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微如尘,也更能体会尘世万千中那份一步一脚印得来不易的心情。漠漠黄沙之间孕育了一汪神水,就是著名的月牙泉。泉面宛如新月,静落在道道沙岭之间,清莹透澈,碧波漫漫,引来清风徐徐,为这苍黄的沙漠之地平添了许多风韵。
河西走廊尽头,就是古代著名的玉门关,汉武帝“列四郡,据两关”,两关就是阳关和玉门关,西汉军队打败匈奴,取得了对河西走廊的控制权,并在敦煌之北修筑长城,在西部设立阳关、玉门关,构成汉王朝的一南一北两大边陲要塞。
阳关和玉门关以西之广大区域,便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西域了。古人赴西域前,必须经阳关或玉门关,茫茫沙海,举目无亲,“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文人们的词句中总是透漏出凄凉悲婉的情调。
我们看到玉门关附近的一段汉长城遗址,可能由于戈壁上的沙砾无法筑成墙体,因而敦煌一带的长城大都以柴草加沙砾层层夯筑而成,残墙虽经两千多年的风雨仍屹立在荒漠戈壁上。因风化所致,墙体上的柴草和沙砾层显得越发清晰。
玉门关外,向来被人列为荒芜凄凉之地。再西行,就是最为艰险的莫贺延碛沙漠。昔日,玄奘途经,写下此碛的记录:“长八百余里,古曰沙河,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复无水草,是时顾影惟一。”当是时,玄奘打翻水囊,几乎命绝于莫贺延碛,幸发现一泉,遂得延命,死里逃生。莫贺延碛再往西,就是中国最大的沙漠――塔克拉玛干,其维吾尔族语意为"鸟也飞不过去的地方"。东汉初年,名将班超出使西域30年,晚年曾上书皇帝,“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足见关内关外,差别显著。
绿洲、荒漠,仅以玉门一关所隔,太乎奇妙也。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张丕然不停地念叨着这一举古诗,玉门关游览后,见时间尚够,便直驱阳关。
阳关在敦煌的南湖乡,路途中,只见阳关所处之山,沙色皆成朱砂色。伫立沙中,掬起一捧细细流沙,欲从中获得答案,显是不可能。只能想象千百年来,此地为频繁鏖战之沙场,“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屈原《楚辞·国殇》描写古战场的残酷激烈场面,屡在此地出现,“白骨似沙沙似雪,凭君莫上望乡台。”悍勇忠贞之战士,血流成河,碧血染红流沙,遂留千年血沙?