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还有很多很多,界定的方法不同,是否是人类这个问题的结果也不同。所以我觉得我们大可不必在这上面较真。”
希达将身体微微前倾,把放在胸前的右手挪到里迦的病床边缘,她就这样撑着床,将脸凑向少女,用闪烁着未名的光芒的眼神注视着里迦的双眸:“重要的是,里迦你认为自己是人类么?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我……”里迦地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她躲开了希达的目光,过了半晌才反问道。“希达你又希望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我想成为即使悲伤也能展露美丽笑容的人。”大大出乎里迦的意料,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希达地回答就脱口而出,少女的嗓音如徐徐的清风,却又蕴含着清风所不具备的某种特质——人说风过无声,可希达的话语却似乎在整个房间中留下了让人难以忽视的回响。
有那么一瞬间里迦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希达的话语。她只是愣愣的看着希达那温婉的笑容,下意识的用自己地双眼见证着司书少女对自己的期望的实现。
注视着那如堇花一般的美丽笑靥,里迦不由得猜想,在这名少女那句坚定的话语,以及这笑容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过去什么样的记忆?虽然因为她是自己同类地缘故,自己的能力对她丝毫不起作用,但是总觉得——不,应该说是没来由的确信,这名少女一定是跨越了许多难以逾越的事物,许多难以忍受的记忆。才终于实现了自己对自己的期待。
忽然,里迦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了——
我希望像眼前这个人一样,成功的跨越那些挡在自己面前的事物,跨越那些痛苦地事情,难过的事情,最终成为能够随时随地的展现美丽笑靥之人。
然后里迦惊奇的现有温热的液体正一滴滴的从自己地脸颊滑落,她不由得感到一阵奇怪。按照希达所说,想到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之后,不应该高兴才对么?那为什么泪水会止不住的流下来呢?
就在这时候,少女的视野歪斜了,等她反映过来之后,她现自己的脸正紧贴着希达那扁平的轻易就能碰触到助骨的胸膛。
在希达地怀抱中蜷缩着呜咽了好一会儿之后,里迦用还微微颤抖着地声音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的。爸爸是为什么离开我们。为什么丢下我们。毕竟,我是个能读取人心地怪物啊。”
就和眼泪一样,话语控制不住的从里迦的嘴里流出,少女低沉的宛如耳语的声音诉说着:“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妈妈得了要很多很多钱才能治愈的重病,就和现在的我一样快死掉了。爸爸只是为了帮妈妈治病,才带着妈妈离开的,根本就不是去做什么任务。爸爸走的那天,他心里想着的全部是如何治好妈妈的病,我和姐姐在他心里根本连影子都看不见……所以,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时常会想,没准爸爸根本就没死。他只不过是不想要我们了……不想要我和姐姐了……
“而每次姐姐做任务的时间一长。我总是会害怕,是不是姐姐也不要我了。不要我这个会读心的怪物了……而每当看见姐姐心里浮现出对天空的憧憬的时候,我总是害怕得不得了,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对她大喊不要抛弃我!
“……我根本……我根本……没有我姐姐就能自由飞翔了这种想法,根本就不是我的真实想法啊!”
“呐,希达,告诉我,”里迦的声音变得孱弱,细若游丝,甚至让听者不由自主的产生说话人已经是风中残烛的实感,“一边**着别人的想法,一边却连自己都欺骗,这样的我……这样丑陋的我,真的算是人类么?这样的我,还有可能像你一样露出那样美丽的笑容么?”
希达轻轻抚摸着怀中里迦的背脊,当少女那窄小的肩膀终于不再颤抖了之后,方才一直在聆听的希达开口了:“里迦,你知道咏礼么?”
里迦微微昂起头,司书少女从她的表情中轻而易举的得到了答案,于是她开始为同为倾听者却完全没有受到过相关训练的里迦讲解道:“所谓咏礼啊,就是可以让我们倾听者人为的加强我们和第八粒子的互动,来达成某种目的歌谣——或者说咒语,因为不是所有人都会把咏礼唱出来。能力不同的倾听者,咏礼也不尽相同,使用某些大型的咏礼的时候,还有可能具现出很漂亮的礼装哦!”
突如其来的说明让里迦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可希达却丝毫不在意,她继续抚摸着少女的背脊,轻声讲述着:“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可能比你还要小一点的倾听者少女,在她哭着声称我不要这种能力,我不要当倾听者的时候,她的母亲教给她第一咏礼。那是所有咏礼中最简单的一,也是最没用的一,因为那歌谣的力量太小了,太微不足道了,但是那咏礼后来却成了那名倾听者少女最喜欢的歌谣。
“那名倾听者的少女的母亲是这样说的:觉得悲伤的时候就唱这歌吧,你会现这歌所拥有的力量”
完希达将一直抚摸着里迦的背脊的手轻轻抬起,掌心向上举在空中,接着她开始低声吟唱。
那是宛如摇篮曲般轻柔动听的旋律,那由不知名的古老语言构成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