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和板子终于打完了,丁叮早已脸颊红肿的如馒头,裙子泛出血迹,红红的一片,渲染着血色,奄奄一息的爬在地面的冷砖上。
“在有下次,就废了你的双腿,看你还敢怂恿飞情出门。”老太爷冷冷扔下一句话,站起身就走了出去,余下的人也都看也没看打的晕死过去的丁叮,尾随着走了过去。
在这天下纷乱,七国并立,刺杀如同家常便饭的年代,不能为家族争光的女人,就只能用做暖床的工具,迟早是送人情的货,虽然丁叮小小年纪长相已经不俗,长大了定是美女一名,不过一个暖床的工具要是危害到未来的太子妃人选,那就罪无可恕。
他们丁家,齐国的两大世家之一,武林世家出身,祖上封王封侯,那种荣光何等的显耀,这几年却因为人才不济,没落了下来,没想到此代却出了丁飞情这么一个天才,被皇家看中,丁家咸鱼翻身,就靠着丁飞情,任何伤害到丁飞情的事情,绝对不能有。
护卫在府里都嫌不够安稳,居然还敢出去,放眼天下,谁不知道丁飞情是齐国未来的太子妃人选,想动她脑筋的人多了,没有众多的保护,就只带了那么几个侍卫就偷溜出门,简直就是让人家动手,这怂恿飞情出门的丁叮,简直打死都不解心头之恨。
冷冷清清的祠堂里,奄奄一息的丁叮爬在地面上,厚重的大门,映衬着冰冷的月光,溅起一地的冷。
樱花开过又谢了很久的时候,丁叮的伤才好了那么点点。
丁飞情在清醒过来后,跑到祠堂,看见昏迷的血肉模糊的丁叮,吓的几乎失了魂,抱着丁叮哭了个昏天暗地,伤心极了。
丁叮每日笑呵呵的看着她姐姐,只是话变的更少了,而那本来消了肿就应该恢复原貌的脸颊,丁飞情惊恐的发现,消了肿之后,上面有一条红色的疤痕横过如玉的肌肤,就像是一条蜈蚣,是那板子上翘起的木屑挂成的。
这一发现,顿时让丁飞抱着丁叮几乎哭了个肝肠寸断,连带的整个丁家都没得到好。
丁飞情跟疯了一般,房间里什么东西都砸了,唬的上至她和丁叮的爷爷,爹爹,娘,下至奴仆下人,都小祖宗一般的对她小心翼翼,同时对丁叮分外的好了起来,那叫一个用心啊。
相对与丁飞情的激怒和伤心,丁叮仿佛花的不是她自己的脸一样,每日里依旧微笑着,看姐姐练功,看姐姐抱着她说话,看姐姐给她画画,看姐姐上课。
只是不在理会其他人了,也不在看向那些丑恶的,刻薄的,冰冷的嘴脸,不再希望得到他们的笑容,在她幼小的眼里,这些人不存在了,她的世界只存在姐姐一人。
伤势微微好了些,晚风清扬,丁叮睡在床上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很熟悉,当下翻了个身,伸出双手朝来人伸去,睁开迷蒙的双眼,清脆的喊道:“婆婆。”
入眼,是一个全身穿着漆黑,几乎看不见本来模样的人立在丁叮的面前,满头黑发隐隐约约遮挡住了整个脸,但是脸上纵横的疤痕却还是掩盖不住,看起来很恐怖。
丁叮爬起来,拉过来人坐在床上,自顾自的说起来:“婆婆,铃铛好惨啊,屁股都被打破了,现在还疼……”
而那来人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拂开丁叮脸上的头发,看着那红色的疤痕,没什么表情的从怀里掏出一瓷瓶子,打开,细细的为丁叮涂抹起来,两人一个说话,一个涂抹,到是各行其事。
“所以,铃铛不想跟他们说话了,除了姐姐爱铃铛,其他人都不爱铃铛,既然不爱,铃铛也不想与他们好了。”带着落寞和淡淡的平静,丁叮一边咬着嘴唇,一边缓缓的道。
太狠的手,太势力的心,对于这个敏感的孩子,造成了太大的伤害,奄奄一息在祠堂里疼醒了,却四顾无人的时候,那份心酸才六岁的她,领悟到了。
那面容丑陋的婆婆,间或中一句话也没插,丁叮认识她的时候就没听见她说过话,好像是个哑巴,当年遇见她的时候,几乎饿死在她家后山的林子里,是丁叮好不容易求姐姐丁飞情,让爹爹他们留下她的,做个初等的奴仆,也比饿死在外面好啊。
涂抹好伤疤后,婆婆抱着丁叮闪身就出了房门,丁叮的小院子太僻静了,娘他们又不准丁飞情也住这,这地方空的几乎无人。
抱着丁叮来到后山沙地上,婆婆摸出随身携带的,一头发做的粗糙的不能在粗糙的古琴,叮叮咚咚的弹奏起来,丁叮撑着小下巴听着,她一直觉得婆婆弹的比爷爷,爹爹弹的好听多了。
“音符只是表现音乐的一种手法,真正的音乐是心灵的声音,心里想着温和,那么琴声就是温和,心里有杀气,那么音乐就可以杀人……”丁叮看着婆婆一边弹,一边默默的在泥沙里写着字,不由借着幽幽的月光,不明所以的跟着读起来。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由于丁叮脸花了,连一个暖床的都算不上好的了,无法伺候皇家贵胄,他们丁家的身份,又不准许丁叮嫁的人太没身份,那是攸关面子,所以丁叮在丁家的地位越发的底下,就连奴仆都能欺负到她头上,完全想象不出她其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