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出现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将自己的想法如实说出来之后,徐向北抓起桌上没有蘸墨水的羽毛笔,在手里轻轻把玩着,同时专注的盯着希达的脸。
希达躺在那里,老半天没有说话。
“因为没有事实根据,所以,以下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不,应该说。是想象,比猜测更加不靠谱。”希达紧闭着双眼,同时用右手轻轻扶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头痛得要命的模样,“我已经说过了吧。里迦那孩子多半不是提娜迦的亲妹妹——她地血液里流淌着倾听者的血脉,姐姐却没有。
“而倾听者的能力多种多样,比如迪亚加拉的倾听者们擅长和自然界的沟通,而我则能聆听历史地声音等等。所以我想,夏亚你所察觉的那两个疑点都和里迦身为倾听者的能力有关。”
徐向北点点头,这和他昨晚同辛西娅得出的结论不谋而合。
希达根本不看徐向北,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然后上次我说过吧,这个世界上有最强的七个倾听者谱系。这七个谱系的传人都拥有强大的力量,并因此而受到各方势力的器重,是拉拢收买的对象——但是有两个谱系例外。
“其一是能够看见未来。却不能提供改变未来地厄运的方法,最终被当成厄运携带者的扎肯多斯,被世人所憎恨所厌恶,而另外一个就是……”
这个时候徐向北已经回忆起希达说过的倾听者七谱系的内容,他的大脑里面已经隐约浮现出希达说的另一个被世人所唾弃的谱系了,确实,如果里迦是那个谱系的传人的话,那两个疑问都可以得到完美地解释。
“另一个可不是我们拉普达哦,”希达压根就没察觉到徐向北脸上那已经大致掌握状况的表情,她在说出这话之后还“嘿嘿”笑了笑。“虽然我们很没用,但至少还可以为人们保守秘密,传达信息……可以说拉普达是不具备强大武力的三个谱系中最幸运的那个,而相对的最不幸的那个,就是心之维利乌斯。
“人类是一种非常奇怪地生物,每一个人都有窥视他人内心的**。而且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这种**越强烈,而每一个人有都害怕自己的内心被别人知道,而且同样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害怕。于是拥有阅读人类浅层意识地能力的心之维利乌斯就成为了非常不幸的存在,那些当权者害怕自己心里的秘密被窥视,所以想法设法的要限制他们。但是当权者又不忍心将这么强大好用的能力给毁灭掉,于是维利乌斯的传人就在人类地**和恐惧地夹缝中被反复的折磨,过着非常凄惨地生活。”
听着希达的娓娓诉说,徐向北不由得自问,如果自己作为当权者,手里掌握着一名可以读懂人心的家伙,会怎么样做呢?就因为这个假设。徐向北非常轻易的就理解了希达话语中维利乌斯的处境。
恐惧还有**是人类精神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两部分。不这样子的话,人类也就不是人类了。
“终于。大约一百年前,不堪重负的维利乌斯的传人从世人的视野里消失了,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死了,但是现在我觉得,情况并非如此。”
希达的话音落下之后,图书室里就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徐向北才开口问道:“希达,你觉得,那名少女对我们这帮人……对我,了解了多少?”
“如果,里迦真的是维利乌斯的话,”希达终于睁开眼睛,她用清澈的眼眸盯着徐向北,“不,应该说,即使那位女孩真的是能够读心的维利乌斯,我认为她的力量也是有着诸多的限制。比如我觉得她无法读取我的思想,这大概是因为我同样是比较强大倾听者的缘故吧。所以相应的,她应该也无法读取身为幻翼的杰西恩雅的思想。而由昨天的状况看,里迦应该只能读取人的表层思维,所以才会猜测提娜迦可能有过没有这个妹妹就好了的想法,并且将这个猜测说了出来。”希达这么说让徐向北放下心来——他在里迦面前完全没有想过比较关键的事情,而且现在看来,这对姐妹的事情和月光舟没什么关联,他徐向北只需要老老实实在旁边看着就好了,最多祝福下她们。而原本徐向北还担心那女孩又背负着什么天上军与地上军的陈年旧事,再给月光舟引来一堆敌人什么的……
放轻松下来之后,徐向北忽然想到一个比较无关紧要的事情:“照这样看来,里迦昨晚最后神色大变是因为读到了提娜迦的什么想法吧,她读到什么了呢?”
希达又闭上了眼睛,看来她的头又开始痛了,不过少女还是挤出力气回答了徐向北的问题:“我猜,她大概是在看到里迦的瞬间,忽然冒出了如果真的没有里迦的话,生活会不会变得符合自己的期望呢这样大脑念头吧。你看,一般人不都会这样的么,原本不曾有过的念头,在被人误解了之后多半会产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会怎么样呢的想法吧!”
很有道理,不过这种人之常情对里迦来说多半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吧。
里迦确确实实的受到了伤害,可加害者提娜迦本身却没有错,这个世界真喜欢开玩笑呐……
不过现在那对姐妹之间怎么样都好,他徐向北能做的也就只有祝福她们俩了吧,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