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香梅路口的车多的是,远远看见一辆320公交开过来了,我把手伸向口袋,去掏零钱,准备坐车,手伸出口袋的时候,抬头猛然间看到旁边的一个年轻女人一脸惊恐之色,猛一回头,白光一闪,霎那间,一把雪亮的刀兜头向我砍来,我一惊,下意识地猛然向前一蹿,那把刀就结结实实地砍在了我的背上。我顾不上背上传来的剧痛,一下子冲到了深南大道上。在一阵女人尖利的惊呼声中,斜刺里又窜出两个穿一身黑衣的光头大汉,个个手上都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向我砍来,我赶忙转身朝车开来的方向跑,一辆大巴一个急刹车,从我的身后窜过……路中间是大冲站修地铁的一面围墙,我拼命赶过去,往上爬,突然腰胯上一凉,我知道又中了一刀,幸好,我这时大半个身子已翻过了围墙,手一送,身体落在了墙那边的泥地上,我站起身,远远看到一辆泥土车满载泥土正要驶出修地铁圈起来的院门,于是狠命赶过去,从泥土车的后面爬了上去。
回头望去,几个黑衣人,也翻了院墙追了上来,幸好泥土车的速度已经起来了,只见后面几个黑衣人的身影越来越小,终于追不上来。
我送了一口气,眼前一黑,背上和腰胯上的剧痛同时袭来,我用手一抹,都是鲜血。
我深吸一口气,想,不能随着这辆车走太远,万一他们开车追来,就跑不掉了,这辆车沿着深南大道向西开去,过了南新路口,我赶忙爬了下来。
拿出电话,拨给张向,我说:“张向,你现在不要问出了什么事情,赶紧拿了我们家里的现金出来,还有梁主任的那盘DV,其它的都不要带,赶紧赶过来……我在南新路口这里。”
说完,我左右看了看,只见马路北面有一个广场,广场后面是一个庙宇,赶忙忍痛朝那儿跑去。
广场上有几个人瞪着惊恐的双眼看我走过,菩萨保佑,希望他们不要多嘴说出我在这儿。
走到近前,才想起这就是深海的一个景点“新安古城”,前面的庙门已经锁上了,我绕到旁边,翻了院墙进去,里面是一个大院子,后面还有几个小的庙宇,左右看了看,发现关帝庙的大门还没有关,于是一头扎了进去。
庙里面没有人,关帝爷威武的身躯正端坐在大殿里,面前的香炉还冒着阵阵青烟,我没有多作考虑,赶忙躲到了关帝爷的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向的电话来了,只听他着急的道:“卫哥?你在哪儿?怎么看不到你?”
我给他说了位置后,张向翻了院墙进来,见到我,大吃一惊,颤声道:“卫哥,你怎么了?怎么身上这么多血?”
我说:“你甭问这么多,你赶紧出去打车你买一点止血药和一些绷带来,再买两身深颜色的衣服,对了,记住动作要快,到这里的时候要隐蔽。”
张向应了一声,匆匆出去了。这时一阵阵疼痛袭来,疼得我几欲晕去,额头上冒出了层层冷汗,同时腿上一片冰凉,我低头一看,裤管上已经淌满了鲜血。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向回来了,匆忙帮我包扎,由于伤口太大,包扎后还是不断有血水涌出来,于是我让张向去前面的香炉里抄了几把热腾腾的香灰,敷在伤口上,然后再包扎。香灰看来挺管用的,包扎后果然血水不再大量涌出,只是慢慢地渗出来……我换上新衣服,让张向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到关帝爷前面的香炉里烧了,然后在关帝爷面前拜了拜,心里想:关帝爷,这次多亏你保佑,事出仓促,烧了我的血给你,下次有机会,一定多给你烧两株香。接着我道:“我们要赶快离开这儿,如果那人不放过我,他迟早会找到这儿的,走吧。”
穿过广场,远远看到桥下面就停着一辆警车,我们赶忙绕道而走,到了深南大道边,张向问我:“卫哥,去哪儿?”
我脑袋中一片眩晕,赶忙让张向帮我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后,我说:“现在去朋友家里都不太安全,说不定他们能找到哪儿,我这个样子又去不了娱乐常葫,回家更是不可能了,这样子了,我们去莲花山上躲起来吧,明天再作打算。”
拦了一辆的士,我们两个直奔莲花山而去,差不多还有一里路的距离的时候,我们下了车。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两个一前一后沿着路边的林荫道到了莲花山公园,翻院墙的时候,背上痛得无法用力,我让张向去路边搬了几块石板过来,垫在围墙铁栅栏下,在张向的帮助下,才翻过了院墙。
我找了几棵大树下的一块大石头,靠了下来,歇息片刻,我吩咐张向去买一点吃的回来,顺便去买两个西瓜,失了这么多血,我感到浑身乏力,口干舌燥。
张向走后,我突然担心起张丕然来,像冯志这种无所不用其极的人,他会以什么手段对待张丕然呢?
于是张向回来后,我让他打车赶到华强一带去找一台公用电话,然后打一下张丕然的手机,过了一会儿,张向回来了,说电话通了,但没有人接,打了几遍,都是如此。
我想我的新号码只有张向和张丕然知道,如果张丕然那儿不出什么问题,这个号码用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手机开了一晚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