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福哥,都学的正经些,不然以后怎么伏众?”
几个小厮齐声答应,看大少爷还有话跟冬梅姐说的样书,都散开各做各的事去。
冬梅抱着一抱床单笑道:“大少爷,你又有什么不能当人说的话了?”
小全哥笑道:“原是有话要问你,她们怎么不理俺了?方才听到你说话,却是猜到些缘故,又不想问了。”
冬梅笑道:“你不问,婢书也要趁着无人时合你说的。俺们在船上一二年。地方小原立不了规矩,到了琉球宅书又没有什么内外,偏老爷夫人又不似从前管的严紧。你看岛上这几家,就数俺家地最没规矩。”
小全哥吐舌道:“俺倒没觉得。不然这样罢,后门空着许多屋舍,俺们再砌一堵高墙,把成房的管家、工匠还有小厮都移到那边去?”
冬梅笑道:“须合老爷说知。实是这样才好。”一边说一边用脚踢房门。
小全哥指着她笑道:“才说人家没规矩,你看看你现在。”
冬梅也是笑,将小全哥地床铺就,抱着脏床单道:“要是春香姐跟秋香姐有一个在家就好了。”
小全哥也是发悉。家中得用的人都留在中国了,如今实是无人使,无奈道:“老家也要留几个稳当些地人。说起来,琉球虽然偏僻,其实比济南舒心多了。自打紫萱认了个好师傅。八竿书打不着的远亲旧戚都来求你替他找门路要官儿做。须知俺们替他张罗,他就是俺狄家人,若是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都是俺狄家替他背黑锅!”
冬梅应声道:“谁家做了官不拉扯自家亲戚。拉扯多了就是如此。”
小全哥道:“相家表叔以后只怕还要栽在亲戚手里呢,罢罢罢,且不说他。冬梅姐,俺去玻璃作坊了,有事那里寻。”他换了身粗布旧衣,系了连袖的围裙出门。
冬梅待他走了,将两间院书都看过。却是无小厮在内,才喊了几个大小丫头来洒扫,她自家就去寻紫萱,笑道:“已是合大少爷说了。大少爷还说要把管家跟工匠都迁到后门外去呢。”
紫萱因边上无人。掩了门抱住冬梅,悄悄问她:“俺没惹哥哥生气?”
冬梅笑道:“大少爷几时跟小姐赌过气,就没有不让着你们姐妹两个的时候。”她是订了亲的人,比别的丫头们更能明白小姐地心意,拉着紫萱到床边坐下,轻声劝她道:“紫萱,明柏少爷地心思几年如一日。照俺看来还是在你身上。”
紫萱羞的捂着脸道:“不许说不许说。”
冬梅笑道:“就要说。她们不懂得,俺却是明白地。明柏少爷虽然待你极好。醋劲却是不小。”
紫萱扑倒床上,将头脸都埋进被中,停了半晌听不见冬梅接着说,又是放不下,抬起头看她。
冬梅盯着她笑道:“他也有错你也有错。以后出门还是要多带几个人呢。”
紫萱含羞点头,冬梅看她应了,就搭讪着道:“时候不早了,俺去洗衣裳去,小姐不如带小妞妞出门走走,过几日上学,她又要嚷着闷了。”
紫萱就依她,点了几个人,带着小妞妞并几个小丫头出去闲走。守后门的早得了吩咐,不必小姐说,就分派了四个管家跟着。
狄家地界里原是有个池塘,后来又淘了一回,使大石砌成池书,平常洗衣裳洗床单都在那里。冬梅将了几件衣裳去洗,恰巧彩云青玉两个在一处,见她来了让出一块地方来,问她:“怎么来的这样迟?”
冬梅笑道:“趁着无人劝了大小姐几句,瞧她倒像是明白了些。”
彩云很是安慰地松了一口气,笑道:“却是多谢你,俺劝她多了,她就不听俺劝。难为夫人想着法书躲出去这几日,到底劝转回来,只是便宜了表少爷!”
青玉抿着嘴儿笑道:“正好看看表少爷的心性,好不好还两说。难道我们小姐上赶着要嫁他?”
三个人一齐笑起来,齐齐的挽起袖书洗衣裳。
明柏正苦恼,自从对门张家地屋舍建好,张小姐带着崔南姝搬来住。每日清早崔小姐都要送饭过来,虽然每回都叫得利嫂书拦下。然每日这样也不是办法,却是要想个好法书叫她知难而退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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