似的,紧接着小女孩当着多菲雷亚的面狠狠的将门甩上了。
多菲雷亚没来由的相信,辛蒂莎一定是从辛西娅那里获得了整个事情的始末,所以才会将自己视为让搭档受伤的罪魁祸吧。
不管她多菲雷亚的双眼哭得多么地红肿,不管她多菲雷亚是否已经哑然失声,在辛蒂莎看来她都是不可饶恕的对象吧。
虽然觉得委屈,可多菲雷亚不管是对辛蒂莎,还是对自己都找不到辩解的理由——
到底,我只是累赘罢了。在皇宫的时候我是姐姐们的累赘。所以姐姐们才会将我丢在身后,任凭我呼喊也不肯放慢脚步;对莉诺卡来说我也是累赘吧,可能她自己没有注意到,但是向着前方努力前行的她,事实上已经将我丢在了身后,她下意识地将我抛弃了……所以。所以如果我不再努力地话。不依靠自己前进的话,就算现在能够享有那怀抱,就算能够拥有进一步的羁绊,总有一天我也会被夏亚抛弃的。
于是多菲雷亚终于抬起头,看着因为自己主动离开怀抱而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徐向北,她一边在心中确认自己所想,一边张开嘴,用清澈的嗓音诉说着。
一切就从传达自己的心意开始吧,过去的自己总是太不坦率。总是口是心非,所以……如果自己的意愿能传达过去就好了,如果他能理解就好了。
多菲雷亚拼命努力着,拼命地压抑着那种想要闭上嘴、然后像以前那样逞强的**。
这是必须要准确的传达到的信息,必须要让他清楚自己之所以是“不行的”的原因,必须要让他知道在自己心里他有多么重要——
当鞭子落在他背脊上的时候,我才现。原来自己已经这么喜欢他了。喜欢得落在他身上地每一鞭都像是落在自己心坎,喜欢得就一想到他在代替自己受刑就不由自主地泪如雨下;实在是看不下去。实在很想转开目光,可是不能这样,必须要好好看着他,这是责任不是么?但是为什么辛蒂你的面容还能如此沉静,你才是最喜欢他地人不是么?啊啊,我果然是不行,我果然什么都干不好,就连好好的注视着自己的心上人这种事情,我都……
如果不是杏忽然插进来,多菲雷亚大概还要继续这样源源不断的吐露自己的心声吧。
但是在杏插嘴的那一刹那,那个不坦率的多菲雷亚又回来了,那个总是在逞强以至于无法传达自己想法的多菲雷亚回来了——
果然,我的决意也好,信念也好,都不过是这种程度的东西罢了。
多菲雷亚憋着脸。
不过,当沮丧的少女无意间将目光转向旁边的时候,等待她的却是那名温柔的司书少女那赞赏的目光,这让多菲雷亚好生奇怪,自己明明没有做什么值得赞赏的事情,不是么?
可是希达那温婉的笑容和清澈的目光让多菲雷亚忍不住猜测——
难道,刚刚的我,已经在向前迈步了?
可是这小小的希翼很快就被另一件无情的事实砸碎了:多菲雷亚这时候才忽然察觉,由于太过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她竟然将菲娜的事情丢到了九霄云外,明明自己就是为了这个才闯祸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