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诺卡,这行动你不用参加了。”对着兴奋的莉诺卡,徐向北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去,“不管成功与否,我们都不太可能回到这里来过安生日子了,莉诺卡你不想失去爷爷留下的工房吧?”
莉诺卡为难的皱起了眉头,有些犹豫的呢喃:“是……这样没错啦,但是,夏亚你一个人去的话……”
徐向北伸手按了按小女孩的脑袋,对她露出了笑容:“这次又不是战斗行动,你那些爆炸明帮不上忙的。而且,你不是总想着要成为和你爷爷一样伟大的光魔工匠么,工房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吧?”
徐向北嘴上这么说,其实是不想把小丫头卷入这么危险的行动中罢了,他希望至少莉诺卡的日常能够继续。徐向北很喜欢余秋雨文章中的一段话:“朋友不是你的应急储备,真正的友情关键在于‘无所求’。”所以他此时并没有去想莉诺卡的加入能对任务有多大的帮助,而是以这些日子以来逐渐建立的、类似家人的情感,希望莉诺卡今后也能过得平安,快乐。
莉诺卡听完徐向北的话,依然低着头,还撅起了嘴巴,随后她的嘀咕让徐向北大跌眼镜:“我、我的明才不是只会爆炸呢……”
原来比起即将奔赴险境的熟人,还是工匠的荣誉比较重要么?
徐向北有些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就顺着莉诺卡的话说了下去:“那么,你就努力做个制作出来的东西不那么喜欢爆炸的工匠吧!咦,帕露菲,怎么了?”
后面那句话是对趴在柜台上的大狗说的,徐向北总觉得从刚刚开始那大狗就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帕露菲看了看莉诺卡,摇了摇头又趴回柜台上,没有回答徐向北的问话。
徐向北看着帕露菲那透着一种爱理不理的气息的背脊,末了只是耸了耸肩,也不去计较了。他把摊在柜台上的地图一卷,夹在胳膊底下,对卡扎克他们做了个“走吧”的手势。
于是他们四人由一直守在店门前的年轻人打头,推门走出了店面。
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店门里,莉诺卡依然站在原地,依然低着头,小丫头那窄小的肩膀,从辛德蕾拉走出店门那时起,就轻轻的颤抖着。
“莉诺卡,”趴在柜台上的大狗帕露菲稍稍侧过脸,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它刚开口轻轻叫了声小女孩的名字,却又改变了主意,将话语吞回了肚子里,只是用莉诺卡听不见的声音自语道,“决定要自己做才有意义,对吧,搭档。”
这个“搭档”到底指的是现在的莉诺卡,还是不知道身在何处的弗朗西斯老爷子,那就只有帕露菲自己才知道了。
就这样,弗朗西斯工房的这一天,就在忧郁和沉闷中悄然度过。
当天深夜,空港外围商业区的一条小巷里,徐向北正在议会派提供的临时据点里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着装。偷来的卡德拉公爵近卫翔士团军服套在徐向北身上还算满合身的,大概在决定偷哪套衣服的时候按着徐向北的个头刻意挑选过吧。卡德拉公爵估计是个不太喜欢浮华的人,徐向北身上这套军服的设计显得十分的简约,也正因为这样,纹在军服右胸的那团代表军服主人阶位的火焰就显得格外的耀眼——很好,真正是徐向北要的效果。
不过议会派的内线胆子还真大,烈翼翔士的衣服都敢动,要知道那可是仅次于幻翼翔士的高阶翔士啊。徐向北一边抚摸着自己胸前的那团火,一边由衷的佩服着议会派们的勇气。
这时候辛德蕾拉轻轻拉了拉徐向北的衣角,少女在他身后小声提醒:“时间到了。”
“哦,好,我知道了。”徐向北不慌不忙的回答到,接着又在镜子前面摆了副不可一世的军官派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小会之后,他回过头,突奇想的问辛德蕾拉,“我穿上这个是不是帅了点?”
辛德蕾拉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平时总是紧闭的小嘴头一次的在不说话的时候微微张开,露出白皙小巧的门牙的一角。紧接着,她微微眯起眼睛,疑惑的盯着自己的翔士,再接着,她皱起眉头一脸苦恼,似乎在绞尽脑汁使劲的想着些什么。
“好了,够了,你不用烦恼怎么回答了,我全都知道了……”徐向北用饱经沧桑的、深受打击的语气收回了自己刚刚的问题。
看到徐向北那有些沮丧的脸,辛德蕾拉伸出小手抓住了徐向北的手腕,向前小迈一步,用额头轻轻顶住徐向北的下巴。
属于少女的体温通过接触的肌肤传来,一下子就把徐向北那小小的沮丧冲得不见踪影。他抬起没有被握住的右手,轻轻抚摸着辛德蕾拉的头,少女则以脑门摩擦他的下巴作为回应。
辛德蕾拉时不时表现出来的这种像小动物一般的行为,总是让徐向北觉得异样的欢喜。
可惜就在这时候,煞风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夏亚先生,夏亚先生,我们要出了!请问您是否准备好了?”
“好,就来。”徐向北有些遗憾的抬头应道,然后轻轻吻了辛德蕾拉的额头,才松开少女,转身推门走出屋子。
辛德蕾拉看了眼刚刚徐向北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