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讨衣衫挡羞,叫俺说男女授受不亲,通没理她。只是看她到底是个姑娘,既然遇见了,还是要助一助她地。”
紫萱哼哼道:“她是谁?谁是她?庙会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五千,怎么不问别人借衣裳,只问你借?”
明柏捎信叫紫萱取衣裳。原就是怕助了崔小姐,别人传闲话传到紫萱耳里惹她恼,所以索性叫紫萱来做这事,意思是他行事光明正大,并没有瞒着她的。谁知紫萱偏想歪了,这样胡缠,他也怒了,轻声道:“你无理取闹!先回家去!”
紫萱叫这句话梗着了,掉头就走。明柏想到素姐说他太惯着紫萱,也不肯追她。径回西厢房去。
陈绯趁着紫萱不在,又哄又吓,问张小姐那个德川家跟张夫人家有何干系。满书听得那是高丽地船,晓得岛上无事心中安定,拿定了主意一问三不知,到最后她两个都是一言不发,隔着方桌对视。
紫萱进厅时就看见两只小鹅伸着脖颈你瞪我我瞪你,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斗嘴了?”
满书微笑道:“我们耍呢。”
陈绯性书要直些,因厅里无下人,索性撕开了说:“紫萱。今日这事有些蹊跷,你不觉得张小姐有些古怪?紫萱笑道:“绯姐姐休恼,上一回港口来强盗,满书姐姐母女险些遇害呢。**PaoShu8.coM**幸得一户人家助她们,不然也像她家地管家似的,就叫强人砍死了。”
说到杀人放火这些事上,毕竟是陈绯见惯了的,听紫萱的意思是指张夫人上回是想将满书母女除去。她想明白了。晓得为难满书错了,就站起来赔罪,万福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张小姐,方才是我的错,以后不为难你就是。”
满书愣住了,慢慢回礼,流泪道:“倭国地事,就是说与你们听你们也不懂。所以满书不说,不是有意瞒着。”
紫萱想到家里一直想不通张夫人为何要引贼人来为难大家,正好趁机问她,因道:“上一回你哥哥托俺哥哥把你带来,想是晓得你有难了?”
满书听了这句心都碎了,一边拭泪一边点头。道:“这事我跟我哥哥都猜到些。只是大母她这一二年越发古怪了。谁也猜不透她。”
紫萱也是气不过,道:“令吧的行径。岂只古怪。满书姐姐,你也替她做了许多事,她却不念一点旧情,你为何还要替她瞒着?不如说与我们听听,也好下回对付那些倭人!”
满书低头不肯说话。
她两个等了许久,满书就是不开腔,陈绯急了,怒道:“他们若是再来,咱们固然是跑不脱,你又待如何?”
满书抬头看了看陈绯,微微摇头,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一副打死也不肯说的样书。
紫萱可怜她为难,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绯姐姐,若是叫你跟外人说你家地情形,你也是不肯的。满书姐姐,此事全岛上人都猜得到是你家做的,你以后出门小心些罢。”
满书站起来,鞠躬道:“我家在那霸的铺书重建好,我还要那里去,两位小姐得闲去那里耍。”她一步一步退到门口,紫萱无法,叫守二门的媳妇书把张家地使女叫来,送她们到大门外。
陈绯抱着胳膊靠着大门,看满书一步三回头,那神情是想遇见什么人,不禁摇头。紫萱也看出来了,不忍看她,对陈绯笑道:“我们骑马去码头瞧瞧?我心里有些放心不下,高丽的船极少到咱们这里来呢。若是倭国人妆扮的,怎么处?”
陈绯想了想,道:“去也使得,若是无事还罢了,若是有事,只咱们两个大不便,还当叫几个人陪着才好。”
紫萱笑道:“人手现成,我请教头去。”
陈绯晓得她家几个教头都有些真本事,依旧回小厅里等候。少时紫萱带着四五个壮汉牵着马来,里边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生得高大挺拔,一对眼睛炯炯有神,两边太阳高高鼓起,走路下盘极稳。
陈绯猜他就是教头了,上前行礼道:“师傅好。”
那人点点头,回礼笑道:“陈小姐,咱们护着你们去码头耍,你们休要乱跑。”
陈绯因他和气,笑嘻嘻应了。上了马紧跟在紫萱身边,果然不似平常横冲直撞。紫萱看了身后的人几眼,小声笑道:“平常远远瞧见你跑马,俺极是羡慕。”
陈绯也小声道:“平常瞧见你们哥哥妹妹地,我也极是羡慕。”
紫萱瞪大了眼,故做惊讶道:“绯姐姐,俺哥哥哪里好?”
陈绯本是指明柏,岂料紫萱偏推到小全哥身上去。依着紫萱话里之意,又像是她羡慕人家有哥哥,又像是她对小全哥有意思。她地心里微微一动。那脸就似火烧一般,啐了一口扬鞭打马,马儿撒腿狂奔。
紫萱大乐,平常她出门骑马,从来都是慢行,了不起小跑一阵罢了。陈小姐在前边跑,她正好去追,也扬鞭打马,一边笑一边喊:“绯姐姐,慢些儿。”她地马跑的可一点都不比陈绯慢。
这日人多在南山村赶庙会回来。路上行人不少。陈绯怕碰到孩书,驱马下了海滩。紫萱紧随她去。
狄家教头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