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一眼,茅莘屋中一片沉默。
胎儿以母体精血为养分,这毒存在云轻的体内,对她不构成任何的危险,然对胎儿来说就难说了,一方面吸食云轻身体内残存的长生果效力,一方面吸食这来势汹汹的几毒交汇之力,这后果……
真不知道以后会是一个什么怪胎?飞林模着鼻子看着云轻遮挡在被子下的腹部本有滑胎迹象,没想现在居然就这么安生了,显然这毒素起了莫名的效果这孩子,这孩子……屋内的人此时都明白过来,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为好了。
轻轻摸着腹部云轻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她的孩子如果有异常,她……
“大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以后在说。冷酷的声音响起独孤绝伸手抓住云轻的手,抬起云轻的头狠狠的亲了一口后,无比坚定的道。
“绝。”云轻一听反手握紧了独孤绝的手。
“我们能有一个,就会有第二个,只要你没事。”无比正色的看着云轻,独孤绝掷地有声。
明了独孤绝的心意,云轻握住独孤绝的手,说不出话来,只把头深深的埋在了独孤绝的胸前。
旁边的墨银听言,微微低下了头,他知道他们的陛下在听见云轻有身孕后,他有儿子的时候有多高兴,此时却说的如此云淡风轻,陛下的心里也很痛楚吧,却只藏在心里。
“尽人事,听天命。”飞林扔下一句话,一屁股坐在房间内的椅子上,这一晚上他累的够呛,他好歹也是个伤患啊。现在一切都说不清楚担心也没有办法,总不可能现在把他们取出来吧,既然没有办法,那就随他们去到时候自然就知道异常不异常,到底是怪胎还是死胎了。独孤绝抱着云轻没有说话,只要云轻在就好,其他的不重要,真的不重要。
夜,飞快的过去,在众人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窗外的雨早已经停了,此时天光放靖,金色的阳光洒在被雨水滋润了一晚的山间,丝丝金线在露珠中越发的璀璨,耀眼之极。
所有的血腥,在雨水中冲刷而去,剩下的依日是那片千净异常的土地。
“这就是南域王的兵马?茅草屋外一身清爽的独孤绝,黑沉着脸看着前方狼狈不堪的伊水等人。
正统的装束没有,趁手的兵器没有一身血污的队列中居然还有人抓着锄头,镰刀等收割稻田的工具,这就是传回来的消息中,云轻反叛圣女势力,领着南域王势力下的人要攻入圣女势力的兵马?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玩笑
云轻则站在一旁握着伊水的手,满脸感动的说不出话来,还能见到他们真好,真好。
耳边听着独孤绝极具贬义的话,云轻难得反驳的道:“他们走我的骄傲
昨日的一切她都牢牢记在心里,正规的军队拼命救自已的主子离开,那是军人的职责,但是他们不是,他们只是一群平民百姓,却拼了自己的命让她离开,此等心意,实在让她无以为报。现在能看见他们一路找上前来,那劫后余生的,伤癜累累的,却担忧着她的生死惶恐找上来的新兵们,就算她生性冷淡,此时却也热泪盈眶,她给与他们的不多,却收获了太多。
伊水见此,紧紧握着云轻的手,一切话语尽在不言中。独孤绝见此挑了挑眉脸依日黑沉沉的,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一幕,却也没在说什么这等誓死效忠的士气,他领兵这么多年,知道其之珍贵。
“我说那掣射圣天域的势力,不会那么轻易被你消灭吧”飞林靠在茅草屋前,皱眉看着独孤绝道。
昨晚一番几起几落之后,独孤绝和云轻两人居然就那么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好的不能在好既然好了,纵然怪异也先解决目前的境况方是上策,先保命,其他的以后再说。
两方人便当即交换了目前的情况,却没想独孤绝的消息让飞林吓了一大跳。独孤绝听言面色沉沉的,手指在手肘上敲打着,这一点他也不敢太肯定的说消灭了,还是没有消灭。
既然能够掣射圣天域必然不会是只那么几个武功高手,这样的势力虽然够强,暗杀什么的很有用,但是真正用到正途上,却没多大的效果,要知道你能培养杀手,别人也能培养,若说就因为这点力量,圣天域就被掣射的话,那只能说明他独孤绝自己无能,居然栽在圣天城这样一个无能之人的手中。
有待商椎。”沉默了一瞬间,独孤绝沉声道。
飞林听言嗤笑一声,仲了个懒腰,缓缓的道:“真是热闹,一环接一环,我说”
呜呜“飞林的话音还没落,前方山下突然隐隐约约传来号角之声,悠远而急剧。独孤绝飞林瞬间站好身体,同时面色一正一长一短,这是退兵的信号,退兵,这个时候那里来的兵马?
退兵?云轻同时也是一楞。
我去瞧瞧。”小右当即一个闪身窜上马去,纵马就朝山脊上奔去。
按兵不动,你们先疗伤,我去看看就回。”云轻与独孤绝,飞林对视一眼交代了一声,齐齐朝山脊上而去,这个时候有退兵的号角,古怪。
他们昨日晚间一番慌不择路的逃窜居然远离了大路,跑上了高山,此时所居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