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姓秦。
血墨狂舞,新仇旧恨,一并归结。
日头从方落下,再从东方升起,难得的晴朗,耀眼的太阳从厚重的云层中露出笑脸,照耀着这一片巳经成为深褐色的土地。
“降……”
密密麻麻跪倒在这片包围圈中的四国联军,这个字,成为了他们这趟六国灭泰的最后终结点。
晨光洒下来,丝丝金线弥漫,刹是好看。
“万岁,万岁……”在费城上站了一天一夜的秦国百姓轰动了,震耳欲聋的狂呼声,让这片国土更加的炽热。
独孤绝撇开身后士兵,向着云轻的方向狂奔而来。
从天际酒下的金光笼罩中,那一袭蓝色衣衫的云轻率领着一众万兽,高高屹立在一方,白虎蓝衫,那么清丽绝俗,那么威风凛凛。
云轻坐在白虎王身上,看着远处从军队中而来,一身黑袍包里着银色盔甲的独孤绝,耀眼的太阳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是那么的倨傲,那么狂妄,那么唯我独尊。
深深的看了眼从远处奔过来的独孤绝,云轻深深的吸了口气,轻声朝飞林等人道:“走吧!”
一边双手抚摸上凤吟焦尾的琴弦。
“你不等他?”暮霭很惊讶的看着云轻。
云轻闻言摇摇头道:“我对不起他!”说着,五指一划,,琴声飞扬,征战一宿早累了静立在她四周的万兽,唰的一下站起,转身就朝来处的方向退去。
微微低着头,云轻没有再看奔来的独孤绝,白虎王转了个身,驮着云轻回头而去。
在这几十万大军前,和秦国的百姓前,她怎能见他,她──秦国的罪人,没资格见他们的秦王。
来时轰轰烈烈,去时寂静无声。
飞林、暮霭,对视一眼,无声的摇头,调转坐下老虎,跟随而上。
“该死的,你给我站住。”一声狂吼如天空的惊雷,伴随着狂奔而来的马蹄声,响彻在云轻的身后,不顾一切直冲兽群中来。
云轻听见声音,不由心下一惊,被鲜血洗礼了这么多天的野兽,是经不起如此挑衅行为的,当下琴声飞快的响起,为独孤绝清开一条路。
“给我转过头来!”霸道之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酷,狂妄。
云轻听言身体微微一颤,紧紧握了握身下白虎王的毛发,狠狠咬了咬唇,缓缓的转过身来。
晨曦的阳光笼罩在来人的身上,银色的盔甲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犹如战神亲临。
那眉、那眼、那唇、那人是如此之近,近得只需要走两步就可以拥抱,近的连发丝都可以看得清楚。
好想伸手去摸那熟悉的脸庞、好想靠在那坚毅的胸膛上,好想紧紧的拥抱他,好想轻轻的亲吻他,好想,好想!
明明只是几个月没在一起,却怎么觉得巳经好久,好久,久得巳经天荒地老,久得巳经历经几世轮回,那心中的思念,巳经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清冷的眸子巳经微红,然而却舍不得移开。
两两相望,却巳经述说了千言万语。
然而,她却不能靠近,她是个罪人,她不值得……
“谁准你离开我的,谁准你的,说#涵准你的?”霸道之极的狂吼迎面而来,夹杂着绝对的狂怒。
“我……”云轻闻言紧紧住下唇,他……
“谁准你咬,该死的,谁准你伤害你自己的!”重重的一拳砸在空气中,独孤绝一个飞身从战马上跃下,一步冲到云轻身边,铁臂一伸,一手紧紧抱着单薄的云轻,看着被云轻咬红的下唇。
独孤绝轻柔的伸手抚摸了上去,脸上夹杂着狂怒,可那眉眼深处却藏着浓浓的激动和心疼。
“我说过从今以后不许任何人伤害你,就连你自己也不许,你也不许,听见没有?”
狂妄霸道的话伴随着腰间骤然收紧的力道,云轻被独孤绝搂得几乎说不出话来,眼中晶莹一闪,她的独孤绝……
“我会心疼。”低低的四个字飘进云轻的的耳边,那薄薄的唇巳不再狂妄,深情之极的覆上了她的唇。
狂烈撕磨,似要把云轻整个吞下,那越搂越紧的手臂,好似要把云轻揉进他的身内。
你心有我,我心有你,或许,不会在如此牵肠挂肚,不会在如此心碎神伤。
无尽的思念,千般的爱,万般的情,一切都尽在这狂烈之极的吻中。
四周寂静无声,万千将士的眼中只有那相拥的两人,只有那目空一切激情相拥的两人。
一吻罢了,独孤绝转身一把把云轻给抱着,面对血腥战场上的几十万秦国将士,战败的俘虏,秦国百姓,高高举起抱着的云轻,大声吼道:“寡人的王后。”
云轻骤然一惊,低头看着独孤绝道:“绝………”
“王后,王后……”
云轻的话才开头,瞬间被震山欢呼之声淹没,几十万将士,和秦国百姓,屈膝跪拜,高呼之声直上青云,响彻四方。
刹那,整个天地之间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