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病急亂投医,说了不该说的话,恐怕就不是丟了自己的命那么简单,要知道丁家的根在齐国啊。
丁荗申瞬间明白过來,不由渾身抖的如篩子一般,匍匐在地上,不敢亂言。
独孤絕見此冷冷的扫了齐之谦一眼,轉头看着丁博然和丁荗申,沉声喝道:“该怎么处置?”
身后站立的墨离立刻上前一步,无表情的道:“公然污蔑我大秦翼王,按律杖刑兩百,念乃是外国使臣隨侍,择減一半,杖責一百。”
“給本王打。”
“是。”身后站立的墨銀和墨离亲自操起杀威棒,一左一右立于丁博然和丁荗申身旁,抡起棍棒呼呼有声的打了下去。
“啊……”伴隨着墨銀一棒子落下,丁荗申一声慘呼叫出,在墨銀手下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一棍子落下,看似没使什么力道,那暗勁却是极有力的,打的不是肉,不是骨,而是筋。
丁荗申在齐国作威作福这么久,那受过这样的杖刑,瞬间身子剧烈一顫,嚎叫起來。
齐之谦見此淡的扫了丁荗申一眼,眉眼很平淡,淡的什么情緒也没有,黑黝黝的如一深潭。
然而丁荗申在接触到齐之谦的眼神时,慘叫的声音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停在了半空,好像突然有人捏着他的脖子,逼他把声音吞下去一般,骤然而止,听起來万分诡异。
那平淡之极的一眼,旁人没感覺,但是却让丁荗申一瞬间毛骨悚然,不具备任何的危险,但是那深处却蘊藏着絕对的危险,不知道為什么丁荗申就是如此的感覺到,当下咬紧了牙关,什么声音也不敢在发出來。
丁博然心里精,从头到尾咬着牙,一声不敢吭。
独孤絕見此冷冷一笑,眉眼中闪过濃烈的杀气。
呼呼的杀威棒下,血肉橫飞。
血色快速的从丁博然和丁荗申身后酝酿了出來,正裝的侍卫服,一会儿就被鮮血整个的滲透了,淡鉄色的顏色,被渲染成一片黑色,在或明或暗的灯火照耀下,显得万分阴暗。
丁博然和丁荗申本就不是以武功見長,这一身老肉也没鍛煉到能在墨銀和墨离的手里,挨个几十棍的强硬,区区十几棍落下,兩人就被打的貼在地上,目光渙散,闷哼声也輕微了起來。
墨銀和墨离見此,不經意的对視一眼,手中棒子斜斜一舉,手腕一动,迅速絕伦的就朝着兩人的右手狠狠的击落。
“啊……”只听兩声慘叫瞬间响彻在昏暗的大殿內,远远的傳了出去。
伴隨着那兩声慘叫,骨头碎裂的声音也跟着响起,丁荗申和丁博然的右手,被墨銀和墨离狠狠一棒击下,瞬间整手骨被打得碎裂,斜斜的歪在了手腕上,看上去好生怪异,这只手是整个废了。
丁博然和丁荗申頓时惊恐,震怒,絕望……重重情緒交杂在一起,一个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音攻,不管使用任何的乐器,几乎都是以右手主要力量,废了右手,就等于废了他们整个音攻,从此以后他们就是废人一个,说什么音攻第一,说什么傲視武林,全成虛话。
墨和墨离見此停下棍來,看昏过去的兩个人,眉眼深处闪过一絲极端的厌惡和冷酷。
独孤絕没有出声,緩緩的走上前,看着那右手处不断流血的丁荗申,面无表情的一脚踏上去,狠狠的一踩。
“啊……”只听一声殘破的嘶叫声响起,疼昏过去的丁荗申,煞被独孤絕这一脚踩的疼醒过來,脸无血色,滿头大汗,整个面容都扭曲起來。
独孤絕緩緩蹲下身去,一把抓住丁荗申的头发提起來,与自己对視,眉眼中闪过一絲嗜血,无比殘酷的道:“想没想过有今天,得罪本王的人,这世上还没有活着的。”
“不……不……”脸孔完全扭曲的丁荗申,滿脸惊恐的顫声道:“我是她的爹,是……啊……”
独孤絕五指狠狠一扣,丁荗申的头皮差点被独孤絕拔了下來,隠隠約約从头髮根部透出血迹來。
“所以,今天本王不杀你们,本王会让你们知道,活着比死还痛苦的滋味。”一把扔下丁荗申的头,独孤絕轉身一脚踩在丁博然的;断手处,在慘叫中,无比殘酷喝道:“打。”
墨銀和墨离二话不说,提起棍呼呼有声的接着打了下去。
齐之谦看着从此以后没用的兩人,眉眼中平淡的一絲波澜都没有,打人臀部和腿脚,能打到人的手上,这能算什么,这根本就是故意,显然就是為云輕报仇。
不过,这一切的起源不是都因為他们,要不然,云輕何至于离开,現下又氻劝不回云輕,反而让云輕生对他的嫌疑,和对丁家看似永远的決裂,留下也没什么大用,废了就废了,独孤絕不废,也许他也会废了他们。
因此下,齐之谦无比淡然的站在一边,好似挨打的不是他的人一般。
慘叫声远远的傳出,回荡在整个殿。
穿过湖边杨柳的云輕,不由停下脚步,扭头回看。
“云輕姑娘,怎么了?”由于兩人还没有大婚,在外人面前他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