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中,有寒光闪过,看起来像是某种刀具的锋刃反射月光后产生的效果。
“怪物……”舰队司令退后一步,靠在舰桥边缘的栏杆上,双手紧紧的抓住栏杆地上部。以颤抖的声音自语道,“他们全部都是怪物……”
就在这时候,舰队司令听见身边士兵出惊恐的叫声,他刚回过头,一阵温热粘稠的“雨点”正好洒到他脸上,浓重的腥味儿熏得他的胃部一个劲的扭动,一股又一股呕吐感涌上他的喉头,苦涩的胃酸充满了他整个口腔。
将飞在舰桥上方地几名索兰尼亚翔士变成碎片的“怪物”拍打着背后那与夜空同色的羽翼,缓缓降落在舰队司令官面前的甲板上。脚着地地瞬间他一横手中的武器,把悄悄掏出手枪向他瞄准的士兵的身体懒腰斩断。
“你是司令官吧,”那个“怪物”开口了,他说着一口流利地米德特鲁加语。“老实招来,你们的主子,那个叫苔丝的女人到哪里去了?”
司令官疑惑的看着眼前地“怪物”,好不容易才聚集起全部的胆量。颤颤巍巍的答道:“什、什么?我们、我们只接受索兰尼亚代执政大人地指挥……”
“不知道么……”怪物呢喃了一句让司令官摸不着头脑地话语,换了副口吻接着问道,“那换个问题,从刚刚开始。有船接近过那条观礼舰么,或者观礼舰上除了一开始地那名翔士外,还有别的人离开么?”
司令官拼命地摇头。就在这个时候穿着崭新女仆装。头戴金属兔耳的娇小金少女从空中翩然落下。站到那眼前面目可憎的刀疤男的身后,以冰冷的目光盯着司令官——这让司令官阁下的脑袋摇得更快了。
……
徐向北打量着眼前惊恐不已的军官。揣摩着这人说谎的概率究竟有多大。
几分钟前,当徐向北带着全副武装的莉诺卡和换上新的女仆装的莉斯接近索兰尼亚舰队的时候,他忽然现生在观礼舰上的战斗完全没有让他们三人插手的余地,那个空间太小了,两个人在里面打就已经非常的勉强,再硬挤几个人进去,会生什么谁也说不准——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缺乏战斗经验还是单纯的怒火中烧失去了判断力,阿丽西雅那小丫头竟然没有想过离开观礼舰,在外面对付那草帽男,好在对方似乎也没有将阿丽西雅置于死地的想法,而是采取了拖延战术,跟阿丽西雅打太极。
对方那诡异的举动和阿丽西雅没有追着莉斯去确认爱丽丝的状况这两点,让徐向北确定,一切事情的幕后黑手苔丝依然活着,而且逃掉了。
基于此他决定逐个拆毁苔丝可能的藏匿处,将那个女人给逼出来。
于是他放出了莉诺卡……(囧)而他自己则和莉斯一道,向着分别悬挂着旗舰旗帜和第二旗舰旗帜的那两条战舰飞去,准备抓个“舌头”打听打听。
现在莉诺卡已经把索兰尼亚公爵舰队的那些老爷船拆得七七八八了,而眼前这一副窝囊相的敌军军官又实在不像是有胆子说谎的样子,于是徐向北就把目光投向最后的可能——位于航线正前方的索兰尼亚公爵府。
他转过身,背对着那军官,对莉斯做了个手势。人斩少女会意的点点头,提起手中巨大的武士刀,双手握住刀柄将刀举过头顶,摆出斩击前的预备式,看起来索兰尼亚公爵舰队硕果仅存的一条船马上就要步它的兄弟们的后尘了……
可就在此时,异变生了。
如萤火虫般的第八色光辉在夜色中浮现,从破碎的索兰尼亚大6的各个角落涌出,他们从教堂和宗祠的墓室中升起,从死于今晚的浩劫索兰尼亚人的尸身上升起,从整个大6随处可见的废墟中升起。飘摇的微弱光芒一点一点的汇聚成横贯整个夜空的第八色的巨大丝带,丝带和丝带纠结在一起,逐渐融合成流动的光之河,所有的河流都向着同一个方向流动。
徐向北通过空识确认,所有的
向着远处的月光舟流动,看起来多半是船上的那帮少爱丽丝干了什么事情才造成这异样的状况。
【夏亚,看那里】辛德蕾拉的话语让打断了徐向北的思考,少女将空识中截取出来的图像直接投影在徐向北的脑海里。图像地主体是夜色中的索兰尼亚公爵府,而公爵府左侧那快大型泊位上。看起来空无一物的空气里凭空浮现出一圈圈涟漪。
徐向北嘴角浮现出笑意,他以愉快的声音低语道:“受第八粒子骚动的影响,终于露出马脚了啊……”
……
于此同时,苔丝正匆匆行走在公爵府最里层阴暗走廊里,墙上火把的光芒映出苔丝那扭曲的脸,孤单冰冷的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伫立在走廊两侧地古旧铠甲雕像无言的注视着行色匆匆的女主人,这一幕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漫长记忆中又一个不起眼的瞬间而已吧。
丝一路走到走廊地尽头的墙壁前,她抬起右手,轻按放在墙壁前的初代索兰尼亚公爵的半身像。于是她面前地墙壁在机械齿轮的倾轧声中缓缓向上升起,露出隐藏在墙壁后面的走廊。
为了保护走廊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