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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觏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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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经济思想 二、理财富国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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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害于民”。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使“物实厚”,而不能使“物行苦”,即要讲求物品的实用、实惠,不准弄虚作假,伪装诈利,更不准用假冒伪劣商品欺民取利。李觏把“去伪”作为理财利民的第一要务。他说:司市“凡治市之货贿六畜珍异。亡者使有,利者使阜,害者使亡,靡者使微。”利,利于民,谓物实厚者;害,害于民,谓物行苦者。使有、使阜,起其贾以召之也;使亡、使微,抑其贾以却之也。夫理财之道,去伪为先,民之诈为,盖其常心,蚓兹市井,饰行慝,何所不至哉!为国理财要为民着想,因此要注重货真价实,物实有用,市场要起到调节货物,便利万民的作用,不得过于侈靡,更不得伪诈取利。只有既利于国,又利于民,才算是真正的为国。为民者。否则让假冒伪劣产品充斥市场,以“杂乱欺人以取利”,不仅会使人们“矧兹市井,饰行慝,何所不至”,“废业以作无用之物”,而且会因“下去本而上失实”,追求奇货巧利,最终招致祸患。李觏真是有先见之明。

    (三)量入以为出,取用有定制。

    李觏认为,一个国家要做到人足食,国足用,除了要发展生产之外,还要注意节俭,爱惜人力,珍惜物力。要做到这些,国家的费用要有一定的制度,一定的式法,不能随意开支,浪费财物,耗费人力,挥霍财力。这样可以做到“国安财阜”,方为“治世之政”。相反,当权者随意浪费财物,消耗人力,积怨甚多,这便是“乱世之政”。李觏说:人所以为人,足食也;国所以为国,足用也。然而天不常生,其生有时;地不遍产,其产有宜;人不皆作,其作有能;国不尽得,其得有数。一谷之税,一钱之赋,给公上者,各有定制。苟不量入以为出,节用而爱人,则哀公云“二犹不足”,《公羊》谓“大柒小桀,诛求无已”,怨刺并兴,乱世之政也。

    凡其一赋之出,则给一事之费,费之多少,一以式法。如是,而国安财阜,非偶然也。李觏主张,国家要立法制,定制度,一式法,规定节用聚财的具体措施,做到量人为出,取民有制,“如此,用安得不节?财安得不聚?”绝对不得“伤财害民”,这是大事,而“非细事也”。这无疑是对统治者发出的警告,使他们不得用财无法,挥霍无度,而要按规定的制度取财用物。

    (四)调查民财,加强管理。

    李觏依据《周礼*司书》中关于“三岁则大计群吏之治,以知民之财、器械之数,以知田野夫家六畜之数,以知山林川泽之数,以逆群使之政令”的规定,提出要调查民财,了解和掌握民财的数量,这样做的好处是:使民皆知惜费,吏不敢厚敛,而不出现饥寒冻馁之事。因此,李觏在引述《周礼》的这段话之后,接着说:逆,谓钩考也。恐其群吏滥税敛万民,故知此本数,乃钩考其政令也。夫奢则以为荣,俭则以为辱,不顾家之有亡,汲汲以从俗为事者,民之常情也。是故,为之禁今,地嫩收多,则用之丰;地恶收少,则用之省。如此,民皆知惜费矣。亏下以益上,贪功以求赏,不恤人之困乏,皇皇以言利为先者,吏之常态也。是故,为之钩考,虽器械。六畜、山林、川泽,必知其数,如此,吏不敢厚敛矣。民皆知惜费,吏不敢厚敛,而不免冻馁者,未尝闻也。李觏提出的调查民财、管理资源,所要达到的目的:一是要使广大民众知道自己的财物多寡,从而做到量财致用,节约开支,不浪费财物;二是为了禁止官吏们为了贪功求赏,损下益上,从而不顾民众的疾苦,以滥税敛万民,造成万民财富的匾乏,尤其是可以防止贪官污吏敲剥民众,中饱私囊。其最终目的是使民兔除饥寒冻馁之苦。真可谓"救民医国"之论。

    (五)强本抑未,禁止游情。

    李觏指出,农业是百业之本,国家发展生产,理财致富,就必须首先采取发展农业的措施。因为一夫不耕要受饥,一女不织要受寒。如果国家存在大量的游情之人,他们不从事耕织生产而游手好闲,坐食他人的劳动果实,必然造成国家财用困乏,百姓饥寒冻馁,还会引起社会混乱、动乱。所以,李靓极力主张强本抑未,禁止“末者”、“冗食者”的存在,驱使他们归于本业,从事农业生产。他说:夫农人,国之本也。三时力耕,隙而讲武,以之足食,以之足兵。??若夫工商之类,弃本逐末,但以世资其用,不可无之,安足比于衣人哉?地力不尽,则谷米不多;田不垦辟,则租税不增,理固然也。今将救之,则莫若先行抑未之术,以驱游民,游民既归矣,然后限人占田,各有顷数,不得过制。则一心于农,一心于农,则地力可尽矣。农人是国民之本,农业是诸业之本。李觏所讲的“本”就是指农业而言。人人都务本弃末,而不是弃本逐未,就可以足食足兵,国强民富,所以,为国者必须强本抑末。于是李觏 提出驱游民以务本,禁止“末者”和“冗食者”的非法活动。

    那么,什么是李觏所说的“未者”和“冗食者”呢?他在《富国策第四》里,作了具体的说明。

    李觏说:“所谓未者,工商也。”事实上,李觏所讲的“未者”,包括两部分人,一种是由于井田制的破坏,土地兼并的发展,丧失了自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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