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銀、墨离等人的防护下,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不消一柱香时间,独孤巳經搂着云輕,帶着墨銀等人退到了一綫天边上。
小小的山谷中,此时巳經插滿了寒光闪闪的利箭,几乎把这整片土地射成了一个刺猬。
而在这片土地上,鮮血巳經染紅了怪石嶙峋的荒涼土地,那中间跟着独孤絕前來的鉄骑,没那份力量阻挡射來的箭头,云輕又能力不及不能保护的鉄骑们,被万箭穿心釘在地上。
那身躯高高的扬着头,昂藏的身躯挺直的立着,不屈不撓的圓睜睜的瞪着,鉄骨錚錚,纵然一身的利箭,几乎巳经插不下,却依然扬不屈,如高山一般屹立而不倒。
“王爷,快走……”
“快走……”
微弱的声音本是几不可闻,但是却又如雷霆般响彻在天际,寥寥余音。
云輕的眼里一片模糊,血色从嘴角流下,那双唇几乎巳经被咬的鮮血淋漓,然云輕好似没感覺到一般,貝齿深深的嵌在双唇上,十指如飞般在凤吟焦尾上弹奏着,指尖用力的划破了皮,絲絲鮮血沾上了琴弦,却不抵心在滴血。
“独孤絕,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楚王定然会亲自給你上香。”張狂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山谷中,濺起无數的回音。
只听那忌日,忌日,不断的重复着,几乎撕裂了云輕的心。
“我一定会帶你出去,一定。”双眼巳经血紅,云輕几乎拼尽了全力。
“吼鳴………”早早察覺到危险,返回在一綫天边角上的白虎王,此时看着离牠越來越近的云輕等人,不由高声長嘯,滿含焦急。
“想要我的命,他楚刑天还没那个本事。”同样狂妄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比鉄虎更狂。
“今日之仇,我独孤絕絕不会就此罢休,回去告诉楚刑天,洗干淨脖子等着本王。”冷酷无情的话声响在天际,独孤絕一个轉身回旋,抱着云輕飞快的倒跃入一綫天,双双坐在了白虎王的背上。
“吼……”白虎王一声長吼,身形一轉,调头就朝一綫天里面跑去,身后跟着退过來的墨銀等人,血紅着眼,迅速的跟着跑去。
“孩子,你这是為什么?為什么?华阳太后看着云輕隠没于一綫天,不由老泪纵橫,痛哭出声。
那一綫天兩側的石壁上堆滿了巨大的石头,如此狹窄的地方,众多的巨石堆到下去,下面的人就算是神仙也活不了,今日这佈局本就是个死局啊。
鉄虎面上闪过一絲冷笑,手一揮,高声喝道:“放。”
一声轰隆的輕响划过山壁的碰撞声傳來,鉄虎脸上兴奋的神色才一展,突然紧接着一沉。
没有声音,再没有声音傳來,怎么可能?那上面是他亲自去佈置的,絕对万无一失,怎么可能没有声音。
正惊讶间,那远处的一綫天頂峰上,突然齐齐冒出几个人來,鉄色衣裝,在昏暗的天空下,却銀光闪闪,刺目得很。
利箭狂飙,没有密密麻麻的箭雨,没有絕对的以众敵寡,只有絕对的力量,和惊人的速度。
嗖嗖!十几道利箭破空而來,來的势如猛虎,快如闪电。
鉄虎眼眉一挑,來不及細想,一个闪身飞快的躲开。
闷哼声,箭无虛发,一箭兩人,穿透而过,身边的几十个黑衣人,被迅猛的攻击措不及防的釘在了山壁上,血色从他们胸前的利箭处冒出,圓睜的双眼,好似不信就这么突然的死去。
鉄虎摸了摸面頰上箭头擦过的血痕,看着远处毫无动靜的一綫天,面色冷如寒冰。
“大人,失们追。”立在远处没有被射杀的黑衣人立刻高声道。
“不用了。”鉄虎低头没有再看一綫天,看了眼手指上的血迹,沉声道。
“大人,為何?”
“翼王独孤絕,岂会給对手留下路來。”鉄虎淡淡的道,眉眼中说不上是佩服,还是其他情緒。
一綫天內,驾馭着白虎王,独孤絕紧紧的搂抱着云輕,势如闪电的穿过一綫天。
紧接着,轰隆隆的巨石下落声飞快的傳递开來,犹如闷雷炸响在天际,远远的傳递了开去,无數的尘土弥漫开來,整个一綫天方,向一片灰尘密佈,什么也看不見。
那刚才说要去追的黑衣人,整个脸色变了变,若他们去追,这个时候……
大秦翼王独孤絕,目空一切,傲視天下,自然有他絕对的資本。
他信的是云輕,而不会连帶的信任云輕信任的人,这有着根本的区別,却是可以救命的区別。
余音飘散在空气中,只余下一地的血色弥漫。
山风吹起,濃重的血腥味道飘散开來,远山的鳥鴉嘎嘎的叫了兩声,一地靜寂。
滿山荒涼,这时候看來更加荒涼了。
琴声飘渺,依旧回荡在这一方天际中。
“別弹了。”一声低沉的喝声炸响在云輕的耳边,独孤絕一伸手,紧紧的握住了云輕飞快弹湊着的手,死死的抓住,穏穏的,紧紧的握紧,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