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就在第八色的光辉中分家了,靠在通道墙壁旁的两尊盔甲人像上涂满了鲜血,宛如刚刚恶战归来的战士。
“你确定巡逻队要再过十五分钟才会巡查到这里?”徐向北看着横躺在地的三具无头尸体,再一次像典狱长确认。
“千、千真万确!”
“很好,”徐向北听完典狱长的回答后,轻轻点了点头,随即一把抓过在他身边乱飞的芙铃,塞进典狱长衣服的领子里,“记住,待会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个小家伙就会直接在你领子里难,把你的整个脑袋都给清蒸掉,你听明白了吗?不许抖!”
被徐向北这一喝,典狱长全身猛地一阵,僵住了。
“放松点,伙计,像往常一样领着我们向外走,有人拦着就说这里的防务不合格,要转移到公爵府去由我亲自看管,明白了?”
胖子典狱长就像小鸡啄米一般拼命点头,直让人怀疑他是怎么做到的——就凭他那比沈殿霞还粗一倍的脖子,怎么看都不可能嘛!
于是一行人拐出地牢入口前的通道,大模大样的走在主堡当中。
这一行人理所当然的引起了士兵们的注意。这个时候,问题来了。那些士兵要都是起点的读者,徐向北这回就是死鸭子一只了,谁看不出来这里有问题啊。可遗憾的是,他们都不是起点的读者,公爵卫队的大多数士兵们的文化水平刚够看懂命令,偶尔有几个到成立读过些书的,看的还都是堂吉诃德他老人家最爱的骑士校旱(当然,这个时候艾斯柯佳尼已经有了类似地球启蒙时代的文学和戏剧,但是会去看这些的都成了议会派),他们哪里想得到这“高贵勇敢的翔士大人”(这个世界翔士就相当于地球的骑士)竟然是个假冒的。
可也不是全部人都想不到,有那么两个士兵,在看到徐向北他们一行之后,立刻不动声色的消失在墙壁的阴影当中。他们都是公爵安插进自己军队的密探。
而徐向北这个时候也悬着一颗心,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平白无故沉重了许多,心脏也跳动的像个巨大的水泵——看起来大脑的沉着冷静并不能抑制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这时候徐向北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玩电脑游戏时的记忆,游戏是doom初代作,当时只有四岁的徐向北一直坐在叔叔的电脑前,咬着手指看着叔叔过关斩将,忽然,叔叔要接电话,就把键盘往徐向北的方向一推,说“你来接着玩吧”。那个时候徐向北的感觉就和现在一模一样,想起第一次闯荡电脑游戏世界时的自己那慌张的样子,徐向北觉得自己居然有点喜欢上现在这紧张的感觉了。
徐向北享受着全身血液那沸腾的感觉,跟着典狱长走出了主堡的大门。
他看到他的马车按照计划停到了监狱的大门边,穿着公爵卫队制服的车夫正和大门的守卫悠然的聊着天。
就要成功了,徐向北禁不住在心里欢呼,那种自心底的紧张感又加强了数分,他强压着这兴奋感,镇定自若的回应着大门两侧守卫的敬礼。
就在这时,沉重而又急促的钟声在整个监狱中敲响,一声暴喝在徐向北身后主堡的深处传来:“抓祝蝴们,他们是奸细!”
背后的暴喝声刚落,一道第八色的粗大光芒就从典狱长的后脖颈透出,整个蒸掉典狱长的秃驴脑袋之后扫到主堡的墙壁上,留下一道通红的、流淌着流质石英的巨大划痕。
徐向北一个转身,一把抓住还没反应过来的卫兵手中的枪,顺势抽出怀里的匕捅进卫兵的肚子里。
走在他身边的辛德蕾拉则在同一时刻转向另一边,长飞扬间一把手枪已经出现在少女手中,她几乎是顶着卫兵的肚皮扣动了扳机,卫兵的后背被冲击力震动得向后弓起,一口鲜血从他的嘴巴里喷到辛德蕾拉的脸上,使得她那白皙的肌肤多了数分妖艳。辛德蕾拉也顾不得擦,一把丢掉手枪,抄起士兵那装好火药和子弹的步枪,抬手就往主堡里一瞄,一扣扳机摞倒了正在向这边冲来的士兵中的一个,她这一串动作,做得可比身体跟不上大脑的徐向北麻利多了。
辛德蕾拉这一枪,换来的是主堡内士兵们的齐射,还好主堡内部的走廊不算宽敞,展不开最够让全部人开火的火枪阵,加上滑膛枪那糟糕的准头,那炙热的子弹仅仅是让徐向北一行加快度奔向等在门口的马车罢了。而芙铃回头射出的那一串光束,让主堡中追出来的士兵们老半天不敢从掩体后面出来。
就在徐向北他们采取行动的之后,这边马车旁候着的议会派的小伙子们也立马反应过来,展开了行动。马车车厢正对着监狱正门的那扇车门在“碰”的一声中被粗暴的踢开,紧跟在飞向一边的门扉后面从马车里飞出来的,是两个拖着引线的小木罐,这俩小木头罐子一落入守卫监狱大门的士兵之间就出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装在罐子里了小钢珠和石头渣滓劈头盖脸的洒向守卫们,随后惨叫和呻吟几乎盖过了激荡在监狱中的警钟声。爆炸之后,原本在和守卫闲聊的那名议会派从地上爬起(他在罐子出来的时候就趴下了),扑到带岗军官那被钢珠戳烂了的尸体前,开始翻找大门的钥匙。
而此时马车正对着徐向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