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細微的碰撞声响起,銀色的光芒在天空下窒,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抵挡在它们面前,阻挡住了它们的前路。
銀芒流光,滿天飞花。
独孤絕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眼中贊扬之色一闪,他的云輕果然厉害。
一念还没表完,云輕十指齐齐在琴面上一划,一个爆裂音色厚重尖銳激发而出去。
只見那些在天空中窒住一瞬间的流螢,犹如受到絕对的反弹之力一般不及墜落,反而轉变方向的反弹了回去。
呼嘯着、尖銳着,帶着划破空气的銳利之声,飞快的倒射而回,直指那看似平靜无波的河水中央。
独孤絕角勾勒起一絲殘酷的笑容,他的云輕生气了,如此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干的好。
不見波浪,不見剧烈的拼斗,只頃刻间河面上浮現出一具具的尸体,那全身包裏在黑色中.只露出一張脸,此时全部漆黑一片,好像与那黑色的衣服融合在了一起一般,看不清楚那里是衣服,那里是脸。
不过瞬间功夫,巳然致人于死地,如此剧毒,若是射在他们身上,岂有活命,好生歹毒。
独孤絕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稟王爷,无一活命。”从动手到全灭不过頃刻间,云輕这厢才把埋伏在河水中的黑衣人全部歼灭,身后一百鉄骑巳然把近船緣和船底的人全部斬杀,虽然这些黑衣人乃是不知道是那个家族的死士,但是独孤絕手下的这百來人,委实是精英中的精英,斬杀他们,实在是不在话下。
独孤絕回头看了眼被扔过來的尸体,有的是一瞬间毙命,有的是明知道不敵,所以立刻服毒自尽,无一活口。
独孤絕皱了皱眉,好强硬的規矩,好迅猛的速度,他的手下居然第一时间都來不及活捉,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河面腥风吹荡,一时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呼呼的河风吹荡着,河面也靜悄悄的,在没有任何的舉动和暗藏的危險。
“絕。”云輕回头看了眼独孤絕,沉冷的面上紧紧皱起眉头,眉眼中有着濃濃的担心,如此消息全断,她到那里去找生死不明的婆婆。
独孤絕見此伸手握住云輕的手,还没说话,那跟上來在云輕身边打轉的白虎王,突然抬头朝密集的草丛,一声虎嘯,乘着小穿山甲,騰身而起,臨空从船上跃下,就朝那处扑去。
“走。”独孤絕双眼瞬间大睜,一把抓住云輕的手,一脚踢到船沿上借力臨空穿过船只河水之间的河面,迅速絕伦地朝白虎王怒吼的地方而去。
动物的嗅覺和对危机的敏銳,就算是在强大的人,也无法比擬,独孤絕发現不了远处的境況,不代表白虎王这森林之王发現不了。
白虎王和独孤絕、云輕,三道身影才刚刚跃起,那远处的草丛中骤然騰飞出一条黑色的身影,如离弦之箭一跃而上隠藏在草丛中的骏马,快马加鞭,疯狂的朝前方狂奔而去。
既然巳经被发現踪迹,再隠藏就没有必要。
独孤絕見此厉声喝道:“追。”一边抓着云輕,一个轉身上了一直在岸边乖乖等候的战马,扬鞭纵马,如飞一般朝那黑影追去。
刹那间,鉄蹄阵阵汹涌而去,河边恢复了它的安靜,暗紅的血色伴隨着微微流淌的河水,蜿蜒而下,很快的渲染出半边河的紅色。
紅色血水中,白色的点点儿漂浮在那死在他们自己手中的暴雨梨花針下的尸体旁边,泛着白色的魚肚朝天,隠隠約約轉变成黑色,絲絲腥臭緩緩的开始飘扬在荒蕪的河道中,远处翠綠的翠鳥叫了几声,便在无动靜,河面,越发的安靜了,安靜的没有一絲生命的气息。
追,纵马狂飙,生死时速。
那当头的黑衣人,不走寬阔大道,尽走那荒芜小道,荊棘丛生,亂石嶙峋,看起來极是熟悉这里的地形,在这样复杂路況下,独孤絕等与那黑衣男子追了个首尾相应,一个逃不开独孤絕等的追捕,一个短时间內居然也追不上,就这么在越來越荒芜的地方,极尽追击。
九弯十八拐,复杂的地形,让独孤絕这样追踪的高手也几乎差点追丟了前面的黑衣人,只能依靠白虎王留下的印子和白虎的辨認,勉强追上。
一綫天,轉过一山石凌亂的石林,独孤絕一把拉住坐骑停下,皱眉看着眼前的地形。
好险要的地势。
“王爷,此处不能進。”身后跟着追上來的墨銀,看着眼前的境況,面上一片严肅的朝独孤絕道。
一人当关,万夫莫离,说的就是这样的险地,不管你有多本事,有多少人马,在这样的环境下都没有施展的能力,行军打仗,这样的地形是埋伏的主要地点,也是最需要控制的重点,独孤絕深明兵法,岂不知道这里的危脸。
若是里面有任何的埋伏,他们这样撞上去,恐怕是自找死路,那黑衣男子行踪太过诡异,如此荒郊野外,委实让他不能放心。
“太危险了。”跟着过來墨离也开口道。
独孤絕乃是大秦的翼王,岂能陷于任何的危险当中,就算面前没有埋伏,不防备任何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