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我跟你说,孩子,王道有两种(……)。一种王者或者鞠躬尽瘁,兢兢业业,公正严明,或者精于权术,冷酷无情;他们死后会得到无限的赞誉或者谩骂,但无论如何这种王者活得太辛苦,正是因为这样,人们或者爱戴他或者仇恨他,却不会想成为他。他管理着人民,却从来不会去引导人民!而我的王道是另一种,我伊斯坎塔娜就是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自我,比任何人都奔放。人民因为想成为和我一样地人而加入我的军队,士兵们因为憧憬我战斗的英姿而奋勇作战,翔士们因为想和我
翔而纵横蓝天!我是人民地目标,我是人民的引导者切!这就是我的王道。”
“这简直……”面对伊娜陛下的长篇大论,卡特雷亚觉自己竟然接不下去了,和眼前的王者所言比起来,处心积虑想要达到那可怜的目标的自己反而变得异常的渺小,尽管脑子里的某个地方在不断的告诫自己对方的话语是不对的,却完全想不出该如何辩驳。
“看来卡雷小姐您对我的王道也是抱有疑问的那种呢,这不奇怪,就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怀疑这番话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我身为王者,比任何人都更有条件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或者,那为什么不这样做?只有那些当不了王的自以为是的傻瓜才会整天念叨‘王其实是最不自由的存在’!我偏偏就要狠狠的扇他们一个大耳刮子。”
真是异常任性的王啊!
就在这时候,伊娜女皇的神色忽然一变,拓娅也在同一时刻不动声色的将手搭到了卡特雷亚的肩膀上。
一道粒子流风驰电掣的闪过,目标却不是卡特雷亚。
“看来今天晚上还来了不少对我的王道心存异议的家伙呢。”女皇陛下依然神色自若,凭空出现在她左臂上的骑兵盾挡住了射来的光柱,那光柱只在盾牌上留下一个不起眼的冒着烟地黑色痕迹。
四名翔士的身影出现在古堡废墟当中,从四个方向包围了空地当中的三人。
“为何不让天上隐身的那两位也一起出来呢?”一边如此说着,完成了和自己羽翼同契的女皇陛下依然坐在椅子上。她拿起桌上的酒,递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名刺客,“杯子在那边的石头后面,一起来喝酒的话……”
不知道是六个人当中的哪一个动地手,女王手里的酒壶从那圆鼓鼓的肚子开始断成两截,在月光下闪着晶莹光芒的琼浆从破碎的酒壶中倾泻而出,洒得到处都是,浓烈的酒香顷刻间飘满了整个广场。
“这么急做什么?没听完我的话你们一定后悔的……我要说的是,”女皇陛下那红色的瞳孔第一次转向偷袭自己地刺客们,目光里透着只属于数九寒冬的凛冽地寒意。“你们的血与此酒同在。”
一阵血光飞溅之后,鲜血就像先前洒在地面上的琼浆玉液般泼洒到废墟的各个角落。
“果然派来的都是些肉脚货色啊,”站立在血泊当中的伊娜将沾满红色印记的骑兵长枪扎进石板地面当中,身体压在枪杆上,有些无奈摇头道,“那帮家伙大概也只是想表达下他们对我的反抗而已,不这样就无法维系自己对部下的威严,他们也真辛苦呢……”
这时候她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客人,她扭过头,看到金少女正神色如常地品着杯里的美酒。
她开心的笑了起来。朗声道:“不错嘛,虽然还有些稚嫩。不过潜力无限,不如这样吧,你来当我的养女算了,抢那个老姑婆地国家多没意思啊,我们一起去征服整个天空吧……”
“真的非常抱歉,”也许是终于习惯了女皇的行动方式,也许是刚刚见到地鲜血让卡特雷亚恢复了镇定,反正此时的卡特雷亚成功的压下了内心的动摇,又变成了那个领导黑色舰队的不详的魔女,声音沉静而略显睿智。“我也有我的目的,以您的王道来看,这个目的不达到是不行的。”
灼眼的王者爽朗的大笑起来,她的羽翼也解除了同契。重新化作骏马落到少女身边的地面上。
笑完之后她又回到了圆桌旁,拿起桌上喝了一般的酒杯,像卡特雷亚扬了扬:“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尽情畅饮吧。下次见面的时候就要以死相搏了呢。”
……
让人难以评价的酒宴终于结束之后,卡特雷亚得出了对方不可能和大贵族联手的结论,但是金元帅的脸色并未好转,她将自己关进了旗舰的舰长室,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拓娅长久的伫立在舰长室门前,静静的守护着自己的翔士。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乌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进了战舰的通道,落到拓娅的肩膀上。
【拓娅】乌鸦的话语通过脑内链接传入拓娅的脑海,【今晚你们的行动为什么没有上报,这样会让我很难做的。】
【难做?】拓娅同样在脑海里回应,【先应该质问米德特鲁加那帮饭桶这么多年来在干什么吧?难道他们都没有现那个女皇是个秩序破坏者么?】
【这轮不到你这人偶来说话!……你,你想干什么?】
拓娅一把抓住了乌鸦的脖子,将乌鸦按在舱壁上,同时用手指撑开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