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后三天。
藏身在海盗基地当中的月光舟上,辛德蕾拉正在往徐向北身上的淤青上敷冰块。
“我说,你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不堪一击呢。”多菲雷亚靠着一侧的桌子边缘站着,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为了方便包扎而坐在地板上的徐向北,“那种程度的战斗技巧,你是怎么在之前的空战中活下来的?”
“要我说,那大概是因为空战对体术的要求不高吧……”徐向北煞有介事的摸着自己脸颊,那不确定的语气随便什么人一听就知道他是在狡辩——也不全是,至少在徐向北经历的空战中,双方真的贴在一起以手中的近战武器相搏的机会还真是很少很少,往往都是他利用辛德蕾拉的机动性在接触前一刻绕到对方的攻击死角,然后把辛西娅的刀刃摆一个角度合适的位置,战斗结束了。
这种狡辩多菲雷亚当然不吃,少女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抵着的桌子,一头银随着她拍掌的动作轻轻摇曳,接着她直截了当的指出了徐向北生存到现在的主要原因:“你会这么觉得,那完全是因为辛蒂的性能好!别人根本就没有机会贴上你身!”
被一针刺中要害的徐向北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他还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所以你看,我不是找你来当老师,教我剑术了么,可你下手这么种,看看看看,你那木刀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
“那是当然的吧!我刚刚开始用木刀练习的时候,可是被打得比这还要惨呢!”多菲雷亚重重的哼了一声,高昂着下巴把头甩向一边,鼻尖不屑的冲着天花板。徐向北看着她的侧脸,心想这多半不是真的吧,有哪个教练会狠心的真的向这么娇小的女孩子挥剑啊,况且那个时候多菲雷亚只怕比现在还要娇小得多吧?
此时三人所在的月光舟餐厅里没有别的人,辛西娅和希达在辛德蕾拉开始包扎之后露了下脸,确认徐向北没什么大碍之后二人跑上甲板喝茶去了,恩莱科自然随侍在侧,而月光舟女仆队的各位少女(好吧,里面有一个伪娘)则在为月光舟离港做最后的准备——按照徐向北他们的估计,明天下午之前月光舟必须要出,因为在那之后对月光舟或者多菲雷亚图谋不轨的人随时有可能出现。
莉诺卡则把自己关在月光舟上的工房里,月光舟的改造工作在这短短几天中能做的已经大概做完了,剩下的些许外诸如外装甲安装之类的低技术含量的活计小女孩在对女仆们稍事讲解之后就全部交给她们干了,所以这个时候莉诺卡似乎在捣鼓那个由芙铃捡来的的光魔鹦鹉。
“终于,”沉默了一小会之后,多菲雷亚的表情松弛下来,她带着微笑感叹着和徐向北的淤青毫无关系的事情,“我们又要再次启航了呢。”
徐向北觉得自己可以理解多菲雷亚的感慨,自从月光舟启航之后,他们就一直在马不停蹄的奔波,从这里跑到那里,一天又一天的呆在船上那狭小的空间中,刚刚过去的这几天,尽管月光舟的改装和维修工作一直在紧张的进行着,对月光舟上的众人来说,却依然无异于一次短暂的假期。
对于假期的结束,人的反应有两种(kuma……),一种人会死赖着假期不放,拼命的想否定忙碌的生活将会再次到来的事实,另一种人则会回忆着假期的美好,一边感怀一边以更饱满的干劲去迎接忙碌。
多菲雷亚显然是后者,不得不说布里多瓦王族的教育进行得非常成功。
“是啊,又要开始跑路了。”徐向北也往餐桌的桌脚上一靠,和多菲雷亚一起看着天花板,虽然这仅仅是一个海盗巢**,没有什么能让他和众少女“创造美好回忆”的常葫,但是这几天也让他觉得相当的留恋。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创造出美好回忆,只不过这个“回忆”的副作用让徐向北一个头两个大……
“跑路啊,如果那些人也像你们一样,不再把我当成王女就好了。”多菲雷亚说着用手抓起一把自己的银,感情复杂的盯着象征着自己血统的长,“这就叫做树欲静而风不止吧。”
“不要想着把那头银剪掉哦,”徐向北看着少女,半开玩笑的说着,“剪掉了之后,该找上你的还是会找上你,倒是可惜了那头华丽的银。”
末了徐向北随口加了句:“况且我也挺喜欢你那头银的。”
“谁管你喜不喜欢啊!”多菲雷亚不悦的冲徐向北大喊,随即又一次把脸拧向一边,不同的是这次她的脸颊显出些许的绯红,就这么维持着后脑勺对准徐向北的状态,多菲雷亚以在听者看来有些自暴自弃的声音大声说,“反正我也就只有这头长讨人喜欢了,对吧!完全比不上粘人的妹妹来得可爱!是这样吧!啊~原来是这样啊!”
“还在说这事啊,都多少天过去了,而且我都解释了那么多回了,多菲你不觉得你在这事上格外的较真么?”
“对,没错,我就这么不可爱!”说着多菲雷亚轻轻一跳,坐上餐桌的桌面,右腿一抬跨到自己的左腿上,架了个二郎腿,脚背就在徐向北耳朵旁边晃啊晃的。
徐向北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多菲雷亚一个重重的“哼”给堵了回去,于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