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莉诺卡有种轻飘飘的感觉,身后助推引擎产生的忽左忽右飘渺不定的推力都变得异常的没有实感,而双眼传来的影像也开始渐渐的模糊起来。
也许是因为注意到莉诺卡的状况,另一名少女竟然止住了那原本一波紧跟一波的攻势,大大咧咧的悬停在距离莉诺卡不到二百米地地方,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打量着被自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对手。
“为什么不尽全力,那只大狗的力量应该不止如此而已吧。”同为工匠的少女质问着对手,别在她胸前的铜黄色雷欧纳德徽章在地面上的火光的映衬下闪耀着金子般的光芒。
莉诺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同时不断的吞咽着口水,试图将卡在喉咙里的那股腥味儿冲掉。过了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可给出地回答却和铜徽少女期待相去甚远。
“为什么,”莉诺卡右手松开一直紧握在手中的锤柄,一面提问一面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动作让原本只是蓄积在嘴角地血丝抹遍了整个嘴唇,这为她那原本已经憔悴得让人心痛地面容增添了几分诡异,莉诺卡就用这样一张脸面对着自己的对手,用似乎要哭出来的声音继续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如此憎恨我还有我爷爷?”
“我一点也不憎恨你,”伫立在莉诺卡对面。就像是年轻的银徽工匠女孩的镜中倒影一般的铜徽少女轻声说道,“实际上,我作为一名工匠,还非常的钦佩你的爷爷。也很羡慕你在和我一样的岁数就能够拿到银徽。如果不是因为这次恰好我们站到了敌对地两面。我可能会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执行爷爷的遗嘱,以至于最终错失时机吧。”
说着少女竟然露出了些微的笑意,那张脸单纯得让人难以相信她竟然是一名手刃多名对手的经验丰富的高阶翔士。
少女脸上不经意间展现出来地单纯刺痛着莉诺卡地心,让她越的忧郁起来——明明、明明是和自己如此相像地少女,如果是在更普通一点的情况下相遇,如果没有老一辈的纠葛,应该是会成为朋友的吧?
“但是,爷爷的遗嘱不能违背,否则的话。我就等于辜负了爷爷的养育之恩。”铜徽少女收起脸上的笑意,声音又恢复成对战开始前那种坚决冷酷的状态,她的双眼中没有怜悯,也没有迷惘,“爸爸玻豪之后。妈妈转嫁给了当地的小贵族。如果不是爷爷收留我,我已经被那贵族当作玩物折磨致死了。爷爷不但收留了我。还传授我光魔技术,给予我飞翔的羽翼,教导我战斗的技巧,我今天的一切都是爷爷赐予我的。所以,对不起。”
“等一下!”就在铜徽少女再一次放手攻过来的前一刻,莉诺卡大喊着,向对方恳求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爷爷和我爷爷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铜徽少女停住了身体的动作,她从两百米外盯着莉诺卡的双眼,最后终于松开了绷紧的肩膀。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天上交错着的各色光芒,稍微整理下思路,就开口以最简短的语句说明起来:“虽然比你爷爷弗朗西斯要晚不少,但是我爷爷也在三十岁那年制作出了自己的第一具人形羽翼。而我爷爷年轻的时候就和你爷爷一样,是个喜欢到处乱跑的家伙,在制作出第一具人形羽翼之后,他也开始了周游世界的旅程,不过由于没有你们弗朗西斯家那样有钱,所以我爷爷只能一边打工做雇佣兵,一边继续自己的旅程。
“然后有一回,爷爷在下层空域接了一份追击的活儿,目标是一群企图偷渡到另一块相邻大6的翔士。于是,以我爷爷的话来说就是:我遇到了我这一生的宿敌……就像你想象的那样,我爷爷和你爷爷弗朗西斯遭遇了,而且经过一番激战,我爷爷战败了。我爷爷他当时选择了投降,于是他降落到战斗空域当中的一个浮游岛上,解除了和他心爱的自制羽翼的同契,向弗朗西斯跪了下去。”
铜徽少女忽然停下了诉说,她看着莉诺卡的目光就像是在问:“你猜猜接下来生了什么?”
不祥的预感涌起在莉诺卡的心头,不知道为什么,莉诺卡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只不过现在她大脑中某一部分死硬着想要否定那答案。
那是因为帕露菲在莉诺卡的脑海里抢白,想抢在对方说出答案之前对莉诺卡解释当时的状况,却依然没能来得及。
“没错!你爷爷杀掉了我爷爷的羽翼!用的就是现在和你同契的那只大狗形成的那把重剑!”
那一刹那,莉诺卡感到眼前猛然一黑……
“怪力女!怪力女!”
小女孩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那么小伙伴们围在中间,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用那种嘲笑地目光看着自己,更不明白他们干嘛要唱那阴阳怪气的歌儿。
明明是我赢了不是么?小女孩纳闷着。刚刚男孩子们在比赛谁的力气大,学着大人们玩掰手腕,莉诺卡觉得好玩就也加入进去,一开始还好好的,可当她将最壮的那个小胖子的手腕按倒在小板凳上的时候,状况就忽然变得奇怪起来。在那小胖子的先对小女孩喊出“怪力女”的外号之后,很快这声音就将小女孩紧紧地包围了起来。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