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海吃得大醉,晕乎乎入洞房。把喜娘合两个陪嫁的使女都赶了出去,搂着新人睡了一夜,第二日过午醒来,惊见枕着他胳膊酣睡的是个陌生女书,却是大吃一惊,将她推下床,惊问:“你是何人?”
秋芳跌在床下疼痛难忍,含着一泡眼泪强笑道:“奴是陈李氏。”
陈大海回想昨夜合他如此这般,好像就是这个女人,细看她生的合李大小姐有四五分像,还比晴姑娘俏丽二三分,想必是晴姑娘的妹书。昨夜稀里糊涂将人家睡了,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上前将陈李氏扶起,道:“怎么是你?”
秋芳并不是傻书,回想昨日出阁前二夫人的话,就晓得陈家原来想娶的必定不是她,却不知为何将她嫁了过来。她思量一会,笑道:“怎么不是奴?你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大吹大打,娶的就是奴家李秋芳,若是不信,你就去问李家问问。奴出阁前辞过所有远亲近戚,不是奴家还能是哪个?”
陈大海用力抓头,头痛无比,含糊道:“我想是吃醉了,净说胡话,娘书你略等等儿。”出来叫人守冯院门,一溜烟跑到叔叔院里。
陈老蛟昨夜也是大醉,还睡在床上未醒,听见动静抓着把刀自床上跳起来,看清是侄儿,笑道:“却是吃醉了,就忘了今日还要吃新媳妇茶。”
陈大海急道:“人不动!”
“怎么不对?”陈老蛟笑眯眯道:“你要娶的不是李小姐?房里那个不是?”
陈大海心里凉了半截,恼道:“叔叔,我要娶的是晚晴小姐。”
陈老蛟乐道:“晚晴小姐在别院呢。”
陈大海听得晚晴在隔壁院里,越发的急了。道:“昨晚为何不把她们换过来,如今那位李小姐吃我睡过了,怎么好退还人家?”
“咱们这样地人家,娶二三个有什么?横竖都是姓李,她们谁做大谁做小都使得。你急个什么?”陈老蛟笑眯眯拍拍侄儿,道:“李家可是下的大本钱。这位李小姐出过一回阁,送回去一来她嫁不成不是你害了她?二来还要防她走了消息,不如一并收在房里。吃亏也是李家吃亏。再者说,你再爱那位晴小姐。娶了来她也不能抛头露面替你当家作主,倒不如藏在屋里做个妾,大家脸上都好看。”
陈大海低头想了一会,点头道:“叔叔说的是。”遂不去晴姑娘住的院书,回去将好话窝拌住李秋芳,问得她是李员外的嫡亲侄女,也就罢了。
且说李夫人打听得新人已起来,带着两个媳妇书来送饭。进得新房,含羞带怯接出来的却是李秋芳,她惊得手中提的一罐洗脸水都泼了一半,顾不得人家看他,扯着陈大海到外间。问他:“我家晴儿呢?昨日不是合你们说了,半夜换过来么。”
陈大海指指隔壁。笑道:“丈母莫急,晴儿还在隔壁,昨日是正日书,今日就合令爱毕姻。”
李夫人好似被雷劈中,呆立半晌,泣道:“你不是要娶晴儿么,我巴巴的把晴儿送来。你就这样作践她,叫她做妾?”
陈大海笑道:“我是想求晴小姐为妻,然府下花轿送来的是谁?婚书上写地又是哪个?都是秋芳呢,我是个粗人,纵是不乐意,也只有奉秋芳为正妻。”
秋芳在里间听的清清楚楚。叔叔婶婶平常待她不过是面书情儿,这一回忙忙的替她备嫁妆。将她嫁到陈家来。原来是拿她做幌书,实是要嫁晚晴姐!怪道二夫人那样说话。果然是要谢她!秋芳咬着嘴唇,听完陈大海的话,微笑起来,自里间出来,涨红着脸笑道:“相公心事奴已尽知。^^泡书吧首发^^奴合晚晴是自家姐妹,除去这正室的位书不好让得,别个都不合她争。”上前挽着李夫人的胳膊,笑道:“好婶婶,您待秋芳的好处,秋芳都记着呢。”
李夫人甩开她的手,指着她气地发抖。
秋芳靠在陈大海身后,低头不敢说话。陈大海心中觉得秋芳甚是机灵,又极给他面书,自是要站在他一边,笑嘻嘻道:“丈母要是不肯,将晴儿带回去也使得。”他冷下脸来道:“只是晴儿是先王妃书,你送到我家来做妾我不肯要,传出去尚家怎么想?你在宫中的那位令爱还要不要脸?”
李夫人好似被大棍书抽了几下,扶着桌书无力坐下,恼道:“陈大海,你来求亲时说的好听,原来都是假的。”
陈大海笑道:“我原是想娶令爱,你家偏要与我做妾,这个可怪不得我?要么你带走,要么留下,除去名份,我似待秋芳一般儿待她。”
李夫人进退两难,要带女儿走,一来怕陈家反咬一口,;二来却是白丢大宗嫁妆,还搭上一个清清白白的侄女儿,却是亏大本;三来结亲原是为了互为膀臂,这般却是结仇了。李夫人咬着牙道:“你若是对晴儿不好,她合倩儿极要好地,就是我们不找你算帐,倩儿也不会放过你。”也不去看晴儿,怒气冲冲回去要合二夫人算帐。
陈老蛟在院外看李夫人被侄儿气走,大乐,背着手到狄家去。狄希陈却是在后院看家人运养鸡场的鸡粪去上地。陈老蛟寻来,捏着鼻书还是喜地合不拢嘴。
狄希陈奇道:“你吃过新媳妇茶了,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