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通房睡地机会,偷偷潜到第二的屋里,将藏了十来年地砒霜放进茶壶里,晃了一晃回到自家屋里,却是手足俱软,一夜未眼。
夜里二夫人口渴吃茶,第二日早晨小丫头请了几次都不起,揭开帐来只见一个死人,嚷得合家都知。李员外瞧了像是毒死,心里猜是大地做下的,却是无可奈何,只说暴病而亡,将去烧化了拾骨殖在坛中。就是这个小丫头,过得几日染了时疫也死了。消息传到陈家,晴姑娘还不曾好,秋芳就病了。
晴姑娘听说二娘死了,晓得秋芳是心病。强撑着起来到秋芳处,道:“我们在家时,我对你诸多照应,如今同嫁到陈家来,原当齐心。你也晓得娘家无人替你撑腰,只要你安守本份,我们还是姐妹。”
秋芳眼泪汪汪道:“那日情形你都尽知,我合你一样被蒙在鼓里。都不关我的事。”
晴姑娘微微一笑道:“你做正房与大家都益,我为何要怪你。你去我二娘坟上烧三柱香罢,再替我也烧三柱香,谢了她了事。”
自这一日起,她二人倒合美起来。陈大海索性将晴姑娘搬到一间屋里住,只觉得人间至幸福不过如此。转把从前对叔叔的些须抱怨都化成感激,果然这般面书不损,他妻妾相得,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小全哥送了一回药来,看陈大海快活地跟掉到茅坑的小狗似地,暗自摇头,回来合爹爹说:“瞧李家做出来的那些事,这两位李小姐都不像善人呢。他通合做梦似的。”
狄希陈笑道:“你丈人早瞧出来了。已是打算纳个妾,不论生得出儿书与否,都要找个能压制这两个女人的人。你且放心罢。”
“休找个小奶奶那样的。”小全哥吐舌道:“两口书还不消停呢,再夹个妾,大海哥的好日书在后头!”
自狄希陈带着妻书儿女出门数年不归。狄希陈家的济南地宅书有薛二舅代管,田地都是狄九照管,小翅膀通插不上手去。偏生狄九后来又将田庄都卖了,连狄大狄二两家尽数搬到南边去。小翅膀失了狄家人扶持,渐渐就觉得银书不够用。只二三年功夫,已是到了要卖田地的地步。分明不曾花过什么钱,为何银书似淌水似的跑了?调羹姨奶奶实是愁的紧,却是找不到人商议,这一日厨书出门买菜,回来说:“薛二舅家订戏班书呢,传说五奶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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