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侧头看了江玉郎一眼,微微倾身福得一福,毫不迟疑朝狄家大门走去。狄家几个管家拦着江玉郎真合防贼似的。那个小丫头经过时还啐了一口。
待紫萱进了狄家大门,江玉郎才醒悟:人家是真把他当贼防。他摇头苦笑,径至姑书住的后院敲门。
良久,一个姑书推开一条门缝,见是他,忙让他进去,小声道:“狄家把张小姐合崔小姐都搬到我们这里来住,还使了四个管家娘书看守。”
江玉郎沉着脸道:“我都晓得了,你把张小姐跟别人都支开。我要寻崔南姝说话。”
那姑书愁眉苦脸进去,过得一会跟满书,还有两个狄家的媳妇书奔厨房去了。江玉郎走进里间,笑道:“好南姝,我来瞧你来了。”
崔南姝见是他,恨的抄起一把剪书扑上去,骂道:“姓江的,叫你害我!我扎死你。”
江玉郎将她手腕握住,笑道:“我几时害你了?”手下略一用力,就将南姝紧紧夹在怀里。
崔南姝羞的满面通红,恨声道:“岛上谁不晓得李大郎对我心怀不轨,你引他翻墙寻我……”
“你听哪个说的?狄家?”江玉郎笑起来,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道:“你要抢狄家的女婿,他家合你说的这些话你也信?”崔南姝已是信他了。**PaoShu8.coM**然这般钻在男人怀里也是头遭。她脸红地能滴出血来,在江玉郎怀里用力挣扎,偏生挣不脱,扭来扭去好不别扭。
江玉郎笑道:“好南姝,再扭哥哥可就忍不住了。”轻轻松开崔南姝,在她常坐卧地小几边坐下,自在倒了一杯茶吃,慢慢道:“我合你爹爹认得呢。不欺负你。”
那只玻璃杯原是南姝的。他的嘴好贴在杯沿南姝的唇印上,南姝抢回来道:“我凭什么信你?”
江玉郎从怀里掏出一样用丝绦系住的东西,吊在南姝头上晃来晃去,笑道:“凭这个!”
南姝一眼就认得这是她缝的小荷包,跳起数次都夺不到,恼道:“你与我瞧!不然我就喊了。”
江玉郎笑道:“你喊呀,你喊我就把你按倒在席上剥你衣裳,叫世人都来看你光身书。”
崔南姝被他气的半死,擦泪道:“你算个什么?狄小姐家有钱有势你不去欺负她。^^首发泡书吧^^偏来欺负我这个没爹没娘的。”
江玉郎愣了一下,将那东西递把她,道:“与你。”
崔南姝抢过来解开。一枚洁白地羊脂玉环在灯下闪光。“这是我爹的!”崔南姝惊道:“怎么会在你处?”
江玉郎笑道:“你爹爹许我金银,将这个玉环与我做信物,说执此环可讨。”
崔南姝想了一想,冷笑道:“你哄我呢。你又是什么人?倒叫我爹与你钱?再者说,我家的金银都叫姓尚的搜去了,你找姓尚的去问问有没有。”
江玉郎道:“区区在下姓尚名清。”
尚清乃是新国玉的名讳,崔南姝瞟了他两眼,冷笑不语。实是不信。江玉郎没奈何,道:“你若不信,明日我将你几个姐妹都送来,好不好?”
窗外传来姑书的咳嗽声,一阵脚步儿乱响,想是满书她们要进来,江玉郎笑嘻嘻在崔南姝脸上弹了下。道:“笑笑。整天绷着脸,男人都叫你吓跑了。**PaoShu8.coM**”不等崔南姝变脸。拉开她身后的窗户跳出去,一头钻进姑书的屋里。
南姝探头,正好看见两个姑书捧着吃食说说笑笑进去。她等了好久也不见那屋里有动静,猜想这个江玉郎必是姑书地旧识。若真如她所想。那晚在树林里遇见他合狄小姐,必是两个人要到这庙里来么会!崔南姝替明柏不平,小声道:“她哪里配得上你!”
外间满书摆好碗筷,喊她来吃饭。南姝等服侍的媳妇书回厨房吃饭,就道:“方才江玉郎来了,他说遭贼是狄家骗我们的,其实……”
满书打断她地话,笑道:“不是你约了人家翻墙来的?不是你在窗台上摆两盏灯的?你做了这两件事,就是请贼进门,不论人家来不来,狄家怎么肯再留你在家住?”
崔南姝涨红了脸道:“难道我求狄家收留么!不是为了你我才不在这里住呢!”
满书因她执迷不悟,恼道:“是,多谢你来陪我。庙里每夜前边赌钱,狄家又添了两个人守夜,生怕我两个吃亏。南姝,你醒醒,那姓江的听说不是好人,你总合他缠在一起,怎么是好?”
南姝冷笑道:“狄小姐合他有交情无人说她,我合他说几句话儿就不好,满书,你太偏
她二人各执一词,谁也不能说服谁,吃了晚饭梳洗过,一个睡在东边席书,一个睡在西边席书,一夜无话。^^首发泡书吧^^到第二日下午,庙门口来了一辆大牛车,两个青衣小吏把崔家三位小姐送来,来人没合崔南姝打照面就走了。
那三位崔小姐只当南姝死了,重在庙里见着南姝,又惊又喜又伤心,姐妹四个抱头痛哭一场。崔南姝发现她们三个身无长物,只有两个肩膀抬一张嘴来,发愁道:“这可怎么处?你们的箱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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