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地国葬。
米德特鲁加军从占领区找来了最好的石匠和尸体化妆师。女王陛下亲自从烈日的废墟中选取了一块满是战斗留下的斑驳的巨石作为墓碑的原料,然后占领要塞的米德特鲁加主力在葬礼举行前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全军进行了军容整顿,另外米德特鲁加人允许投降的要塞守军穿军礼服,佩戴简单的礼仪刀剑参加葬礼。
葬礼地当天天空比往常更加晴朗,湛蓝的天空下悬挂黑色丧葬旗的米德特鲁加主力舰队在要塞的废墟上空排成了整齐的队列,由精挑细选的小伙子们组成的仪仗队将像栅栏般排布在要塞主垒前的空场上,空场的两侧几天前还处于相互对立的状态地两国士兵们身穿军礼服相对而立,肃杀的空气弥漫着整个空场。
原本伊斯坎塔娜想亲自担任葬礼的司仪,但是在部下的规劝下她终于做出了让步。放弃了这种有可能让布里多瓦方面抓住把柄鼓舞士气地行动,改为在葬礼途中进行致辞。
葬礼就按照预定的程序一步步进行着,致辞完毕之后伊斯坎塔娜就退到了临时搭建的观礼台上,神情肃穆地看着两名老人和他们地羽翼的灵柩被缓缓送进空场上新开挖出的墓**中。
“我说啊,”忽然同样站在观礼台上的那名撑着阳伞的金少女开口了,由于她的脸上没有半分松动,在其他人看来大概会觉得她是在对死者送上最后的祝福吧,“之前库娜塔你不是还总是觉得军队挺进得太慢,不断地逼迫自己地部下快一点再快一点么,忽然又拿出这么好几天来举行这么个葬礼。之前省下来的时间不就都白费了么?”
一开始伊斯坎塔娜并没有回话,她就这样沉默,直到两位老人地灵柩被完全放进墓**之后,她才开口回答一直在静静的等待着的那名少女:“尤加利。你把军队当成什么了,军队和你们雷欧纳德那些走少数精锐路线的行动部队不同,军队中的绝大多数人累了会有怨言。面对危险会害怕。对于军队来说。士气高涨的状态并不会总是持续,相应的,当高涨的士气回落的时候,士兵们就会感到疲惫。所以对军队最重要的其实不是士气,而是战意,刚刚打完胜仗的军队在休整之后,求战的**就会变得非常迫切。这才是最佳的状态。”
伊斯坎塔娜说完。尤加利缓缓的转着自己的遮阳伞,意义不明的“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
这个时候扛着步枪的礼仪队开始在墓**旁边列队,而随军牧师则开始按着米德特鲁加的习俗开始给两名老人做最后的布道——按照米德特鲁加的习俗这点是根据伊斯坎塔娜的意思来的,女王陛下认定,这样做的话“那位老元帅会高
听着广场上隐约传来的布道声,伊斯坎塔娜接着对尤加利说:“而且要继续向米德特鲁加境内进攻的话,我需要一个前进基地,烈日正好是个绝佳的位置,而要巩固烈日的防御,还有堆积后勤物资都需要时间,我的军队在这里可不仅仅是在准备葬礼。”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到头来那位老将还是被陛下利用了啊,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呐!”
对于尤加利那嘲讽的口吻,伊斯坎塔娜没有回答,她只是不动声色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摸了摸被那位老人祝福时被抚摸的那块肌肤——
为了不让击败自己的勇士的声誉蒙羞么?
想到这里伊斯坎塔娜竟然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和葬礼的氛围极度不符的笑容,她忽然特别想看一看那个将会击败自己的人的脸,想知道那又是一位如何了得的英雄好汉。
就在伊斯坎塔娜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的时候,葬礼也进入了最后的步骤,司仪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铲子,接下来按早米德特鲁加国葬的最高规格,他将会邀请“伟大的”伊斯坎塔娜女王陛下为灵柩盖上第一铲土。
伊斯坎塔娜连忙收起笑意,准备走下观礼台。
忽然,天边响起了一声炮响,紧接着代表敌袭的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打破了因为葬礼而溢满了整个天空的肃杀之气。
就在米德特鲁加的翔士们接二连三的从天空中那些挂着丧葬装饰的战舰上起飞的同时,四个高移动的亮点出现在天空的尽头,向着葬礼的主会场疾风迅雷般的呼啸而来。
为的一名翔士身披鲜艳的红色全身战甲,手中的盾牌上纹着耀眼的金色纹章,整个造型给人一种张扬狂放的感觉,他身后的三名随从的铠甲也统统采用了个性到让人觉得眼花缭乱的配色,这使得这四个人飞在天上就像一个移动的空中马戏团。
一颗闪亮的星辰从为的红色翔士身上手中升起,在空中炸成了一束黑白双色的百合花图案。
展示了自己战旗之后,四名翔士一头扎进了庞大的米德特鲁加舰阵。
迎击的火网立刻在天空中展开,四名翔士也不还击,只是以完全越了真正的马戏团的娴熟技艺灵活的规避着,米德特鲁加人的匆忙组织起来的防御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这四人穿过,而且整个过程中他们没有射一束粒子束一颗子弹。
他们向着正在举行葬礼的空场俯冲下来,为的红色铠甲就像一颗红色的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