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战争并不是游戏中的数字游戏,当损失报告上的伤亡人数再摆在布鲁斯的眼前时他就直觉的联想起那残缺的尸体或者是飞溅的血肉,甚至是惨嚎着把肠子装回肚子的士兵,当然喘息着搜寻自己那还在抽搐的残肢的士兵同样让人记忆深刻。
“我对战争没有兴趣!”布鲁斯冷冰冰的说道“杀人,或者是被杀,除了这些战争能带给我们什么?”
梅尔吃惊的看着布鲁斯,而布鲁斯却毫不知觉的接着说道“:战争是把双刃剑,它可以伤害自己,也可以伤害到别人。但总是会伤人流血。流的是谁的血?人类,自己的同胞!但就人类而言,等于是左手伤害了右手,这样的双刃剑有必要吗?人类天天活在战争的阴影下,说不定哪一天同胞的飞弹就会从自己的头顶上飞过去,说不定哪天朋友的子弹会射入自己的心脏,这样的生活,这样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战争到底有什么意义!”说到后来布鲁斯竟然吼了起来。
梅尔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男人,他是自己的爱人,他似乎很悲伤。因为胜利而悲伤。她伸手过去紧紧的握住布鲁斯冰冷又微微颤抖的双手,只希望自己的体温能够让他感到一丝温暖和平静。
“真的很难想象你是杀神族的后裔!”老布鲁斯微笑道“看来你妈妈的基因占了遗传基因的大部分。”他凑到儿子的身边,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我们杀神族对战争就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感。所以杀神族人通通都是优秀的统帅和战士。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热衷战争。”说到这老布鲁斯顿了顿,脸上显出严肃的表情“:但有些时候战争未尝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对于那些军国主义或者霸权主义讲仁义道德是没有用的,必须以杀止杀,他杀我一人我便屠他一城!只有把战争利器永远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让世界让宇宙永远和平!”
“以杀止杀吗?”布鲁斯喃喃道。
“对!以杀止杀,有些时候杀一小部分人才能拯救更多的人!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杀!”老布鲁斯身上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气势。
“哈哈哈哈”布鲁斯歇斯底里的狂笑道“对,以杀止杀,杀掉那些企图杀人的人!”
老布鲁斯看着儿子的举动没有丝毫的差异,反倒是对被布鲁斯唬得一愣一愣的梅尔说道“:呵呵,儿媳妇别吃惊,我们杀神族人在二十五岁成年前都会有一阵精神或者身体异常。他这样是正常反应。”
梅尔笑了笑,但连她自己都觉着笑得很干,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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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新历776年10月27日,全索纳直播的表彰大会在首府巴比伦城召开。
会场中布鲁斯父子的座位被排在一起,坐在主席台下的第一排。主席台上端坐着索纳自治联盟主席兼军事统帅本特-拉贾、索纳国防部部长德桑蒂斯上将,军政本部部长格罗索少将,参谋部部长安东尼-霍普金斯中将。还有议会议长兼财政部部长德里德尔先生,国务卿巴比-查尔顿。
表彰大会按照平常模式开始,并进行着。满是严肃的绅士派头十足的官员,或者是脑满肠肥一脸市侩气息的商人。当然有的是两者兼而有之。评议会议长德里德尔先生表情冷淡的宣读了预先以议会名义拟订好的发言稿。说实在的他在这个满是军人的场合中就是个摆设,让他首先发言也是为了表示下索纳一向倡导的民主而已,连议长本人对此也不大感兴趣,如果现场讨论原料的价钱或者是女性内裤的流行款式他或许会更有兴致些。
掌声一点也不热烈,这并不意外。德里德尔先生收起稿子坐下,嘴里似乎还嘟哝着什么,如果看到的嘴型没错的话,那句话应该是“狗屎!”
自治联盟主席兼军事统帅本特-拉贾并没有准备讲演稿什么的,对于他来说没有比在人前吹大气或是放放空炮更擅长的了——他以前是个投机赏,几乎所有索纳商人的手中都有他开的空头支票,可惜从来没兑现过。
主席先生脸上挂着谦卑的微笑中气十足地向在座的各位先生们和任何带了耳朵的人讲演着:“各位亲爱的索纳国民们!在表彰会正式开始前请允许我提议为我们战死在阿基米德战场上的勇士们默哀三分钟!”说罢,缓缓的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低着头手捂胸口,一脸沉痛的表情。从这个角度说他的确是一个出色的政治戏子,无论什么场合都能演得七情上面且合情合理。
轻灵欢快的索纳国歌——开拓者之歌在会议大厅内回旋跌宕,但这个快乐的调子让在座的各位都觉得非常的讽刺,好象是件什么开心的事情。就连本特-拉贾都在心中咒骂那个作曲家。当然,这并不是作曲家的错误,他都死了快二百年了,怎么可能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呢?
布鲁斯低着头,那欢快的旋律仿佛针刺一样的将他的心穿得稀烂,这个不恰当的旋律好象一种变相的讥讽——来自于阵亡士兵们的讥讽,讥讽着那些所谓高位者的虚伪和冷漠。“这群该死的政客!”布鲁斯心中诅咒着。但他也觉得很可悲,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