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缓缓的朝着地平线下沉落了下去,深秋时节,一没有有了太阳的照射,整个苍茫草原上,瞬间温度下降了不少,冷烈的北风呼呼吹过,居然如刀子般,割的人刺骨寒疼。
看来,寒冬的步伐巳经来了。
齐之谦率领着大军,看着前方严阵以待的云轻和那成千上万的野狼群,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狼嚎和马嘶,不由狠狠的挥了一拳,云轻在此处拦截怹,这阵势巳经不用多说,独孤绝定然巳经突围而出,走了。
一扬手,停住狂奔的队伍,齐之谦虽然一身狼狈,却毫发无损他的儒雅,气度,驾驭着坐下的骏马缓缓从阵营中走出,对上率众野狼而来的云轻。
云轻见此琴声一动,咆哮着的野狼群顿时安静下来,匍匐在她的四周,朝齐之谦露出白森森的撩牙,狰狞着。
没有人说话,齐之谦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一身清冷的云轻,云轻任由齐之谦注视着她,五指扣在琴弦上,没有拨动。
一地的静寂,只剩下间或的马嘶和狼嚎。
“你一定要拦我?”静寂中,齐之谦突然看着云轻道。
云轻看着齐之谦,没有说话,但是那双眸中的坚定,巳经把他们的答案清楚的告诉了齐之谦。
齐之谦见此微微闭了闭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
沉默,让人揣摩不透的沉默,隔绝在两人之间,也隔绝在两方阵营之间。
半响,齐之谦突然一扬手,他身后的上将军玄知见此,立刻朝队伍做了一个手势。
但见那一排手中握着金锣的传信兵,立刻重锤敲打在金锣上,只听见清脆的金铁撞击声响彻在这片草原之上,远远的传了开去。
擂鼓则进,鸣金则退,这乃是战场中的规矩,齐之谦这是在命令退兵。
云轻见此手指依旧紧紧的扣着凤吟焦尾的琴弦,冷冷的看着对面的齐之谦。
“云轻,你能拦我一时,拦不了我一世!”齐之谦看着一脸淡然的云轻,缓缓道。
“能拦你一时就够了。”与云轻并驾齐驱的暮霭,不等云轻开口直接对上了齐之谦。
只要独孤绝走远,他们还拦住齐之谦干什么,何况齐之谦两军汇合在一起,那至少也有八九万兵马,他们的野狼群在厉害也没那么多只,拦截齐之谦,拼了命估计也消灭不了他们,只能拖延时间而己。
齐之谦看了眼云轻,再看了眼暮霭,突然缓缓一笑道:“我们两处罢兵如何?我给他一日时间,不再追逐,你退去你的野狼群。”
云轻抬眼看着一身狼狈却一点也无损他温文尔雅气度的齐之谦,眉眼中卧过一丝明了,回看着齐之谦淡淡的道:“好。”
齐之谦见云轻答应,当即挥手,身后的士兵立刻下马,原地驻扎起来。
暮霭见此低声道:“好聪明的人。”
这齐之谦看得太通透,也算的太精明,他的人马比他们多,但是真要打起来,野狼群也不是吃素的,就算他最后能离开,那也至少要损失一半在这里,而在混战的时间,独孤绝巳经不知道走得多远了,他还能怎么追?!
因此,干脆休兵,原地驻扎休养,反正追不了,也就干脆不追,还可保存自己的实力,好一个拿的起放得低的齐太子。
金锣的声音响彻在草原的天空,远处铁骑奔腾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些围困独孤绝的兵马朝这处聚集过来。
云轻见此,当即手指在凤吟焦尾上一划,带着她的野狼群缓缓的后退,与飞林那边汇合。
夕阳完全的落入了地平线,天,瞬间就黑了下来,空旷的草原上,寒风凌厉,那呼呼的声音犹如鬼哭狼嚎。
一群野狼,一支大军,遥遥对立,各自占据一方天地。
“走。”飞林看了眼远处果真原地驻扎不走的之谦,低声朝云轻和暮霭道。
云轻看了眼远处的齐之谦的军队,微微对飞林点了点头,缓步就朝野狼群身后退去。
齐之谦这处并不是太重要的,只要拖他一时就好了,而楚刑天那边目前才是最重要的,五国灭秦,五十万兵力岂是儿戏,他们谁也没心情待在这里,真的把齐之谦围困一日。
当即,云轻、飞林、暮霭、小左、小右,在呼呼的北风中,悄无声息的退出野狼群,消失在漆黑之中。
另一厢,玄知皱眉看着一派悠然的齐之谦道:“太子,他们定然不会阻拦我们一夜的,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巳经走了,要不要我派人试探一下?”
齐之谦拢了拢身上的皮裘,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夜空,淡淡的道:“云轻那么担心独孤绝,怎可能在这里围困我一夜,现在定然是走了。”
“那我们……”
玄知惊喜的言语还没说完,齐之谦抬手打断他的话,摇头笑笑道:“野狼群有云轻他们指挥,方才能够说进攻就进攻,说后退就后退,现在没有指挥的人,我们若有异动,牠们有的只是本能,而不是审时度势。”
玄知听齐之谦这么一说,不由睁大了眼,看着野狼群的方向,嘴角抽了两下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