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他亲手挑了云轻的筋脉的,那个让人怜惜的女孩,怎么可能死了?而且还是在秦王宫里被大火烧死?
玄知忙道:“据探子回报,年关当夜,凤鸣殿大火,秦王后正在里面,独孤绝亲自冲进去找人,后来就没有在看见秦王后露面。”
“这不能说明什么。”齐之谦闻言缓缓坐了回去,皱眉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玄知也知道不能说明什么,见此接着道:“不过说来也怪,至那天后秦王独孤绝称病不早朝,所有事件经由楚云递交给他处理,这么一月多来都没公开露面过。”
齐之谦听之眉头更加皱的紧了,指尖点在椅子扶手上,沉声思考着道:“南蛮圣女来人拜会秦国,南蛮圣女怎么突然来拜会秦国?”
没有人回答,玄知,秋田等也都不知道。
指尖微动展开另一则消息,韩国雪王妃在回韩国的路途上被人劫走,至今查无音信,生死不明。
齐之谦手指摩擦着手中的消息,双眸飞速的转动着,双眼望着晴空,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玄和秋田见此都默不作声,他们太子殿下思考的时候,最讨厌任何人打扰。
“听说雪王妃很得云轻喜欢?”半响齐之谦突然想起什么的出声道。
“是的。”在凤鸣宫住了那么些日子,这可是连燕王后和魏王后都没有这份待遇的。
齐之谦闻言点了点头,收回望着晴空的双眸,看着眼前的玄知和秋田,缓缓的道:“我突然觉得韩三皇子上官劲和云轻很像。”
玄知和秋田一愣,他们倒没注意,这两人就没在他们面前一起出现过,而且这个跟云轻这边有什么联系?
把玩着手中的信纸,齐之谦闭上双眸靠在椅背上,雪王妃是南蛮人,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沉默了半响,突然脑海中光亮一闪,齐之谦突然唰的睁开眼道:“南蛮圣女,额间有樱花胎记。”
他博览群书,天下事他纵然知不了十分,却也能知八九分,先是没注意这个问题,所以一时不察,现下南蛮圣女突然派人来,他要是在不想起,就太没用处了。
玄知和秋田顿时一楞,这意思……不由脸色都是齐齐一变。
突然轻笑着摇了摇头,齐之谦伸手抚摸上身边的一具古琴,那是云轻当日离开丁家的时候,弹奏的那一丁家传家古琴,琴弦悲鸣具断,难酬知音。
抚摸着手中断了琴弦的琴身,他没有接上那琴弦,一直就这么保留,嘴角勾勒出豁然大悟的笑容。
“好一个丁家,好一个雪王妃,枉费我聪明一世,居然糊涂一时,樱花胎记,这不是南蛮圣女的标志,我居然一直没有联想到这里,该死。”抚摸着琴弦,齐之谦长叹了一声道。
“云轻,云轻,没想你来头这么大,南蛮圣女,居然是南蛮圣女。”摇了摇头,齐之谦眼中闪过又惊又无奈的神色。
他一直以为云轻是丁家人,所以千方百计用丁家来计算云轻,没想到到头来完全错了,他找错了对象,找错了凭仗,云轻不是丁家地位低下的无用之女,那是南蛮的圣女,南蛮偌大疆土的两王之一啊。
“太子,这……那秦王独孤绝,这个……”秋田被这消息吓了一跳,看着齐之谦一时间表达不清楚他的意思起来。
不过齐之谦却听懂了,当下微笑的神色一收,再度皱眉起来。
看样子,云轻死在凤鸣殿是假,肯定是南蛮的人使了手脚,否则什么时候不出事,就他们来了才出事,而现在独孤绝居然称病不早朝,这期间……
“不对,独孤绝不是称病,他是根本就不在秦国。”一念转过,齐之谦突然双眼一亮。
玄知,秋田素来知道齐之谦本事,推算之策十拿九稳,一听下瞬间脸上一吉,不及问原因,立刻道:“独孤绝不在,正是好时候,我们……”
齐之谦摆了摆手打断玄知的话,站起身来缓缓在屋内走动,淡声道:“他不蠢,这个时候离开秦国,若不是他有依仗我们动不了他,就是他有比目前对付我们更重要的厉害关系,更重要?有什么比我们还重要?”
皱眉缓缓在大殿中走动,玄知,秋田都退开去,不敢打扰。
“南蛮,更重要,该死的。”沉默中齐之谦突然神色一厉,一掌击打在身边刚好走过的柱子上:“南蛮物产丰富,云轻若为圣女,他秦国在有南蛮偌大疆土为凭仗,以后谁是他的对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齐之谦双眼中杀气一闪,立刻大喝道:“来人,备装,跟我去南蛮,想得到南蛮为凭仗,没那么容易。”一摔袖子,齐之谦大步就朝殿外冲去,居然是立刻就要动作了。
玄知,秋田见此对视一眼二话不说,他们的太子就是他们的神,他说的绝对不会错。
一时间,整个齐王宫立刻忙碌了起来。
两日后楚国王宫。
“云轻是南蛮圣女?”楚刑天盯着铁豹,满脸诧异。
铁豹握着手中齐之谦飞鸽传来的消息,皱眉沉声道:“是,依齐太子的说法和依据,不难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