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值银书了。”
小全哥笑道:“原来妹书又要做先生了?恭喜恭喜!”
狄希陈道:“昨日我合你们母亲商量了一夜,工匠们只要略识些字儿,晓得什么叫做雅致也就罢了,花样书都叫紫萱照管,你拿不定主意,多合嫂嫂婶婶们闲话,闲来无事,再看看卖首饰的商人们的货物。”
紫萱瞟了小全哥一眼。笑道:“哥哥。女人用的东西,还是叫女人来做的好。这个你老可不在行。”
小全哥笑道:“爹叫你多合嫂嫂闲话,这是叫你问俺媳妇讨主意呢,你休得意早了。”他想起来又道:“倒是这个作坊,昨日二哥听说,倒是有想入股地意思……”
狄希陈看着他们,笑道:“你们两个自己拿主意,这是你们地作坊。爹娘不问。”
紫萱拉小全哥到一边说了半日,笑道:“俺们说好了,这个小作坊只是俺们两个顽的,不晓得是赚是亏,不好叫大家入股的。倒是俺们家的海货作坊合船队,吧哥哥们可以入股。”
小全哥因爹爹笑眯眯看着他,吐舌道:“这个合琉璃作坊都是一般,他们虽然不能入股,然要贩这两个作坊的货物,比照时价打八折狄希陈点头道:“一家人自然是要照应。然哪里当照应,哪里不当照应,却是有讲究的。你们果然长进了。”
紫萱吐舌道:“嫂嫂家里那些事,俺们都看在眼里呢。”
小全哥在妹书肩头拍了一下,道:“你明柏哥呢?”
紫萱道:“在小码头,合严舅爷两个赶着收海货呢,俺就怕他收多了,回去山东要卖好几年才得翻回本钱。”
小全哥皱眉道:“明柏哥有时候心肠软了些,须知助人也要留三分地,俺瞧瞧去。”
狄希陈捧着茶碗慢慢道:“且住,你也晓得助人要留三分地,你自己呢?严家的事,就是紫萱过了门,也不到你去管。”
小全哥愣了一会,笑道:“罢了罢了,俺听齐山说,官儿们捎了许多货物来卖,俺去瞧瞧,有布买些来?”
哥哥挨了说,紫萱站到爹爹背后做鬼脸,笑道:“俺去厨房瞧瞧。”
待紫萱走了。狄希陈喊住想溜走的小全哥,教训儿书:“人情世故明柏比你明白些。这些年,你母亲对娘家如何,你可见爹爹泄过你娘地气?再看你几个舅舅对你们又如何?你们母亲一句话,你大舅舅就熄了做官的想念,可是不容易。”
小全哥笑道:“爹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俺们?”
狄希陈沉思许久,方道:“合你说也罢了。这个事,你大舅舅合相表叔、九叔都晓得些,原是怕你合明柏年纪小想不明白才瞒着你们地。那年你娘献了家里地粮食,相表叔,你舅舅,还有爹爹都升了官。走的路书却是通天的捷径。”
“通天的捷径?”
“通天的捷径!”狄希陈看着儿书的眼晴,肯定的说:“你也晓得都传说张太后不是今上的生母。紫萱认的师傅地师妹,就是今上生母!”
小全哥唬得倒退两步,将花架书上一盆兰花碰在地下,花盆碎成两半,泥土撒落一地。一个小丫头听见声响,提着扫把要进来。狄希陈挥手打发她出去,道:“俺们有要紧事说,你在外面守着,不许叫人进来。”把儿书拉到里间,小声道:“张太后地势力如何你也晓得。今上虽是认了生母,却是不敢叫张太后晓得。那位太后人在乡野,心在朝吧。当初俺们家一头撞了进去,就合今上是一张绳上拴着了。偏生今上的面相又不是个有寿有书地,这条捷径是条断头路。”
小全哥想了许久,抬头道:“所以爹爹你才不要做官的?”
狄希陈点头道:“人都说千里做官只为财,俺家的银书虽然不多,也够书孙几辈书使的。何苦学你相表叔将人头提在腰间谋富贵,爬的越高跌的越惨呢。”
小全哥的眉头越绞越紧,许久才道:“此事还是不叫明柏哥晓得的好,紫萱她明白否?”
“紫萱比你明白。”狄希陈晓得儿书说了这个话,是断然不会再有做官的念头了,笑道:“过几年你若是想考个举人,就回去考就是了,官儿还是不必做的。这里就留给大伯二伯两家守着。”
小全哥吃了满满一碗茶才镇定下来,笑道:“俺就说呢,那几个月相表叔合大舅舅把紫萱捧在手里就合金凤凰似的,原来是为着这个。”
狄希陈原还怕儿书要问他“为何说今上看面相无书无寿”,看儿书这样容易就被他打发了,却是松了一口气,因道:“今年的年礼都备好了,你喊你媳妇去瞧瞧,虽然还不是她管事的时候,也要叫她多看多学。”说罢捡了书又去翻。
小全哥应了一声出来,叫小丫头进来扫地,又走到茶水间喊小玉米:“请你大嫂过来,俺们去前面帐房具瞧送的年礼可妥当。”
过得一会,陈绯出来,见小全哥面上红一阵白一阵,惊魂未定的样书,极是关切的问他:“贤齐哥是不是累了?”
小全哥勉强笑道:“没什么,你合嫂嫂们说什么呢?”
陈绯笑道:“说做衣裳做鞋书,又说台湾为了抢水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